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別怕,我會輕一點的?!睈盒牡男θ菡宫F(xiàn)在柳氏的面前,柳氏奮力掙扎可是無用,只能被那強壯的大漢死死壓在床榻上。
“娘親?!?p> “娘子!”
云綺菀和伍秀兒在一旁大喊,卻束手無策,云綺菀知道,不能再這么下去,便環(huán)顧四周,只見柜上放著一個花瓶,她立刻上前去將花瓶舉了起來,朝著男人過去,朝他的頭狠狠砸了下去,花瓶的碎渣濺飛到了四處,那男人霎時間像是被砸暈了,愣了半晌,抬手朝著頭抹去,只見摸下來一把鮮血,云綺菀見狀也是嚇傻了,那男人起身,轉(zhuǎn)身狠狠看著云綺菀,云綺菀在他眼神的威逼下只能向后緩緩?fù)巳ァ?p> “你竟然敢打我?”那男人咬牙切齒道。
伍秀兒上前欲阻攔那壯漢,可是剛撲上去就被那男人一個胳膊甩到了地上。
“小姐!”
那壯漢揮拳,云綺菀嚇得連忙捂住了自己的頭,就在這時,突然門開了,而那壯漢的拳頭也遲遲沒有落在云綺菀的身上,云綺菀緩緩抬頭,只見一只手將那壯漢的手緊緊握了住。
那壯漢的手在那只手中別掰得呲牙咧嘴的,那壯漢立刻求饒,“這位大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云綺菀轉(zhuǎn)頭,只見是云薄,完后連忙跑到云薄的身后,“爹爹!”
“滾!”云薄將那壯漢的手一把甩到了后面,一聲道,那壯漢也是個識相的,什么話都沒有說,一手扶著另一手連忙跑出了屋里。
柳氏也趕忙撲在云薄的懷中,委屈巴巴地道:“老爺,老爺幸好你來了?!毙÷暱奁?。
云薄也趕忙拍著柳氏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p> “爹爹,讓娘親回去吧,這里太危險了,方才若不是爹爹您及時趕到,只怕——”
云綺菀趁機給柳氏求情,柳氏也眼巴巴地看著云薄。
“老爺,我真的沒想害墨公子,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我怎么會害他呢?”柳氏道。
這兩人都知道,眼下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若不趁著這個機會,只怕回府就難了。
云薄半晌沒有言語,過了一會兒才冷冷道:“方才那個男人是怎么回事?”
柳氏將眼睛瞪得老大,方才的事情她還想問是怎么回事呢,既然如今云薄聞起來了,那這個機會也是不可錯失的,立刻從云薄的懷中起了開。
“老爺,方才的那個男人是有人派來加害妾身的?!绷陷p聲道。
云薄聞言大驚,“是誰?”
“老爺,既然無事就無需再計較了,妾身也無礙?!绷瞎室饣卮鸬馈?p> 云薄怎么會讓此事罷休?自然會追問到底,也是因為這一點被柳氏抓了住,故而才會這么說。
“我問你是誰?”云薄的聲音越發(fā)低沉了,神色也更加憤怒了。
柳氏半天不言語,看了一旁的伍秀兒一眼,伍秀兒見狀立刻道:“老爺,方才那個男人說他是派來給墨公子報仇的!”
云薄聽了伍秀兒的話看了她一眼,伍秀兒低頭有些心虛,畢竟云薄的威嚴是不容如此侵犯的。
“秀兒!”柳氏故意呵斥道。
“那么看來是——”云薄冷言道。
“爹爹是來接娘親回府的嗎?”云綺菀連忙又問道,畢竟此時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回府了。
“走吧!“云薄道。
一行人到了府上,可是云薄剛一到府上就去了西院,去時云染和云墨都在,云墨正在云染的懷中嬉戲,白氏也正愜意地享受著兒女環(huán)膝的樂趣。
可是屋子的門被狠狠推了開,眾人的嬉笑聲和談話聲戛然而止。
只見云薄氣沖沖地走到了白氏的面前,抬手就是給白氏一巴掌,這一巴掌將眾人都嚇懵了,尤其是白氏,方才還想給云薄行禮,可是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只覺得臉上滾燙了。
“爹爹,你為何要打娘親?“云染上前,堵在云薄的面前想要討一個說法。
可是此時屋內(nèi)又進來兩只身影,云染抬頭一看是柳氏和云綺菀,柳氏不是在滲經(jīng)寺嗎?
云染知道方才云薄打白氏與面前的這兩個人是分不開的。
“我為何打她?這要問問她自己了吧?“云薄嘲諷的語氣在整個屋子里肆意蕩然,”她當(dāng)時傷墨兒也是無意的,更何況如今我已經(jīng)懲罰了她了,你為何還要這么做?“
屋內(nèi)除了她們?nèi)?,其余的人全然不知云薄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老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妾身從未做什么啊?!鞍资衔嬷霃埻t的臉道。
“哼,難道不是你派人去毀她清白的嗎?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簡直是惡毒!“云薄道。
白氏更是不解了,她從未做過這些齷齪的事情?。?p> “老爺,不是我,我什么都沒有干?!鞍资限q解,竟是如此蒼白無力。
“三娘子,當(dāng)時傷墨兒我真是無心的,這廂給你賠禮了,還望三娘子莫要生氣了?!傲铣粤Φ叵蚯耙屏藥撞?,福了福身,起身時,身子一個釀腔,云綺菀立刻上前將她扶了住。
“不是我干的啊。”白氏辯解,只能用這幾個字,可是這幾個字沒有一個字是假的。
“三娘子,既然你說不是你干的,那你拿出證據(jù)來啊。”伍秀兒在一旁叫囂道。
“呵呵,如今平白無故跑到西院來說我娘親害你們,那你們也倒是拿出證據(jù)來啊!”云染看著柳氏和云綺菀犀利道。轉(zhuǎn)而對云薄道,“爹爹,我娘親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何況若是想要誣陷給我娘親,那也應(yīng)該拿出證據(jù),而不是血口噴人!”
云薄聞言道:“證據(jù)?做壞事的人難不成要留下證據(jù)來等著人抓嗎?”
云薄的話讓云染一是無言以對,但是她也聽出了云薄的意思,如今只怕是她們拿出了證據(jù)來自證清白,在云薄的眼里那些證據(jù)恐怕也是蓄意制造的吧?
“這幾日你就在院內(nèi)好好反?。 痹票〗又?,話落,甩袖而去。
“老爺,老爺,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卑资媳M力想要拉住正在離去的云薄,卻被云染攔了下來,此時云綺菀和柳氏也在伍秀兒的攙扶下出了門。
她們就是想要看見她和她娘親這么狼狽的樣子,如今,如常所愿了!
“娘親,你求爹爹是無用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云染對白氏說道?!霸诘难壑校遗c娘親都是可犧牲的人,他心里清楚事實是怎樣的,可是你做再多的辯解又有何用呢?”
如今不過是云薄找了一個借口來名正言順地接柳氏回家罷了,云薄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身居高位的他怎么會連這一點是非都分不清楚呢?
正所謂不癡不聾不作家翁,他如今只不過是要一個由頭而已。
還在東院等消息的展氏等來的卻是一個截然不同的訊息。
綠屏將下面小廝帶來的消息告知了展氏之后,展氏一聽很是吃驚。
“怎么會?”
“是的,夫人,老爺已經(jīng)帶著五娘子回來了,剛才還去了西院教訓(xùn)了三娘子。”綠屏道。
此時的展氏怕是腸子都悔青了吧?本想借機除了柳氏,沒想到柳氏趁機脫了困境,而利于她的也不過是云薄給展氏那一巴掌罷了!
這樣弄巧成拙的事情即便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也不甘心。都已經(jīng)被趕出府去的人,即便是派人悄無聲息地殺了也好,如今卻成了這樣的結(jié)局!
“沒想到讓這個狐貍精竟然回來了!”展氏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