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高攀不起?!比钋浔еp臂,一陣冷顫。這是個冷笑話,而且真的很冷。
路易笑笑沒有說話。
...
沈氏
周澤銘坐在沈聿行辦公室,看著一心只顧工作不理自己的男人,心中一陣不爽,“你和雨薇分手了?”
伏案疾書的男人瞬間抬頭,寒眸驟凜,盡是殺伐冰冷的銳利之色。
嚇得沙發(fā)上的男人連忙出言補救:“別氣別氣,是我說錯話了...你們斷了關(guān)系了?”
“她自找的?!鄙蝽残许芯馕㈤W,以前百般維護陳雨薇是她沒有觸及自己的底線。但現(xiàn)在,她明知故犯,就怪不得自己做絕了!
人都是自私的,一旦有人傷害到自己想庇護的人時,無論產(chǎn)生什么后果都是對方咎由自取。
周澤銘不信:“以后真的不管不問了?”
“我和她說了,有事找你?!鄙蝽残写竭厯P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但周澤銘看得出來,他很得意地把難題甩給了自己。
他在英國認識沈聿行時,陳雨薇就跟在沈聿行身邊。而他每次和沈聿行見面她都跟著,所以他和陳雨薇的關(guān)系才漸漸加深。
周澤銘攤攤手,滿臉的不愿意,“她的事就是天天找你,我能怎么辦?把你迷暈送給她?”
“方法不錯。”沈聿行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瞳孔中充斥著默然,連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懶得給他。
眼角隨意地掃了一眼對面的男人:“你不怕死就試試,”一句話淡淡地從喉中溢出,令周澤銘一驚。
平靜的語氣讓周澤銘心肺透徹的冰涼,這個爛攤子,他該怎么處理呢?他只能祈求陳雨薇,有事可以自力更生,無事保持歲月靜好。
“下個月初的時間提早空出來,以免發(fā)生我派人全球追捕你的情況?!?p> “干嗎?您要辦壽宴?”周澤銘語氣不善,心中憋屈著呢,端起咖啡欲飲一口消消火。
這杯咖啡還是他自己叫沈聿行秘書泡的呢,不然他在沈聿行這兒可能連水都沒得喝。
“我要結(jié)婚?!?p> “噗~”周澤銘一口咖啡噴了出來,嗆得自己連連咳嗽。
他沒聽錯吧?他說他要結(jié)婚!
看著沈聿行一臉認真,不茍言笑的樣子,周澤銘突然有些磕巴,“娶...娶誰?”
“這個答案很難想嗎?除了阮卿,還能有誰?!鄙蝽残蟹鲱~嘆息,在眼力見這方面,周澤銘還不如李森看得明白。
“你真的愛她?我以為你只是玩玩而已。”周澤銘擦擦嘴邊的咖啡漬,不見平日的嬉笑玩鬧,此時認認真真地問他。
“我想娶的女人,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p> 沈聿行答非所問。
“你不后悔就行,”周澤銘走到沈聿行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因為現(xiàn)在離了婚的有錢男人也會貶值!”
沈聿行一把甩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對他的奇怪觀點不屑一顧。
“你來給我做伴郎,就這么說準了?!鄙蝽残懈┦桌^續(xù)看著桌上的文件,不管周澤銘在一旁如何鬧,他都充耳不聞。
“下個月初就辦婚禮,沈總還在這兒兢兢業(yè)業(yè)為公司增業(yè)績?”
沈聿行抬眸,不解他話中的意思。
“你不會派李森去籌備婚禮了吧?”周澤銘笑了,怪不得他一上午都沒看到李森。
李森是沈聿行的特助,向來是不離沈聿行身邊半步的。
沈聿行聞言眉毛輕佻,眼神中帶著些許不屑,嘴角輕揚,“不然呢?我親自去嗎?”
“當然了,大到婚禮場地,小到餐具品牌,女孩子可是會因為你精心挑選的一根根從天飄落的羽毛而感動的生物?!敝軡摄憻o語地搖搖頭,第一次正大光明嘲笑沈聿行的無知。
“你這么明白,我拭目以待你的婚禮了?!?p> 沈聿行雖笑,目光卻深幽速遠,似在認真思考什么。
周澤銘倒吸一口冷氣,“算了吧。除非是我心甘情愿結(jié)婚,不然,出席婚禮都是給我爸媽面子?!?p> 沈聿行明白周家和林家結(jié)親的想法,大家都想更上一層樓而已。
他能理解,周澤銘也自然能理解。
...
阮卿下班,自己開車回家。
進門發(fā)現(xiàn)家中只有沈聿行一人在廚房忙碌,不見春姨的身影。自從春姨來了之后,沈聿行從未親自下廚過。
“春姨呢?”
“今天周五,明天我不去公司,就給春姨放了幾天假?!?p> “奧~”阮卿恍然大悟般地做出反應(yīng)。
“吃完飯你可以考慮一下要去哪里,我們周日走。”
“嗯嗯?!比钋涿c頭,一瞬間腦子里思緒萬千,充斥著去世界各地的想法。
看到她喜笑顏開的面容,沈聿行竟也有些跟著開心起來。
...
阮卿躺在沙發(fā)上看著手中的iPad,塞班、馬爾代夫、夏威夷、斯里蘭卡、巴厘島、斐濟...都是很多人推薦的旅游勝地,甚至偏了一點點蜜月的意思。
阮卿猶豫不決,不知最后選擇哪一處。手指一直往下滑,頓停,西班牙?
圖片上身著色彩艷麗裙子的西班牙姑娘正在肆意跳舞。
只是看了這一張圖片,阮卿就下定決心想去西班牙。
阮卿放下手中的iPad,穿上拖鞋,噠噠地跑去沈聿行的書房。
他吃完飯就去了書房,阮卿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一直沒敢去打擾。
“咚咚咚...”
阮卿小心翼翼地敲敲門,怕打擾到他工作。等到書房主人的應(yīng)允,阮卿才推門進去。
“阿行,我決定好去哪兒了,我想去西班牙?!?p> 沈聿行笑笑:“那我們就去西班牙?!?p> “你不問問為什么?或者給些你的意見。”阮卿秀眉微挑,等著聽他的想法。
“不用,你喜歡的我一定喜歡?!?p> 阮卿看到沈聿行書桌上扣上的電腦,“好。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
阮卿蹦蹦跳跳地離開,給他輕輕地關(guān)上門。
沈聿行打開剛剛被自己迅速關(guān)上的筆記本,屏幕上顯示著婚禮相關(guān)的事宜。
他竟然真的把周澤銘的鬼話聽了進去,自己親力親為地把控每一部分。
...
阮卿躺在床上,沈聿行一直沒有從書房出來。
是不是因為要陪自己出國一個星期,所以要提前把工作全部處理好?阮卿心里想道。
沈聿行不像自己,上班工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力求做到兢兢業(yè)業(yè)。
他是真正靠一己之力支撐著整個沈氏集團,行事果斷狠厲,雷厲風行,自然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看著鐘擺一根一根的轉(zhuǎn)圈,阮卿強行支持著倦意,無果,漸漸沒了意識。
半夜十二點,沈聿行回到臥室。
發(fā)現(xiàn)床上的女人踢開了被子,正蜷縮著纖瘦的身體取暖。
沈聿行走上前給她蓋緊被子,理了理她滿頭凌亂的長發(fā),才在她身邊躺下。
...
阮卿悠悠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九點了,這是她最近這段時間起最晚的一次。
回頭看去,沈聿行不在。心里難免有些小小的失望,阮卿隨即輕笑,今天沒關(guān)系。
今天他們都不用去公司,她可以一天都纏著沈聿行。
新婚燕爾的感覺在她身上一直不會消失。
她喜歡沈聿行,就想每分每秒都和沈聿行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