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城,最近流傳著這么一則傳說。
一個來自鬼界的少年,他手中握著無視等級的生死棍,一棍生,一棍死,帶著法則之力,任何人都不能抵擋生死棍的力量。
謠言越傳越廣,那個護著仙女的少年,完完全全被大家神話。
“當時我就在現(xiàn)場,你們猜這么著?那位少年為了仙女,一棍,就一棍子下去,城主的魂魄都被打出來了?!?p> “這也太夸張了吧?你看得見魂魄?”
“腦袋圓的都給打成扁的,你自己腦補一下。”
“……”
因為白河城城主被楚陽一棍子弄死的關(guān)系,楚陽幾個,不得不在這里租一間房子,停留幾天。
路人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還在熱議著昨天的話題,這讓無意間聽到的楚陽,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到了夏平陽的身上。
看著根本沒有身材可言的夏平陽,楚陽滿臉嫌棄的搖了搖頭,有些好奇大夏國的審美觀,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仙女就長這樣?
誰家的仙女連胸都沒有?
“看什么看?楚陽你究竟是不是男人?這樣看著我。”
夏平陽感覺到楚陽的目光后,瞪了楚陽一眼,臉上帶著得意和挑釁。
這是夏平陽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秘密,楚陽能忍受得了自己的辱罵,能忍受得了自己的挑釁,但是,唯獨忍受不了她質(zhì)問他究竟是不是男人。
因此,這句話,已經(jīng)變成了夏平陽新的口頭禪。
有事沒事就說一句的那種,反正,這句話屢試不爽!
楚陽緩緩的收回了目光,決定不和夏平陽一般見識,不過,內(nèi)心有些復(fù)雜。
他終于知道,夏平陽昨天的壞笑是什么意思了。從昨天到今天,夏平陽一共用這句話質(zhì)問了自己五次,每一次,有人經(jīng)過聽到夏平陽這句話的時候,都會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這讓楚陽相當?shù)幕鸫螅瑓s又無可奈何。
不證明,別人懷疑你不是男人。
可直接脫褲子證明,別人把你當成神經(jīng)病,這簡直就是無解的題目。
楚陽無視夏平陽,繼續(xù)瞇著眼曬太陽,某一刻,一直縈繞在耳邊的聲音忽然消失,他猛地坐直了身體看向北方,隨即皺著眉頭大聲喊了起來:“阿德,阿德……”
平陽公主不知道楚陽究竟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但還是開口道:“阿德沒有跟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么大人了,還使喚你們家奴才,阿德真慘?!?p> 楚陽看了平陽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安陽公主,想了一會兒還是問道:“我今天是十六歲吧?”
“十六歲成人禮!”
面對楚陽的疑問,平陽公主嫌棄的看了楚陽一眼說道:“你自己多少歲你都不記得?”
安陽公主雖然不知道楚陽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回答道:“是呢!雖然安陽不太確定楚公子的生日,但安陽無意間聽父皇和楚叔叔聊過,今天,是你和平陽成婚的最后期限。嗯……今天大約也是楚公子你的成人禮?!?p> “楚陽,你為什么忽然問這個?是不是忽然后悔沒有和本公主成婚了?本公主告訴你,本公主可是帝都有名的……”
平陽公主見楚陽面容有些恍惚,連忙得意的說道。
楚陽今天明顯沒有精力和平陽公主斗嘴,他甚至沒有回頭看平陽公主一眼,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的時候,直接打斷了平陽公主的話:“我想靜靜?!?p> 原本還很興奮的平陽公主,被楚陽這句話一噎,瞬間有點懷疑人生。她看向懶得搭理自己的楚陽,胸腔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情緒。
“靜靜是誰?”
“難怪你非要悔了我們婚約,原來是因為靜靜的關(guān)系,楚陽你告訴我,靜靜比本公主還漂亮嗎?”
楚陽依然不搭理平陽公主,只是有些無奈的目光移到了安陽公主的臉上,說道:“能不能把你這逗比姐姐給拖走,我想靜靜!”
無地自容的安陽公主,紅著一張臉,連哄帶騙的將平陽公主哄走。
兩位公主全部離開后,楚陽惆悵的嘆了口氣,意念一動,將鐵棍拿了出來。
這鐵棍是老頭子給他的,就上次問老頭子要的時候,老頭子給了他一堆的兵器暗器啥的,這鐵棍便是其中一個。
楚陽不知道這鐵棍有沒有名字,老頭子也沒有特意和自己提過這鐵棍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許愿獲得了棍法宗師的能力,楚陽絕對會忽略這不起眼的鐵棍。
然而,這鐵棍卻是所有兵器中,最特殊的一個。
生死棍的稱呼雖然有些扯了,但楚陽卻不質(zhì)疑它的能力,它是楚陽手中,目前唯一點化不了的兵器,也是楚陽握在手中,唯一會血液沸騰的東西。
昨天一棍打死白河城的城主,就連楚陽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棍子,確實有點不太尋常。
當然,楚陽現(xiàn)在將生死棍拿出來,不是因為它的特殊,而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縈繞在自己耳邊,甚至就連夢中也不放過自己的聲音,忽然消失不見了。
十六歲一到,聲音戛然而止,一切都那么的耐人尋味。
楚陽忍不住的思索起來,自己身上究竟有些什么秘密,那個好聽的女聲又是什么,還有,這棍子,又是否代表著什么。
大拇指摩擦了兩下鐵棍,楚陽黑眸看向北方,小聲的嘀咕道:“總感覺,接下來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楚公子,成人禮快樂。”
楚陽思索的時候,忙里偷閑的孔浩然,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遞給楚陽,并說道:“皇上說了,今天是您的成人禮,如果您今天還沒有和平陽公主發(fā)生什么的話,就讓我將這個交給你,并且,和你談一談悔婚的事情。”
楚陽也不接過禮物,只是瞇著眼,看著只要有城主死就會高興大笑的孔浩然,質(zhì)問道:“上次問你,你不是說你一概不知嗎?”
“現(xiàn)在又和本少說這個,孔浩然,你是不是應(yīng)該和本少解釋一下?”
楚陽早就懷疑老皇帝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孔浩然有鬼了,城主一死,孔浩然比自己還要高興,要不是因為這里不流行鞭炮的話,楚陽甚至懷疑,這家伙會不會放鞭炮歡送死掉的城主。
面對楚陽懷疑的目光,孔浩然神色不變的搖了搖頭:“楚公子,屬下根本不明白您剛剛說什么,我有說過一概不知這句話?您確定不是您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