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當(dāng)知道,這水沒那么好挖,因?yàn)楹鷹畹母旧砜梢栽煤苌詈苌?,扎得那么深,樹葉都沒有特別茂盛,那個(gè)男人估計(jì)的水在百尺之下,恐怕都是保守估計(jì),那么她怎么就敢打保票說一定能挖出水呢?那哪能保證得了呢,挖著看唄,若是實(shí)在不行,她的百寶囊里,不是帶了許多水嘛,云朵們怕她在沙漠里缺水,可是足足給她帶了一條溪那么多的水呢。
他們夫妻兩還是很純良的,他們也不忍心讓西爾頂著正午最毒的太陽去挖水,而且這又是飯點(diǎn),誰都還沒吃呢,女人用胳膊肘懟了一下男人,男人說“挖水也不急于一時(shí),我上午也沒獵得太多獵物,只有一只沙鼠,和一些螞蟻蜘蛛,二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吃口吧,吃完了再干活兒也不遲”
西爾看看他們的食物,多與少不說,關(guān)鍵是都是生的,她從來沒有吃過生的動物肉,這血絲呼啦的,著實(shí)沒有胃口,她將袖子擋在身前,遮住了腰間的百寶囊,她把手伸進(jìn)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包肉干交給夫妻兩“我有這個(gè)”
女人接過布包,放在手里打開著“這是什么?”女人把布包打開一看“呀,這是…肉嗎?這是什么肉?”
西爾回答“這是牛肉”
女人很高興“牛肉,聽說過,只是這地方吃的不好找,你就這么把這些肉給我了?”
西爾微笑“無妨”說著她又從袖子里掏出一包“我還有,而且之后我們還能打獵不是嗎?”
“嘿嘿,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女人拿起一塊肉干交給雷兒,雷兒攥著肉干嗦著,女人把肉干又包了起來,西爾猜她可能是不舍得吃,要把那一包都留給雷兒。
西爾知道,他們肯定就是村民口中的老邢夫妻了,但那她也得裝作不知道,不然顯得他們是沖著他們來的一樣“還沒問大哥大嫂,你們怎么稱呼???”
男人回答“我姓邢,你們叫我老邢就行了”老邢又轉(zhuǎn)而問他們“你們又怎么稱呼?”
舒小郎搶先回答“我叫舒仲,這位是我的夫人,西爾”
舒小郎都介紹完了,西爾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啊,嗯”老邢夫妻雖然歲數(shù)比西爾他們小很多,但看著比西爾他們要老呀,西爾覺著叫老邢,好像有些對人不尊重“叫老邢不太好,我看不如我們就叫你邢大哥吧,叫大嫂邢大嫂,可好?”
老邢憨厚的笑著說“行,叫什么都行,那我就叫你們舒兄弟,弟妹,呵呵”
吃過東西,西爾圍著那棵已枯的樹打量了一會兒,這棵枯樹除了有這個(gè)大樹洞所在的粗樹干之外,上面還有幾根細(xì)點(diǎn)的支干,她挑了一根最直最長的支干,這根支干雖是比主樹干細(xì)了點(diǎn),但也有三個(gè)她那么粗。
西爾問老邢有沒有斧頭,老邢拿了一把石頭磨成的斧頭交給西爾,舒小郎搶先從老邢的手里接過斧頭“你是想劈木頭嗎?我來”舒小郎走去,問到“這根嗎?”
這個(gè)時(shí)候,舒小郎還挺有男人擔(dān)當(dāng)?shù)?,西爾揚(yáng)起嘴角“對,就這根”
老邢不明白西爾這是想干什么“你這是…要蓋房子嗎?”
西爾一笑“不,先挖井,有鐵锨嗎?我這就去挖”
老邢搖搖頭“沒有”男人拿來一把石頭磨成的鋤頭“有這個(gè)”
西爾拿過鋤頭“這個(gè),也行”他走到幾棵樹的中間“就這吧”她在地上畫了個(gè)比她挑的那根支干粗一點(diǎn)的圈,然后把圈里沙子扒到圈外,老邢雖然不相信西爾能挖出水來,但他也不忍心看這一個(gè)姑娘干活,而他自己卻站在一旁看著,可他也沒有別的工具了,于是他找來一塊木板,蹲在地上和西爾一起扒著地上的沙,邢大嫂也過來幫忙,雷兒則是蹲在一邊玩著沙子。
沙地蓬松比較好挖,很快,他們就已經(jīng)把圓坑挖到腰部那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