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沒有了一絲困意,黑沙固的恐怖遠遠比我之前想象的要恐怖。
郝主任和老王頭兒他們按照時間應(yīng)該也快要到達黑沙固了,他們或許會和黑沙井里面的存在有關(guān)聯(lián),到時候我如果和他們碰上,恐怕處境會很不利。
我現(xiàn)在最明智的選擇應(yīng)該是立即收拾東西,然后悄無聲息的離開黑沙固。但是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在我的心里面滋生出來,我想要搞明白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那種東西存在,黑沙井里面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正在我在院子里面冥思苦想的時候,鎮(zhèn)長突然進了院子,見到我和王國慶之后說到道:“正好兩位小哥兒都起來了,我原本是想給方嬸兒說一聲呢。咱們鎮(zhèn)子里面后天就要舉行祭祀了,到時候大家都過來湊個熱鬧?!?p> 我聞言問道:“祭祀,是祭天的嗎?”
“咱們鎮(zhèn)子里面祭天都是在過年的時候,這時候是沙漠里面一年之中最炎熱的時候,要在黑沙井旁邊祭祀井龍王,感謝他降下的福祉,讓黑沙固的人都有水喝?!辨?zhèn)長說完就離開了。
祭祀文化的起源很早,在古代由于科技并不發(fā)達,加上農(nóng)耕文化之中雨水極為重要,人們就會舉行祭祀儀式來祭拜上蒼,以求得到老天爺?shù)谋S?,歷朝歷代都有這個習俗。
不過祭祀儀式早就已經(jīng)隨著封建時代的破滅,早就已經(jīng)隨之廢棄了。到了今天,祭祀儀式只會出現(xiàn)在歷史文獻和雜談之中了,還沒有見過有人去重新啟用這種古老的儀式。
黑沙固坐落在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科技在這里沒有顯露過蹤跡,所以會保留著祭祀井龍王的習俗也不算奇怪。
但是我對于昨天晚上在黑沙井旁邊發(fā)生的事情有些擔憂,王國慶昨天晚上在吸入黑煙之后的狀態(tài),非常像是被什么東西上了身,再加上之前他來到了這里之后像是變了個人,竟然能夠悄無聲息的從我的身上拿走貼身匕首,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那位“井龍王”的手筆了,他從我們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向王國慶伸出了觸手。
隨著井龍王的出現(xiàn),王國慶身上的詭異之處都能夠說的清楚了,但是有一點我還不太明白,我們都是一同來到了黑沙固,把我排除在外之后,為什么周小玲還有劉海都沒有任何的異常,唯獨是王國慶這么快就盯上了。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我們剛來的時候,王國慶自告奮勇的就去了黑沙井打水,正好他現(xiàn)在又提起了水桶就要去打水,我忙上前攔住了他問道:“老王,你有沒有覺得身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王國慶被我問的一愣,有些迷惑的說道:“沒有啊,我這一覺醒過來精神倍棒,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p> “你再仔細想想,昨天你去打水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我接著又問道。
王國慶這一次把水桶放在了地上,認真的回憶起來,過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我昨天打水的時候沒什么異常的,就是伸手去拉井里面的水桶的時候腦子混了一下,差點掉進井里面,不過那是我太著急了,應(yīng)該算不得什么異常。”
我聽了他的話之后暗道原來如此,看來這位井龍王的能量并不是很強,至少還局限在黑沙井里面。
王國慶此時疑惑的問道:“你怎么突然問起來了這些事兒?”
“咳,我這不是昨天喝了幾口水之后有點鬧肚子嘛,想來應(yīng)該是有點水土不服,就想問問你的情況?!拔译S口編了個理由,心里面還在惦記著井龍王的事情。
王國慶說了句讓我注意身體,然后就提著水桶出了門。
我此時有心想要悄悄的跟在王國慶的身后,看一看他到了黑沙井的邊上還會不會有異常出現(xiàn),轉(zhuǎn)眼間又想到大白天的井龍王應(yīng)該也會有所收斂,也就作罷。
周小玲此時散亂著頭發(fā)從屋里面走了出來,打著哈欠和我打招呼:“昨晚上真是有點喝多了,現(xiàn)在腦子里面還昏昏漲漲的。你怎么樣?”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眶說道:“一夜都沒怎么睡,黑眼圈應(yīng)該都出來了?!?p> 不料周小玲看了我一眼后,突然哼了一聲不再和我搭話,氣呼呼的自己跑到一邊洗漱去了。
我被她的反應(yīng)搞得有些疑惑,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去問她怎么回事兒,就想著趁著屋子里面人少,去好好的補上一覺,養(yǎng)足精神。
我進到屋里的時候,小石頭和劉海都已經(jīng)起了床,兩人都是和周小玲的狀態(tài)差不多,簡單的打了個招呼我就躺在了床上。
中午我睡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石頭還有劉海他們都不見了,只有方嬸兒和柳翠在院子里面收拾著,方嬸兒見我起來了就端過來一碗葡萄汁說道:“在涼水里面放了一上午了,趁著還涼涼的喝吧,解酒醒神?!?p> 我接過葡萄汁道了聲謝,涼涼的葡萄汁入了喉嚨甜甜的,轉(zhuǎn)頭問方嬸兒:“他們幾個都到哪去了?”
“這不是馬上就要祭井龍王了嘛,鎮(zhèn)子里面在排練盤舞,我就讓小石頭帶著他們玩兒去了?!狈綃饍赫f道。
柳翠也向我走了過來,我對于王國慶這個家伙竟然沒有趁機把柳翠拉走還有些納悶兒,她卻是一臉認真的看向我。
黑沙固里面鏡子是一件很奢侈的物件兒,方嬸兒的家里自然是沒有,我還以為是自己的臉上抹了什么臟東西,就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疑惑的問道:“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柳翠被我這一問醒過神來,臉色紅了一下說道:“原來小玲姐姐說的是真的?!?p> “周小玲?她說什么了?“我突然想起來周小玲今天早上莫名其妙的就生了氣,還以為她說了我什么壞話。
柳翠說道:“程哲哥,你不該氣小玲姐姐的?!?p> 聽她這么說,我越發(fā)的不明所以:“我氣她?我今天都沒有和她怎么說話,她生什么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