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鄧師傅正沉浸于巨大的喜悅中時,宋光頭卻正在發(fā)著愁。
宋光頭的煩惱正是來源于他現(xiàn)在的那個房地產(chǎn)項目。但并不是因為生意不好,而是他的合伙人那邊出了問題。
宋光頭的這個合作伙伴是一個著名的公子哥,這紈绔不知什么原因和家里鬧了點不愉快,就不愿在自己家的公司里幫忙,說是非要靠自己闖出一番事業(yè)出來。但這公子哥并不是真正的想著白手創(chuàng)業(yè),而是背著他老子的名號和關(guān)系到處找人合作,玩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戲。由于他老子的名聲,背景實在是大的嚇人,這公子哥也就自然混的風(fēng)生水起。這市里的房地產(chǎn)項目也只是他眾多生意中的一項。
按說有這么大本事的合作伙伴,再加上全國房地產(chǎn)市場的快速興起,更加上宋光頭精明的算計和風(fēng)險分擔(dān),這個生意肯定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但就在宋光頭都以為高枕無憂的時候,這個大少爺,在一天晚上打來電話,一張嘴就問宋光頭要500萬,還說是等這項目掙錢了從他的股份分紅里直接還給宋光頭700萬。
宋光頭一聽就怕了,敢開這個口子還了得,不說這項目只是剛開始建設(shè),單是這拿以后不確定的錢抵現(xiàn)在的真金白銀,宋光頭也不愿啊。這口一開,說不定很快這公子哥就能把他宋光頭吸干。而且給了一次,下次不給那第一次給的就白給了,不但錢損失了,連人都的得罪了。但宋光頭也不敢直接拒絕,只是說:“趙濱,你怎么突然要這么多錢,我現(xiàn)在跟前也沒這么多現(xiàn)金啊?!?。
趙公子也不客氣直接說:“宋總,我也不急,你給我湊湊,我三天后來取?!?。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宋光頭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心里是有苦也說不出啊。往椅背上一靠突然想起一人來。于是撥打了那人的電話:“閆老弟,對,是我。干嘛的,沒和趙公子在一起。哈哈,我想請你吃個飯。好,好。不見不散?!薄?p> 宋光頭口中的閆老弟,大名閆浩,是趙濱,趙公子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是他的代言人。宋光頭和趙公子簽訂的合作協(xié)議,上面簽的名字就是閆浩,并不是趙公子。這閆浩也算是能人,當(dāng)年只是個普通農(nóng)家子弟,因為學(xué)習(xí)好考上了著名大學(xué)。而趙公子的老爺子因為身份原因,也有想鍛煉兒子的目的,就讓兒子也上了那所大學(xué),并且給兒子交代絕對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財富。那時的趙公子還是很聽話的,一直到畢業(yè)都是一副普通學(xué)生的模樣和狀態(tài)。閆浩運氣好正好和趙公子分在了一個寢室,倆人還正好是上下鋪。
畢業(yè)后,閆浩沒分配到一個好工作,正愁著不知怎么回老家見爹娘呢。趙公子找到了他,閆浩從此就跟著趙公子一起闖蕩了。
宋光頭把閆浩請到了一個私人會所里吃飯,為的就是想問問這趙大公子要錢干什么。要是真是做生意給了也無所謂。要是別的原因想著給個100多萬打發(fā)了算了。
“閆老弟,哥哥我也就有話直說了。”。宋光頭和閆浩坐在大包間里說著話。:“趙公子突然問我要500萬,你知不知道他要著錢干嘛啊。你也知道,咱們那項目剛啟動,我這手頭上的現(xiàn)金也緊張啊?!?。
“宋老哥啊,你不給我說我也知道是這個事,我也正發(fā)愁呢。”。閆浩真是愁眉苦臉,不像是裝的。
“最近不知是誰給趙濱介紹了個人,這人會玩,趙濱和他玩了幾次,感覺玩的挺好。就經(jīng)常約在一起玩。后來這人就把趙濱拉去一個地方賭博了。剛開始趙濱也還算贏點錢,誰知最近連輸了還幾次,輸了好幾百萬了。我勸了他好幾次了,他都不聽。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不服輸,不認(rèn)輸,找你拿錢肯定想著去爭這口氣呢。你可千萬不能給他啊?!薄?p> 宋光頭一聽,說:“閆老弟,你說趙公子開口了,我能不管嗎?就算我不管,這趙公子去哪找不來這幾百萬的?!?。
“哎,你放心,老爺子很早以前已經(jīng)發(fā)話了,誰也不能給他錢。趙濱估計想著你這山高水遠(yuǎn)的,拿了你的錢,老爺子也不會知道。所以才會給你開口。你不給他,他還真沒什么好法子?!?。
宋光頭更發(fā)愁了,自己竟成了趙公子唯一的目標(biāo),要是不給錢那還不得狠狠得罪人家啊。閆浩繼續(xù)說:“趙濱以前從不賭錢的,現(xiàn)在就算是玩玩,也不可能輸這么多。我想著他肯定是被做局了。我也跟他說了,他說不會,他看的仔仔細(xì)細(xì)的。而且這人也是他一個圈子里的人介紹的。”。
做局,一聽這兩字,一個人的形象立馬出現(xiàn)在宋光頭的腦子里。宋光頭小心的問閆浩:“賭博這事,老爺子知道嗎?”。
“肯定不知道,知道了還不得把趙濱找回去狠狠收拾一頓啊?!薄?p> 宋光頭越想心里越急著想去問問那人。就和閆浩胡亂說了幾句別的話。閆浩看出宋光頭急著走,就簡單說了幾句話后自己主動說有事先走了。宋光頭把閆浩送出會所,看著閆浩的車走了。自己也就直接上了車,說了一句:“去河陽鎮(zhèn)?!?。
等宋光頭過了大橋時,才想起應(yīng)該給人家提前說一聲。但自己又沒記人家的電話。于是想了想讓秘書撥打了郭九成的電話。電話撥通后,宋光頭拿了過來說:“九成老弟,在市里呢還是在家?!薄?p> “宋總啊,我在市里呢,在工地?!薄?p> “是這樣,我剛從外地回來,正好要路過河陽鎮(zhèn),我想著這么長時間沒去拜訪過鄧大師了。你方便的話和鄧大師說一聲,問問看我現(xiàn)在過去方便嗎?”。
“好,我現(xiàn)在就打?!?。
郭九成打了鄧師傅的手機,說了這事。鄧師傅有一些驚訝,但語氣還是隨意的說:“好,讓他來吧?!?。當(dāng)郭九成給宋光頭答復(fù)時,宋光頭的車已經(jīng)進了河陽鎮(zh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