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幾個身影走近,老邢夫妻又吃了一驚,西爾和舒小郎二人牽了一頭駱駝回來,駱駝上還馱著兩頭狼。
老邢指指駱駝,指指狼,他都不知該從何問起了“這…你們…”
邢大嫂的思路比老邢要清楚一些,她跑到駱駝跟前,摸著駱駝背上的兩頭狼,喜悅的表情,雙目透著光“哎呀!這兩頭狼夠咱們吃三四天啦,舒兄弟,你們是從哪打來的?還有這駱駝,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們是不是找到那片綠洲了?”
邢大嫂這一連串的問題,西爾只回答了一個字“是”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瞞著老邢夫妻,因為如果說不是的話,她也沒法解釋這駱駝和狼是從哪弄來的。
老邢覺得這有點兒不現(xiàn)實,即便是西爾和舒小郎都會功夫,那這功夫也太厲害了吧“你們,真的找到了那片綠洲了?那綠洲這么遠,你們一上午就打了個來回,而且還輕而易舉的牽回了頭駱駝,打回了兩頭狼?”
西爾低垂著眉眼不語,舒小郎接過話來說“兩頭狼而且,沒什么可怕的,我們是練過功夫的,我們對付狼,就像是沒練過功夫的人對付犬一樣”
老邢越琢磨越想不通,回想從西爾他們來到這里之后的一樁樁一件件,石鍬挖水井、石斧削井壁、劈出長短粗細一致的木棍、短時間就可打許多獵物、現(xiàn)在更邪乎了,這里所有人都不敢惹的狼群,他們卻毫不放在眼里,老邢開始對他們起了疑心“可那里不止有這兩頭狼啊,那有一群,你們在一群狼中全身而退,身上連一點破皮兒都沒有,而且瞧著你們回來時神態(tài)步伐,一點都不顯疲憊,這實在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你們,是誰?”
西爾反正是問心無愧,他只是不能告訴老邢,他們并非是凡人,她只能說“我們就是我們,兩個被困在這里出不去的人而已”
邢大嫂攥著拳頭輕輕懟了老邢的胳膊一下“你這老頭子,哪來的那么問題,人家舒兄弟兩口子打來到這以后,什么活都是搶著干,從不叫苦叫累,你還有這么多問題,要不你去給大家打兩只回來看看,你這老胳膊老腿兒的,自己老了沒那個能耐,哦,合著你還不許人家有能耐了?”
老邢捂著胳膊“我不是也沒說什么嘛”
“你還想說什么?”邢大嫂到西爾身邊挽住西爾的胳膊“那老頭子歲數(shù)大了,弟妹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西爾微微一笑“不會”
又是一個夜晚,西爾和舒小郎在小土屋里,老邢夫妻在樹洞里,他們各自說著各自的悄悄話。
邢大嫂小聲問“他爹,你白天問舒兄弟他們的話什么意思啊?”
老邢說“我也說不上來,就感覺他們不像是一般人”
邢大嫂把聲音壓得更低“他爹,我跟你說啊,我也有這個懷疑,我懷疑他們是專程來照顧雷兒的,你看他們雖然一直都說他們是夫妻,但他們屋里夜間確實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你發(fā)現(xiàn)沒有,弟妹從沒有叫過舒兄弟相公,她一直都是叫舒兄弟的名字,還有啊,她對雷兒這么好”邢大嫂說到這,她低頭看看熟睡的雷兒,然后接著說“有一次啊,弟妹陪著雷兒玩兒的時候,不知道她是走嘴了還是怎么著,我聽見她叫咱們雷兒雷鳥”
老邢表情一驚“你說弟妹管咱們雷兒叫雷鳥?這事兒你怎么沒早告訴我?。俊?p> 邢大嫂說“唉,我不是怕你說我瞎尋思嘛,而且我就聽著過一回,之后再也沒聽她這樣叫過,再說了,人家是對咱好,又不是害咱,怎么說啊”
老邢緊接著又問“那雷鳥是什么?是一只會打雷的鳥嗎?”
邢大嫂回答說“我哪知道啊,不過看弟妹對雷兒的照顧,如果說他們不是一般人的話,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是專門來照顧雷兒的,說不準,他們是神仙,你看弟妹那小臉,都曬不黑的,而且一身白衣穿了好幾年了,又是干活又是打獵的,竟然也不臟不破”邢大嫂越說越起勁,她分析的句句有理,處處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