山鬼看到某人笑的一臉狡黠,怒道:“許長情,你們那些弟子都說你是淡漠清雅,不茍言笑,還嚴(yán)于律己,原來也不過如此。他身為你的弟子,你不好好教他,竟然還慫恿他亂說?還有你竟然對我動手動腳……”隨后又支支吾吾說道:“我知道我答應(yīng)做你的情人,可是你也不能這么對我!”
許長情道:“他不是我弟子,我也沒有慫恿他,至于對你動手動腳,那是因為情到深處就不經(jīng)意間的表現(xiàn)。”
山鬼實在要無語死了,生氣道:“情到深處?哎!難道白子軒才說的那些話你是沒有聽到嗎?”
許長情假裝不知道,一臉懵逼道:“什么話?哦,他讓我們趕緊把生米煮成熟飯,還說不易會希望有弟弟妹妹的!”
山鬼快要被他氣死:“不是,上仙你有必要說出來嗎?白子軒才說的這話我又不是沒有聽到。我看上仙平時就是端的累的慌,皮辣子,上仙你為人所稱道頌揚的涵養(yǎng)與家教,在我的面前是不是暴露的太快!”
許長情就這樣一直聽著山鬼叨叨地罵個不停,絲毫沒有打斷的舉動,而且還聽得一臉高興,等山鬼說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到:“你喝點熱水,不要累著了,你教育的是,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山鬼道:“知道就好,下次記得給我報酬,這可是精髓不是白聽的。”
許長情笑的一臉幸福:“把我給你,可好?”
山鬼一時半會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她聽錯了,便怔了好久,擺擺手:“要你何用,蹭吃蹭喝?”
許長情溫柔道:“可以給你暖床!”
山鬼愕然。
院子里靜的一塌糊涂。
半晌,山鬼才艱難地道:“休的胡說!”
她本想好好說道說道,可是不易已經(jīng)朝她走來,山鬼只得如此說道。
一連幾天白子軒又不見蹤影,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卻站在門邊對山鬼傻笑。時而面露靦腆羞澀,時而眉頭緊蹙:“前輩?!?p> 山鬼看他與往日不同,行為舉止乖張,且臉上的這種表情似乎似曾相識。山鬼打量他許久道:“白子軒,你今天出門吃藥了沒?”
白子軒一聽這話,大聲道:“前輩,你閉嘴吧!”
山鬼又道:“那你這是?什么情況?”
聽到這話,一時羞澀的低下頭,不時用手撓著自己的耳朵,像個高興又不知該如何表達的孩子:“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山鬼上前讓他進屋,不時打量著他。屋子里,不易聽到這話一時激動,隨口而出:“這么說,子軒哥哥,我馬上就可以做叔叔了,是不啦?”小朋友直接跑到白子軒的腳下,抬起頭問道。
山鬼頓時一怔,不知該說什么,這,又是誰給他教的,:“不易!”
小朋友趕緊低下頭,不時用余光偷瞄著白子軒。
“你給許長情說了沒?”山鬼問的干脆。
白子軒一呆,彎下腰抱起不易,無事獻殷勤道:“前輩,你看你和上仙關(guān)系這么好,你就向他提提?!?p> “提提?某不是你和那個姑娘已經(jīng)好上了?”山鬼看白子軒飄忽不定的目光早已猜到了大半,問得淡然。
白子軒什么都好,就是愛把什么都放在臉上,山鬼能猜到也不為過。
“嗯嗯,我覺得她好像似曾相識,每次見到她,心都會莫名的疼……”
山鬼失笑:“可是這是你們的事情,我管不了!”
白子軒一時心急如焚,表情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不是,上仙,你看不易經(jīng)常叫我哥哥,而你和長情上仙又走的近,怎么說,此事你還是能幫的了我的!”隨即又道:“你是不知道那姑娘生的閉月羞花,傾國傾城,關(guān)鍵為人心美!想我白子軒這幾百年來,從未見過這般令我心疼的女子……”
山鬼快要奔潰,這家伙快要把她給然死,正在她思索該如何應(yīng)付時,身后不知不覺站了一人。
“去吧!你們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許長情悵然道。
“上仙,真的嘛?這是同意了?。?!”
許長情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白子軒滿臉春風(fēng),舉起不易轉(zhuǎn)了好幾圈,而后才離去。
“你真的同意了?”山鬼問道。
他從身后抱住她,把她輕輕抱入自己懷里,兩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腰上,使得她動彈不得,下巴觸摸著她烏黑的秀發(fā),淡淡道:“這是他們要經(jīng)歷的劫數(shù),我不可強求!”
許長情溫柔哀傷的話語就這樣直達山鬼的內(nèi)心,她彎起了嘴角輕笑著,兩眼瞇起,眼角上楊,:“哦,你怕是早就知道白子軒,還有陶憶念有一劫吧,所以才會這般鎮(zhèn)定自若!”
可是他的眉眼間全是惴惴不安的樣子,緊鎖著的眉頭仿佛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山鬼掙脫他的懷抱,:“那要是他們沒有渡過,又該如何?”
“天機不可泄露……”許長情輕聲道。
“要是渡過了,我知道他們就可以飛升上仙?”山鬼不知怎么說到此處,一時氣憤的不行,又道:“你呢,你要是渡過劫數(shù),就可以成為上神!”
許長情點了點頭!
原來,對他來說,終究飛升上神才是他所向往的!這人世間的短短幾年,注定都會成為他們飛升最好的墊腳石,山鬼好笑地再逼近他一步,鼻子酸澀的不行,她神色哀傷道:“對你來說,我也只不過是你在云中界的一個過客,是不?”
他半張著嘴不說話,怔怔地看著她,口氣里再次嘲諷道:“神仙,真的很令很多人向往??!”
不易看到自家娘親神色不對,便兩手扒著背后,小心翼翼走到山鬼身邊。
“不易,進屋!”山鬼突然大聲說道,隨即笑得邪惡,又似帶著憐憫。
不易聽話的進了屋子,山鬼因內(nèi)心升起的火把自己臉燒的通紅!
“上仙,怎么這問題就這么難回答嗎??!彼跉廨p柔,像是在無聲感嘆道。
許長情聽到她如此問,不知該如何回答,良久都沒說一句話,幾乎抽空渾身力氣。
她終于不笑了,后退幾步盯著他:“五百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