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歌當然知道,這個時候更是不能據理力爭,否則才是真的著了柳玉蓮的道了。
“此話怎講?”
這么多年以來,秦國藩對于家里的事情,其實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只要鬧得不大,自己幾乎都不會插手。
無非是因為柳玉蓮并沒有做得過分,秦無歌的脾氣秉性又一向很好。
所以這么多年來,也并沒有鬧出什么大麻煩來。
可是這次的事情,真的不一樣了。
秦國藩知道這次的事情究竟有多嚴重,當然不能容忍柳玉蓮和秦無雪繼續(xù)胡鬧。
秦無歌稍微抬了抬眼,觸碰到柳玉蓮視線的時候,恰到好處的收了回來,接著低下了頭。
秦無歌的所作所為,在柳玉蓮眼中看來可是極為刻意,可是在秦國藩的眼中,卻好像是柳玉蓮在威脅秦無歌。
秦無歌脾氣一向溫和,從來也不會胡鬧,這動作就更顯得可憐。
再回頭看看柳玉蓮,秦國藩馬上也就不覺得她的樣子像是在勸自己了。
“有什么話只說出來便好,有爹在,不會有人威脅你的。”
秦國藩知道,自己平日里對無歌會稍微好一些,可是這不代表自己偏心。
無歌從小就沒有了母親,自己凡事肯定會多照顧一些,可是雪兒還有柳玉蓮在身邊,怎么可能完全相同呢?
柳玉蓮雖說沒有明著表現出來,可是平日里說話做事的時候,自己也能看得出來,她并不是很喜歡歌兒。
見秦無歌這個委屈的樣子,秦國藩怒火也消了大半,準備靜下心來好好的調查事情的經過。
可是這個時候,秦無雪怎么可能閑下來呢?
“姐姐,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就承認了吧,說不定爹爹還能幫你查出來那人究竟是誰?!?p> 秦無雪眼見著秦國藩的態(tài)度好像有些緩和,趕緊添了把火。
“若是實在無法壓住外面的謠言,你便嫁給那人就是了?!?p> 秦國藩聽了這話之后,也搖了搖頭。
“無風不起浪,歌兒,你實話實說,外面?zhèn)餮缘哪切┦虑榫烤故遣皇钦娴???p>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秦國藩也不得不承認,如果這些傳言都是真的,秦無雪說的方法,也就是自己最后的退路了。
好一個以大局為重。
秦無歌低著頭,手也不停地鉸著自己的衣服下擺,心里卻在想下一步究竟應該如何應對。
“爹,我不知道為什么姨母和妹妹兩個人一定要誣陷歌兒,可是沒做就是沒做,如實她們二人有證據的話,大可以拿出來對峙?!?p> 秦無歌確實是想看一看,她們母女兩個人究竟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與其走一步看一步,確實是不如早些撩了底牌,自己也懶得和她們兩個人周旋。
反正自己也已經有應對的方法,還是得讓她們兩個人多囂張一會兒。
至于這樣,爹以后才會少聽她們兩個人搬弄是非。
“這難道還能有假嗎?我和娘親,可是親眼看著有野男人進出你房間的!”
秦無雪對于秦無歌臉上神態(tài)自若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直接就亮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
秦無歌聽了這話之后,心里也有了數,看來她們也就只能從這點事情上做做手腳了。
既然拿不出什么確切的證據,就別怪自己手下不留情了。
“姨娘和妹妹兩個人住的地方,離歌兒的住處也有一段距離,敢問姨母,如果真的看到有陌生人進出,您又是為何出現在那里的?”
“我……只不過是碰巧路過而已?!?p> “您是碰巧路過,可是白天沒休息的時候,歌兒院子里面一直是有人的,就算是真的,要是做什么茍且之事,也得等下人們都散出去了吧?”
秦無歌冷了冷臉,一直低著頭,也沒被秦國藩發(fā)現,不過這個柳玉蓮,還真是夠能演的。
“夜半睡不著,出來隨意走走,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散步,難不成還犯了什么律法嗎?”
柳玉蓮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秦無歌還能如此冷靜,反過來質問自己。
“姨母睡不著,難道妹妹也是有靈犀,你們兩個人一起出現在那里,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人進出?”
柳玉蓮被堵的無言以對,秦國藩也漸漸的發(fā)現了事情之中的端倪,沉下了臉,緊緊地盯著柳玉蓮和秦無雪。
秦無雪一看風向不對,趕緊轉過頭去指責秦無歌,“姐姐說這話可就不對了,現在不是在說與陌生人進出姐姐的房間的事情嗎?”
“妹妹著什么急?。咳绻棠笡]有辦法解釋,那天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房間附近,整件事情也就沒有辦法證明真假了不是嗎?”
秦無歌低著頭,趕緊眨了兩下眼睛,藏在袖子里面的手,也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
“爹,妹妹如此著急,是不是想要快點解決這件事情,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在我的身上?”
“如果這樣的話,事情倒也好解決,派個婆子來檢查一下,不就清楚秦無歌到底有沒有失身了嗎?”
柳玉蓮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秦國藩聽了這話,臉色陰沉的也更厲害了。
她所說的無疑是最直截了當的方式,可是……
如果真的叫了人過來,事情就更是這里包不住火,無論有事沒事,這事情傳出去都不好聽。
“爹,根本就沒有必要這么麻煩?!?p> 秦無歌猛地抬起了頭,將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眼淚汪汪的沖著面前的秦國藩。
“不知道這個樣子,能不能證明歌兒的清白之身?”
秦國藩看見這樣的場面,一下子也傻了眼了,無論如何,守宮砂絕對是做不了假的,那也就是說……
秦國藩看著秦無歌委屈的樣子,一下子也忍不了了。
“砰!”
身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柳玉蓮的面前,把整個屋子里面的人都嚇了一跳。
柳玉蓮向后縮了一下,好在秦國藩現在還有理智,并沒有直接把杯子扔在她身上。
秦無歌也沒有想到秦國藩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其實也嚇得一機靈。
不過還是一邊委屈的抽泣,一邊觀察著柳玉蓮和秦無雪那邊的狀況。
“這……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見……”
“夠了!”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秦國藩怎么可能容忍秦無雪繼續(xù)詆毀秦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