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男人眼波深深,一抹凌厲自眉間散開,聲音也壓低了幾分:“把手伸出來!”
阮卿像做錯事被主人教訓的貓咪一樣,乖乖地伸出嫩白的雙手。
她真的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的,不然她可以完全不挑破,帶著那三三兩兩的水泡來賣可憐求疼愛的。
現(xiàn)在,阮卿只覺自己技藝不精!
沈聿行將她的手指托在手心,這個傻女人竟然把燙的泡挑破了。她倒是不怕感染。起身在辦公室柜子里拿出醫(yī)藥箱,先給她抹藥消了下毒。
“其實,你不用為我做這些。”沈聿行給她消了毒收好藥箱,斂回目光,口吻依舊平淡。
“沈聿行,我也有我的驕傲,不會一味沒底線地對你奉獻。我只是做了普通女人會做的事情。不過,我不如她們熟練,發(fā)生了一些小失誤?!?p> 阮卿的表情泰然自若,絲毫沒有被他拒絕的窘迫和惱怒。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自己不必刻意學著對他體貼。
沈聿行不想讓她感到為難和痛苦。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怕你累?!鄙蝽残忻夹氖嬲?,端起咖啡飲了一口,擦了擦嘴。男人脊背挺直靠在沙發(fā)背上,疊著雙腿的動作透著優(yōu)雅。
阮卿看著身邊男人倚靠在沙發(fā)上的樣子,矜貴又禁欲,突然有一個沖動。
邁腿上前,跪坐在男人腿上,纖長的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
她秀眉下那雙明麗清澈的眸里有著化不開的深情,動作卻也只是止步于此。
“我懂?!毖矍澳腥嗣魑⒖〉奈骞佥喞?,深深地刻入阮卿的腦海之中。
“你朋友怎么樣?”男人托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就這樣讓她坐在腿上。
“身上的傷總有好的一天,可她心里的傷,我不知道何時能夠痊愈。”
阮卿嘆了口氣,將頭靠在沈聿行肩膀上。男人抬起手,在她絲柔的發(fā)頂揉了揉,指尖下滑輕輕抬起她的尖細的下頜,“他會娶她的!”
嗯?
阮卿神情懵懂,一時沒能做出反應。
沈聿行的意思是,他知道祁露的孩子是誰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誰?”
“你都知道我為什么不知道。”沈聿行聲調低沉,眼角眉梢爬上輕淺的笑意。
心中暗道,她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只要那個叫路易的男人,讓他有所耳聞卻查不出詳細來頭。
“你...”
阮卿氣鼓鼓的兩腮逐漸收回,繼續(xù)靠在他肩上。算了,反正說也說不過他!
既然沈聿行這么說,她就靜待佳音了!
......
阮卿腰有點累,輕輕在他懷里動了動,開口:“沈聿行,我...”
“我們是不是不熟?”
阮卿柔糯的聲音被男人醇厚的嗓音打斷。
阮卿仰起頭一臉的無辜,對上他燙人的視線,不解道:“不熟?”
“你應該是唯一一個敢當面叫我沈聿行的人吧?!?p> 沈聿行傾身,動作優(yōu)雅,卻帶著逼人的氣場。
兩人的距離拉近,阮卿有些手足無措地向后退去。但因坐在沈聿行的腿上,一時失重向后倒去。
“啊——”
男人手疾眼快,迅速將她身體拉回。阮卿受慣性影響直接擁在沈聿行身上,將他壓在沙發(fā)背上,唇距他只有半尺。
突然,門鎖響了。李森推門而入,“總裁,我剛剛聽到...”
言畢,李森驚覺氣氛有一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