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行想起有一次阮卿來名門找自己,她一心維護的那個女孩。
“她怎么了?”
電話那端的周澤銘皺眉,十分惋惜:“出了嚴(yán)重車禍,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了。”
沈聿行微微詫異。
“要告訴小嫂子還是先瞞著?”
周澤銘試探一問,沈聿行他們才剛剛出國,就發(fā)生了這種事。
如果瞞著阮卿,事后她知道會不會后悔沒有回來。
沈聿行垂眸想了一想,“一會兒等她醒了我告訴她?!?p> “好?!敝軡摄憭鞌嚯娫?,其實他心里是偏向于他們回國的。
祁露也是自己的朋友,如今受傷躺在床上,還面臨著家里人的逼問審訊。
她身邊應(yīng)該有個女生朋友陪著。
......
沈聿行望著睡顏如孩童般安靜的臉,皮膚光滑細膩,眼睫毛輕輕垂下。
時光如果可以停留就好了,停在每個人最幸福的時候。
俯在床邊的男人輕嗤,嘲笑自己的幼稚想法。
......
等到阮卿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沈聿行少見的坐在自己身邊的位置。
“祁露出車禍了,而且她當(dāng)時懷有身孕?!?p> 阮卿大腦一時空白,隨即迅速起身,“我們不玩了,我要回去看她。”
“你別急,我訂了機票,一會兒直飛沛城?!?p> 沈聿行知道,一旦告訴她這個事情,她必然會心急如焚地回國。
他之所以選擇告訴她,真是因為不想讓她后悔嗎?
他不清楚!
......
飛機降落在沛城機場,阮卿直接讓沈聿行的司機載她去了祁露在的醫(yī)院。
在這個過程中,沈聿行一直陪在阮卿身邊。
阮卿下了電梯直奔祁露的病房,寂靜的Vip病房走廊幾乎沒人。
沈聿行沒有再陪阮卿進病房,他在樓下等她。
阮卿敲門進去,只看到一位婦人在照顧祁露。
“您好,我是露露的朋友,我叫阮卿?!?p> 阮卿來得急,也沒時間買什么補品。兩手空空讓她有些尷尬。
“阮卿?我倒是常聽露露提起。我是露露的媽媽。”
祁露的母親絲毫沒有豪門貴婦的高傲,反而是滿臉的和善。
“媽...你先幫我去買些粥...我和我朋友說會話?!?p> 床上的祁露虛弱的聲音響起,阮卿轉(zhuǎn)眸,就看到剛剛被祁露母親擋住的女生。
她的臉上和裸露在外的手臂盡是擦傷,頸部戴著護頸,小腿被紗布包裹著吊起。
可想而知,她那場車禍有多驚險。
還有孩子!
那個祁露失去的孩子,作為一個母親,她會有多難過!
關(guān)鍵是她還沒結(jié)婚。
她自是知道在祁家這種豪門世家的圈子里,女人未婚先孕代表什么。
意味著,如果男方不肯娶,那這個圈子里便是沒人會娶了。
可能最后,只有自己名聲受損!
病房里只有兩個人,阮卿也沒什么顧忌:“孩子...是誰的?”
作為祁露的朋友,阮卿一定不會讓她落得這么凄慘的下場。
對方作為一個男人,該負的責(zé)任就是要負!
祁露慌亂地低下頭,呢喃道:“我喝醉了,不知道對方是誰。”
“露露,你才二十一歲。你想過沒有你以后怎么辦?你還為那個男人著想?怎么不為自己想想!”
“卿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真的不記得了。”
阮卿看到她滿臉的緊張,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是周承禹?”
“不是!”
病床上的人立刻出言反駁,速度快到像極了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