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烘的人暖融融的。屋里的美人榻擺到了院里,柳應(yīng)容倚在榻上舒服的瞇起了眼。
自從上次宮中進了刺客,她就被柳應(yīng)臻禁足在了宮里。別說是出宮了,就連踏出飛鴻殿都得和他報備。
幸好這些日子里,懷芷那兒有定安候的照懷。柳應(yīng)臻派去找解藥的隊伍也算順利,那西漠醫(yī)師并未過多的刁難。只剩下這一味藥引,成了眾人最后的難題。
飛鴻殿緊閉的大門隨著小德子的到來而打開,柳應(yīng)容懶懶的瞟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小德子捧著一摞書來到了柳應(yīng)容身旁,雙花接過了他手中的書,便催促他趕緊離開。
仿佛看不到眼神兇惡的雙花一般,小德子徑直朝柳應(yīng)容說道:“殿下想著前些日子送來的書,公主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看完了。這不就又挑了好幾本送給公主解解悶兒?!?p> 柳應(yīng)容睜開了眼,朝小德子勾了勾手。
小德子乖乖的走的更近了些,只見柳應(yīng)容一伸手,從雙花手中抽出了一本書,拍到了自己面前。
“仔細看看這是什么?”
“是《六韜》?!毙〉伦映断履樕系臅?,看了看封面回答道。
柳應(yīng)容冷笑了一聲,又抽出了一本:“那這呢?!?p> “這...這是《吳子兵法》?!?p> 隨著一聲冷哼,小德子手忙腳亂的接過她扔過來的書。還未等柳應(yīng)容問道,小德子就苦著臉回答道:“殿下別扔了,這本是《素書》?!?p> 胡亂翻了翻剩下的幾本書,果真是除去兵書便是史書。柳應(yīng)容挑眉問道:“太子殿下是想要本宮解悶兒,還是想要本宮去領(lǐng)兵打仗啊?”
“太子殿下自然是舍不得讓公主上戰(zhàn)場的,這......”看著懷中這一本本的兵書,小德子竟一時語塞,圓不下去了。
瞧著小德子無話可說的模樣,柳應(yīng)容柳眉一橫,拿起剩下幾本就朝他砸了過去:“一開始讓本宮看女則女訓(xùn),本宮看了。前幾日拿四書五經(jīng),本宮也看了。如今拿兵書又是幾個意思?是想讓本宮考個文武狀元不成?”
小德子含淚撿起了地上的書,匆匆行了禮便抱著書便逃了回去。采蓮端了碟云片糕走來,正好瞧見小德子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了一聲說道:“公主又何必同德公公撒氣呢?!?p> 柳應(yīng)容又懶懶的靠回了榻上,嘆息道:“被禁足的日子當(dāng)真是無趣,本宮這心中煩悶,總覺得憋了團火。誰叫他攤上了這么個苦差,偏偏往這槍口上撞?!?p> 這被禁足的日子里,的確給一刻也閑不下來的柳應(yīng)容憋得不行。雙花瞧出了她渴望自由的苦楚,卻無能為力。只得低聲詢問道:“聽聞有個戲班子進宮了,不如請來后院給公主唱兩出?”
“當(dāng)真?”聽到戲班子三個字后,本來‘奄奄一息’的柳應(yīng)容又煥發(fā)了生機,眼睛都亮了起來。
“自然是真的。端午要到了,皇后娘娘忙著排節(jié)目呢?!彪p花笑著點了點頭,緊接著就叫采蓮去請了戲班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