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嫂已經(jīng)快五十歲了,凡間的話,五十歲就算老年了,西爾實(shí)在是擔(dān)心把她累個(gè)好歹,她到邢大嫂的面前,握起邢大嫂的手“邢大嫂要注意勞逸結(jié)合,可別把自己累壞了,雷兒還這么小,大嫂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才好啊”
邢大嫂笑著說“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
雷兒跑到西爾身邊,他向西爾伸出了兩只手“嬸嬸抱”
西爾一愣“你叫我什么?”
邢大嫂說“是我告訴他的,讓他叫你做嬸嬸”
西爾一笑把雷兒抱了起來“好,嬸嬸就嬸嬸,你高興叫什么都可以”西爾和老邢夫妻三個(gè)大人,陪著一個(gè)孩子,玩得很是歡樂。
舒小郎打獵回來了,這回打回來很多,光是一條大蟒就夠他們一頓了,還有一些蜥蜴啦、沙鼠啦、還有兩只鳥,別說是晚上,就是明早都不用去了。
舒小郎回來一眼就看見了邢大嫂為他們搭的屋子,他把獵物仍在地上跑過去看看“這是給我們搭的屋子嗎?”
邢大嫂笑著說“對呀,還可以吧?”
“太好了”舒小郎站在屋子的框架旁,比了比自己的身高“這屋子高矮正合適,是按照我的身高搭的嗎?”
邢大嫂說“還不是弟妹,她劈的木棍全是按照你的高度劈的,要不怎么會有這么合適的高度”
西爾說“什么呀,還不是要多虧邢大嫂,把木棍釘進(jìn)沙里的尺寸拿捏得好”他們雖然相處的時(shí)間不長,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非常融洽了。
下午,他們各就各位,邢大嫂繼續(xù)綁屋子框架的上半面和屋頂,邢大哥則是繼續(xù)背土,雷兒睡了會兒午覺又接著玩兒他的土,西爾和舒小郎又把井挖深了一點(diǎn),挖出的始終是土,一直都沒有挖到泥。
舒小郎說“我們已經(jīng)挖了四十多尺了,這挖出的土和剛挖到土?xí)r的土,潮濕程度一點(diǎn)變化都沒有,一直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們倒是沒什么,邢大哥這一趟趟的可受不了啊”
西爾想想也對“嗯,行吧,四十多尺深的水也夠喝一陣了,不挖了”她從百寶囊里拿出了一個(gè)竹筒放在井底,然后懸起把腳離開井底,舒小郎也同樣懸起,西爾把竹筒變大變高,讓竹筒外壁緊貼井壁,直到竹筒的上邊緣與圓木桶的下邊緣連接。
舒小郎不明白西爾為什么要這樣做“西爾,這是為何啊”
西爾說“這樣水就不會滲到土里了,我?guī)淼乃邢?,得省著點(diǎn)用,要是不隔開點(diǎn)的話,我這水剛放出來就得被土吃去一半,人還沒的喝呢,哪有多余的水來澆地啊”
舒小郎說“嗨,那你直接把竹筒變高到地面不就好了,為何還費(fèi)勁兒弄那根圓桶???”
西爾笑著說“你干活干傻了?這沙漠里有竹子嗎?回頭邢大哥和大嫂一看,咦,這井壁為何是一根這么粗的竹子???我要怎么說啊?”
說他傻,他還就真的扮傻,舒小郎傻笑“還真是”
西爾抬頭用澈瞳看著老邢,他背著一筐土剛走,應(yīng)該不會看見她放水的過程,她把百寶囊托在手心里“我要放水了”一股水流從囊口涌出灌到這個(gè)大竹筒里,隨著水位的增長,她和舒小郎也一點(diǎn)點(diǎn)向上升,直到水灌滿了這口井,他們的腳也則落在了井邊。
趁老邢還沒有回來,西爾趕緊收起百寶囊,舒小郎看著西爾腰間的百寶囊問到“水都倒出來了嗎?囊里還有嗎?”
西爾說“帶來的水灌掉一多半,還有一少半,等以后喝一點(diǎn),我就往里補(bǔ)一點(diǎn)”
這時(shí)他們聽見身后老邢的聲音“舒兄弟,弟妹,你們上來了正好,我老婆子把你們的屋子框架都搭好了,我正想要來問你們,沒有水,那土要怎么糊上去?。俊?p> 西爾和舒小郎轉(zhuǎn)過身,他們都瞇著眼睛對老邢笑著,西爾說“沒有水當(dāng)然糊不上去了”
老邢看他們的表情“你們這么高興,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