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這趨勢下去,恐怕這輩子是沒戲了??粗凉M心期盼的樣子,雙花不忍說出心里話打破她的幻想,只得違心說些安慰的話:“如今公主還小,陛下和娘娘都舍不得。想必待不久公主及笄后,陛下就會下旨出宮立府了吧。”
“希望如此吧。”
......
縱然柳應臻心中不情愿,但到了解禁的日子還是下旨撤了看守在飛鴻殿門口的侍衛(wèi)。
迎接西漠使臣接風宴上,作為東黎的公主,柳應容定當是要出席的。午時剛過便開始準備了起來。
“應當會有西漠皇室來訪吧?!绷鴳莸皖^摘下指尖的護甲,耐心的換上了一套金絲鏤花護甲,一邊小聲喃喃著。
雙花隱約間似乎是聽到了她說話,不確定的開口問道:“公主在說什么?”
柳應容搖了搖頭,步搖上的流蘇跟著叮當作響。抬眸看向鏡中的自己,竟然心生了幾分恍惚。
“多虧了那西漠的小公主,懷芷中的毒才得以根除。先前一直沒有機會,本宮始終心中總覺得欠她一句感謝?!闭f完,柳應容拿起擺在銅鏡前的一只精致匣子,回身交給了雙花。
雙花伸手接過匣子,心中已是了然:“原來如此,公主要把這枚戒指作為謝禮?”
柳應容瞧著那枚戒指,淺笑著點了點頭。這戒指上的紅寶石如淬了血般的純粹,乃是難得的精品,她可是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從父皇那些堆滿瓷器書畫的藏寶閣中挖出來的。
“我們走吧。”
接風宴設在保和殿中,離著飛鴻殿還有段距離。對著鏡子又是左右瞧了一番,柳應容滿意的起身前去赴宴。
宴中多是些朝中重臣,卻還是有不少她熟悉的面孔。左相此番前來帶上了江懷傾,目光相對間多了幾分無聲的尷尬。
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如今頹廢了不少,對著她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柳應容心中不是滋味,匆匆落座席間,別開頭不敢再瞧他。
日理萬機的柳應臻掐著點到了保和殿,輕飄飄的瞧了她一眼,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兩人已是幾日未見,剛見面就瞧見他這番態(tài)度,柳應容心中不免有些火大。礙于在場的人眾多,硬生生的壓下了下去。
“就這么不愿意見到我?”待他落座后,柳應容端坐著直視前方,卻突然開口問道。
未料到她會如此直白,柳應臻一愣,不咸不淡的說道:“最近太忙了?!?p> 柳應容也不再自討無趣,挺直了身板不再言語。
隨著帝后二人的到來,場上相互寒暄著的大臣們瞬間靜了下來,紛紛起身行禮。
皇上龍體抱恙,稱病不出養(yǎng)心殿已久。平日里政務都已放手交給柳應臻處理,此次親自出席可見對西漠使臣的重視。
帝后二人剛一落座,門口的小太監(jiān)便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尖聲說道:“西漠使臣到!”
柳應容淡然抬眸,順著人群的目光朝門口望去。在看清來人的那一刻,驚愕的面前定格在了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