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寒教離兒的那些招數(shù)哪里是中看不中用?云墨寒身為仙帝,向來殺伐果斷,六界之中怕是沒有幾個對手,他的招式果斷狠辣,凌厲如風(fēng),招招直奔敵人最薄弱之處。
不過想來也是,離兒她雖說和云墨寒學(xué)習(xí)法術(shù),但再厲害的招式?jīng)]有經(jīng)過戰(zhàn)斗的試煉,也不過是一些好看的招式罷了。
離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向來在仙界和鳳族橫著走,誰敢對她動手呢?
可是如今的形式……
鳳清瀾若有所思的盯著鳳離,心下思忖著,若想讓離兒真正的成長,就必須要放手,讓她去好好的歷練一二。
鳳清瀾憐愛的撫了撫鳳離鬢角的碎發(fā):“離兒,你已經(jīng)長大了,你是鳳族的鳳女,是仙界的小殿下,你可知道這些都代表著什么嗎?”
鳳離搖了搖頭:“不知道……”
“哎……”鳳清瀾無奈的嘆氣:“這代表著你身上的責(zé)任和重?fù)?dān),總有一天,你皇祖母的鳳族,你爹爹的仙帝之位,都將交到你的手中,以你如今的樣子,可撐得起來這一片天?”
鳳離懵了,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想過。
“娘親,鳳族有鳳皇祖母,仙界有爹爹和娘親,哪里用得著離兒來操心???”
“你母皇她是鳳族的女皇,你的大舅舅,二舅舅是戰(zhàn)神,仙魔大戰(zhàn),他們挺身而出保護(hù)自己的家園和子民,你爹爹他身為仙帝更是肩負(fù)著保護(hù)天下蒼生的重?fù)?dān)……我們每個人都背負(fù)著自己與生俱來的使命,離兒……沒有人能永遠(yuǎn)保護(hù)在你身邊,總有一天你將承擔(dān)起這一切的重?fù)?dān),為了你想要保護(hù)的人,去努力,去戰(zhàn)斗?!?p> 鳳離眼眶一熱,抱住了娘親:“娘親,離兒懂了……是離兒太任性了,離兒會努力修習(xí),將來為爹爹還有娘親分擔(dān)重任?!?p> 鳳清瀾笑了笑,可眸底還是滿滿的擔(dān)憂:“娘親從未奢求你的修為能有很大的突破,你從小在我們的保護(hù)下成長,所以你生性單純……若是六界太平,你永遠(yuǎn)做一個孩子又如何……可如今,六界形式緊張,娘親和你爹爹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更怕我們護(hù)不住你,所以離兒,你一聲不響的跑出去,我們該有多擔(dān)心?”
鳳離對著手指:“我留了一張紙條?!?p> “紙條上可有說明你去何處?與誰一起?何時歸來?又是誰批準(zhǔn)你離開的?”
鳳離垂下腦袋,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離兒知錯了。”
鳳清瀾終于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去把衣服換上吧,讓娘親看看……”
“恩!”鳳離揉了揉鼻子,一雙鳳眸像是被水洗過的天空一般,清亮無比。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裙子,像拿著全天下最珍貴的寶貝一般,迅速的走到內(nèi)室換衣服。
她褪去外衣,卻有一物從衣袖中滾落墜地。
定睛一看,是一片黑色的鱗片。
“這是什么……”鳳離疑惑地將那東西撿起來。
她琢磨著。
鱗片拿在手中,微微晃動間,詭異的熒光劃過,就像……九天上的銀河……
鳳離換好了衣服,又將那鱗片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袖口內(nèi)。
不知為何,鱗片上的氣息異常的熟悉,就像是前不久剛剛在哪里見到過,可偏偏想不起來。
腦中驀地閃現(xiàn)出一個裹在黑色長袍中的男子,漫天飛舞的雪花……
她用力的甩甩頭,怎么又想起幻境中的畫面了?
忘掉,快忘掉!
她收回心思,望著鏡中的自己,一身紫衣,她想過,一定會很美,但是卻沒想到,竟然可以這么美!
衣裙雖然輕薄,卻十分保守,不像她平日的裙子,因?yàn)樗龔男∨聼?,所以她的衣服都是低領(lǐng)的設(shè)計(jì),裙擺也都比尋常的裙子短上幾寸。
鳳離的手慢慢撫上裙擺,細(xì)膩而柔滑,上面的花紋裝點(diǎn)的剛剛好,閃爍著浪漫神秘的光彩。
她興奮的跑了出來,在娘親的面前轉(zhuǎn)了幾個圈:“娘親!你快看!漂不漂亮!”
饒是見過無數(shù)珍寶的鳳清瀾此時也被驚艷到了。
鳳離高興的跳來跳去,還時不時的低下頭欣賞著隨著她的跳動而閃動的裙擺。
鳳清瀾摸了摸鳳離身上的面料,驚疑了聲:“竟然是千年冰蠶絲!”
冰蠶是六界難得的至寶,傳說仙界曾有一位仙子得到過此物,用冰蠶吐出的絲制作了一把瑤琴。
那把琴如今隨著那位仙子的隕落而流失在六界無處可尋,據(jù)說,冰蠶絲制成的琴弦不僅可以彈奏出最惑人的仙樂,還是六界難得的一件法寶利器,可做防身之用。
如今,簫沐不知是從何得來這千年冰蠶絲,竟然為離兒制成了一件衣裙,可真是……
“娘親,到底好不好看呀?”
“自然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