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也要去聯(lián)邦,去讀大學?!?p> “我也要去!我放暑假了。”
莫凱溪死勁的搖搖洛鐘聲的膀子,哀聲求道。
“這是不可能的事。”,洛鐘聲輕笑一聲,毫無留情的撥了一盆冷水。
“你瞧著直木妍姐姐也沒用.....”
“叫我阿妍姐姐就行?!?,直木妍看著面前少女哀怨的表情,有點心疼。
剛才都是自己惹的禍,一時口快,把自己要參加聯(lián)邦六月演藝大賞的事給說出來。
“你呢?也可以叫我阿妍姐姐,或者阿妍都行。”,直木妍轉頭笑吟吟的對著洛鐘聲說道。
“阿妍,別理她......她就會裝可憐,她就是會演!”,洛鐘聲倒是從善如流,根本忘記自己小了人家三歲的事實,指著旁邊的小女孩說道。
莫凱溪翻了一個大白眼,賭氣坐在旁邊不講話。
“鐘聲,你去聯(lián)邦讀大學?”,直木妍好奇的問道,明明可以在自由港或首都市讀,跑到那么遠干嘛?
“我是聯(lián)邦人,成年后必須回去。”,洛鐘聲聳聳肩膀回答道。
“我與她是異父異母的兄妹,我從小就被維克叔叔收養(yǎng)?!?p> 洛鐘聲看到直木妍投來質疑的眼光,坦然的解釋道。
“抱歉,我無意........”
“這沒什么,我很幸福,你看.......我有這么好的一個妹妹!”
看到直木妍抱歉的眼神,洛鐘聲笑了起來,伸出肩膀摟著莫凱溪說道。
被摟住的漂亮少女,馬上化嗔為喜,溫順的歪著頭側倚在洛鐘聲的肩膀上,扮出相當幸福的笑容。
“我參加完六月大賞后,還會留在聯(lián)邦一段時間?!?,直木妍開心地看著這溫馨的一幕。
“為什么?”,兩人都很好奇的問道。
“我申請了楓橋大學的暑期進修班。”,她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是沒有學位的課程。
“我沒讀過大學,我只想趁著這個機會體驗一下大學生活?!?p> 直木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滿是晌往的神釆。
“這樣很好?!?p> 洛鐘聲贊揚了直木妍,卻用責備的眼光看著自己不好好讀書的妹子。
“最近過得怎么樣?”,他抬起頭來望著直木妍說道,她父親的病況如何?
“還好,阿爸的狀況就是那樣........”
“不過有一件事不太順心?!?p> 直木妍皺著眉頭說道。
“經紀公司的老板,一直讓我與宏天的董事長見面?!?p> “而且森董對我的態(tài)度很奇怪.......”
直木妍把最近問題統(tǒng)統(tǒng)兜出來,感覺心情好多了,不免又看了洛鐘聲一眼,真把他當成自家人?
“你的老板?宏天的董事長?”
洛鐘聲饒有興致的問道。
“尚行經紀副總張杰瑞,宏天董事長森進一。”
直木妍沒有在意的回答,面前的男孩知不知道,清楚不清楚,對事情都無濟于事。
“張杰瑞?森進一?”
洛鐘聲在心里默默的念著這兩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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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同樣的102層的旋轉餐廳,馬龍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笑著對簡霍金說道:
“不愧為六星級的餐廳,海鮮料理做的極好。”
簡霍金聞言,笑了笑說道:“比的上自由港嗎?”
“自由港目前流行帝國的菜肴,你可能會不習慣?!?p> 馬龍一邊回答一邊讓侍應生過來整理餐桌。
“這里是森進一與嚴占士的資料,你收起來。”
簡霍金遞過來一個文件夾,說道。
“好像你已經做了不少功課,我們先談一下森進一好了?!?p> “你覺得他身上有什么弱點?”
馬龍沒有翻開他送過來的文件夾,饒有興趣的望著簡霍金問道。
“森進一原來與范海格在自由港合作起家,致富后卻聯(lián)合嚴占士踢掉了范海格?!?p> “所以此人貪財背信,這二點應該是他的弱點?!?p> “但在女色方面還好,基本上沒有什么誹聞?!?p> 簡霍金做了一個短短的分析。
馬龍點點頭,摸了摸下巴,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嚴占士是黑社會出身,靠經營賭場起家,而森進一為了斗垮范海格,曾經幫嚴占士解決了一些債務上的危機?!?p> “因此嚴占士在范海格事件上,替森進一出了不少力,此人講義氣,但愛賭,愛女色?!?p> 簡霍金講完,看著馬龍的反應。
馬龍沒有講話,沉思了半晌,方才開口緩緩說道:“不錯,你們調查的與我們手上的資料差不多?!?p> “我覺得我們應該把突破的點放在嚴占士身上,賭與色,二點都是致命的毛病。”
簡霍金很用心的聽著他說話,沒有表明自己的意思。
“他們搞死了范海格不說,又搞走了他的錢!”
“當初那些派范海格來自由港走私的帝國貴族,覺得應該要給森某人一個殘酷的教訓?!?p> “殘酷的教訓?”,簡霍金動容的問道。
“是的,先要他們的錢,再要他們的命!”
馬龍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里簡霍金終于明白雙方的恩怨,自己以前只不過是某一方試探的棋子。
“如果要從嚴占士這里下手,我有個建議?!?p> 簡霍金指了指面前的文件夾說道。
“我們的調查發(fā)現(xiàn)嚴占士不但賭股票期指,也賭期貨,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跟他設局對賭!”
“但是前提是,其一是必需要有充足的資金,其二必需與帝國要有相當?shù)恼剃P系?!?p> “因為他賭的期貨是鈽礦石,大部分都從帝國輸入?!?p> 馬龍又重新打量了簡霍金,這位年紀四十的財經博士終于露出其精明能干的一面。
“我動身來聯(lián)邦之前,才借了二億五千萬聯(lián)邦幣的等值星元給森進一?!?p> “你會覺得資金有問題?”
馬龍笑了起來,接著說道:“而且金爵士在帝國的影響力,絕非你能想象........”
星元是自由星球的計價貨幣,光是二億五千萬的聯(lián)邦幣已經超出了簡霍金的想象力。
“馬律師,我覺得我們會贏,因為他們缺乏資金,又不知道我們準備狙擊他們?!?p> “但是,我僅能在光明的法律之下,幇我們嬴得這場戰(zhàn)爭,因為這是我的專業(yè)與職守?!?p> “至于法律之外的事情,請恕我無能為力?!?p> 簡霍金望著面前帥氣的年輕律師,發(fā)覺他的人生閱歷應該遠超過他的年齡,還好自己與他不是對立的一方。
“我們一向在法律保護下做事........”
馬龍微笑著回答,伸出手來緊緊握住簡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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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美好早晨,陽光從窗戶灑入,清脆的電話鈴響起,洛鐘聲翻了一個身,接起了電話。
“怎么起的那么晚?”
打來的維克叔叔。
“昨晚幾個同學聚會,準備要畢業(yè)了!”
畢業(yè)前的幾場狂歡,他算是離開的早的。
“明南希?”
奇怪?怎么維克叔叔也八卦起來......
“哈哈......她說她不要短暫的戀愛?!保彗娐曅χ卮?。
明南希沒去,她又不是班級的同學,怎么會混在一起。
“什么意思?”
莫維克滿臉黑線,搞不清楚現(xiàn)在的年輕人是怎么談戀愛的。
“因為她六月要去聯(lián)邦上學?!?p> 洛鐘聲老老實實的交待。
“去聯(lián)邦?”
莫維克倒是嚇了一跳,不過馬上釋然而笑,明家的父母是派駐聯(lián)邦的大使。
“哈哈,那不是才逃離狼爪,又入虎口?”,莫維克哈哈大笑起來,八成這傢伙沒告訴人家,他也要回聯(lián)邦上學。
“好了,我們講正事?!?,莫維克收起了笑聲說道。
“你上次要打聽的兩個人,我這里有他們的資料。”
“張杰瑞沒有什么背景,是靠裙帶關系爬上了現(xiàn)在的位置,他喜歡與權貴交往,不惜動用公司簽約的藝人,媒介給認識的權貴朋友?!?p> “森進一比較復雜,他最初靠范海格從帝國走私礦石發(fā)財,由于范海格涉入碧海小區(qū)事件,自由港嚴打走私,兩人便離開自由港,前往聯(lián)邦繼續(xù)發(fā)展。”
“碧海小區(qū)事件?”,洛鐘聲忍不住插嘴問道。
“對,就是你活下來的碧海小區(qū)?!?,莫維克苦笑著回答。
范海格根本就是被國土安全處的那幫人栽贓替罪的。
“后來兩人的事業(yè)越做越大,森進一伙同黑社會的人把范海格干掉,他坐上了宏天集團的董事長?!?p> 莫維克一口氣講完了洛鐘聲要的東西。
“你知道范海格是什么身份?”
莫維克忽然有興趣的問道。
“..........”
洛鐘聲當然不知道。
“他是帝國的間諜!他走私的礦石,都是帝國情報署供應的?!?p> “那現(xiàn)在呢?”
洛鐘聲問道。
“自從新皇帝登基后,礦石也可以正常的貿易方式進口,所以范海格就失去了利用價值?!?p> “怎么被干掉的?”
洛鐘聲好奇的問道。
“據(jù)聯(lián)邦的調查局資料,他是車禍致死,同時車上有一位被流放的帝國貴族......”
莫維克停頓一下,看了手中的資料繼續(xù)說下去。
“叫盧旺達的帝國貴族,調查局認為是森進一設的局,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jù)。”
“森進一是個危險人物,你要小心.....”
雖然他不知道洛鐘聲為什么要調查他們,最后莫維克還是警告了洛鐘聲,不要輕易招惹這個與黑社會,間謀們打混的成功人物。
“森進一,走私,黑社會,間諜,謀殺……”,洛鐘聲心里盤算著,看來直木妍惹上的麻煩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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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將軍,這是我們天神行動特情員,所獲得的情報?!?p> 槿行美把面前的資料推給了對面的帝國情報頭子。
“目標:森進一,嚴占士,簡霍金.....”
桑德看著手中的資料,嘴里也唸了出來。
“簡霍金?”,桑德覺得這個名字很陌生。
“他最近常接觸前面兩人,并且是宏天大樓的間接投資者,背后資金來歷不明,我懷疑是帝國的資金?!?p> “你這邊也幫忙查一下,帝國方面是誰參與了大樓的開發(fā),務必要查個一清二楚?!?p> “公主殿下是覺得這個人對帝國有威脅?”,桑德清了一下喉嚨,問道。
槿行美沉默了一會,才抬頭回答道:
“我有一些直覺......”
“他背后的團體,可能是我這次去聯(lián)邦的威脅。”
“森進一是當?shù)胤浅S杏绊懥Φ牡仡^蛇,如果帝國人想在聯(lián)邦做些不利于我的行動,只能借助他們的力量。”
“所以只要在最近與森進一接觸的帝國人,皆有可疑?!?p> 桑德點點頭,用贊賞的眼光望著面前的公主,顯然公主的考慮是對的,帝國去聯(lián)邦的反對份子,如果不跟當?shù)氐挠辛θ耸拷Y合,屁都掀不起一個。
“公主殿下,那目前我們要做些什么?”
“耐心等待,或許不久我們就可以拿到一些資料,我不相信在帝國里面,還可以翻的過我們的手心?!?p> 槿行美信心十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