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如何?”韋副院長問道。
“人已經(jīng)控制住了,還沒問出結(jié)果,魯山還在用刑?!眲⒏痹洪L道,見到擂臺上已經(jīng)沒有人再對決,他又道:“結(jié)果如何?”
常年的默契,韋副院長自然知曉他問的什么,于是道:“你走之后就沒有意外了,這比賽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不早就知道了嗎,”劉副院長道,“這比賽就是過過場子,排名除了楚天英、羅胡和張于明有變動,其他人都沒什么變化?!?p> 今天大比結(jié)束之后,只剩下十名選手,即前十已經(jīng)鎖定,分別是廖一凡、孟開、柳依依、劉雅、羅胡、薛明真、吳開明、周文海、楚天英以及成山巖。
楚天英面對廖一凡直接認(rèn)輸,而第二輪楚天英的對手也是直接認(rèn)輸。
成山巖能晉級,是因為張于明受重傷無法返回擂臺,所以張于明被淘汰,成山巖自然而然地頂了。
而林遠(yuǎn)山也進(jìn)了前十五,二十進(jìn)十五的淘汰賽,他輕松地贏了一場,情況和他對決趙立春差不多,他的動作依舊行云流水,讓眾人覺得他的對手仿佛是在迎合他一般。尤其是之后他冰霜之劍接連三劍劈下,對手直接潰敗。
這一次所有人都明白林遠(yuǎn)山能贏趙立春絕對不是僥幸,也坐實了他有排在第十一名的實力。
而第二輪十五進(jìn)十,林遠(yuǎn)山直接放棄比賽,沒有爭奪前十的意思。
先前定位賽的時候,林遠(yuǎn)山抽到第一組四號,楚天英問他有沒有勝算,其實是在問他和廖一凡對決有沒有勝算。
楚天英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其實在定位賽的時候,其實每組的一號選手是要和三、四號的勝者對決的,但通常情況下,三、四號的勝者都會直接認(rèn)輸,所以就變成了每組的一號默認(rèn)第一名,三、四號的勝者為第二名。
以上便是今天的大致比賽結(jié)果。
高臺之上,劉副院長想到了什么,對著劉副院長道:“你打算怎么給張于明擦屁股?”
韋副院長老臉一陣抽搐,無可奈何地道:“我好好想想吧,而且這時候還真不能讓消息透露出去,否則會打草驚蛇的。”
一把年紀(jì)了,韋副院長竟然還要給一個學(xué)員擦屁股,哎!
“打草驚蛇?”劉副院長冷哼道,“蛇早就到我們內(nèi)院了,這蛇肯定不止張于明一條,肯定是一窩!”
“一窩?”韋副院長臉色有些難看,“有這么夸張嗎?”
從劉副院長的神情看出他沒在說笑,韋副院長的面容陰沉如水。
白靈城之外,少陽山脈某一處荒涼的山谷里,三個黑衣人飛馳而入,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谷的一個隱秘的山洞里。
山洞里暗道縱橫交錯,三個黑衣人快速穿梭,很快就到了一個敞亮的地方。
那個地方有一個渾身穿著黑袍的人影,人影低著頭,黑袍的斗篷之下有一雙冒著綠色火光雙眼,那人的臉上被耍得粉白,鼻子和嘴皮已經(jīng)不見,但又看不見一絲血肉模糊的樣子。
若是楚天英和林欣怡在此,一定會驚呼,因為那個人影竟然將骷髏紋身刻畫在了臉上,就如同一個骷髏臉。
那個來到此地的三個黑衣人立刻顫栗,隨后齊齊單膝跪地,中間那個人低頭道:“白靈學(xué)院的張于明已經(jīng)暴露,還被魯山生擒?!?p> 黑衣人面前,那原本低頭的骷髏臉突然抬起,雙眼噴出的綠色地火光突然暴漲,可怖的面容變得更加扭曲。
“他為什么會被生擒?”那個有著骷髏臉的人影暴怒,按理說他們的人被捉了就會快速自殺,這個是最基本的鐵律,否則組織就會千方百計將那個被捉之人殺死,而且是不計代價的那種。
三個黑衣人不敢吭聲!
“張于明是誰的人?”有著骷髏臉的人影道。見到面前的其中兩人齊齊看向最左邊的那個,骷髏臉人影冷哼一聲,最左邊的那個黑衣人的周身竟然開始冒出詭異的黑霧。
黑霧一出,另外兩個黑衣人如同見了極其恐怖的事物一般,迅速遠(yuǎn)離最左邊的黑衣人。
最左邊的黑衣人在黑霧出現(xiàn)的一瞬,他突然爆出凄厲的慘叫,瞬間爆發(fā)出一股絲毫不弱于白靈學(xué)院兩位副院長的氣息,熊熊的烈焰在他身上冒出,想要將那些黑霧灼燒帶勁。
詭異地是那些黑霧根本不懼怕火焰,直接從肌膚、口鼻沒入他的身軀。
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慘叫聲立刻停止,黑衣人變得血肉模糊,黑霧竟然在吞噬其身上的血肉。
黑衣人的血肉不斷減少,直至變成一堆白骨。而那股黑霧在吞噬完之后,開始涌向骷髏臉的人影,并且沒入他的口鼻。
骷髏臉人影在吸入黑霧之后發(fā)出一陣舒爽的呻吟,有陰惻惻地看著剩下兩個黑衣人。
那兩個黑衣人大感不妙,齊齊雙膝跪伏再低,瑟瑟發(fā)抖,大氣不敢出。
骷髏臉人影沉默一會兒,說道:“今晚行動……”
當(dāng)天晚上,白靈學(xué)院的一處暗牢里,魯山的面前擺著五花八門的刑具。
魯山陰惻惻地笑著,他已經(jīng)好久沒這么審問人了。
“你還挺能忍的,一身修為都被廢了,還那么嘴硬,說,你投靠的是什么組織,那個組織對學(xué)院又有什么目的?”魯山面無表情地道。
張于明的雙腳被鐵鏈鎖住,雙手卻行動自如,但是此時他抽搐、蜷縮成一團(tuán)。
他的身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傷口,有些的地方的皮肉都已經(jīng)被割下來……
張于明抱著左手,他的食指上,一直銹跡斑斑的鐵釘從指甲上洞穿至指肚,而他的十只腳趾早已被釘子洞穿。
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感令張于明面容扭曲,他抽搐著,聲音顫抖地笑了,那種笑聲透著痛苦和絕望,又帶著濃濃地怨毒之意。
“呵呵呵,哈哈哈,呀哈哈哈……”張于明的笑聲尖銳、扭曲,“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你們?”張于明怨毒地笑著,還舔著被釘傷的食指。
“你們不是說我陰險無恥嗎,那我就無恥陰險一會又如何,我背叛學(xué)院又如何,呵呵呵……哈哈哈……
你不是要用刑嗎,來啊,哈哈哈,來吧,看你能不能撬開我的嘴,哈哈哈哈……”
即便是魯山都有些頭皮發(fā)麻,他還沒見過內(nèi)心如此扭曲之人,心中一怒,摁住張于明的另一只食指,又是一釘。
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傳來,慘烈的叫聲再次穿出,張于明叫著叫著,又笑了起來,笑的凄慘怨毒,又仿佛帶著快意。
魯山的頭皮升起了雞皮疙瘩。
就在魯山打算再給張于明一釘之時,某個方向突然傳來的劇烈的響聲,一股股渾厚的靈力波動從在暗牢大門口的方向傳來。
“來了!呵呵呵……”張于明發(fā)抖地道,他發(fā)抖不是因為疼痛,而是來自于對那個組織深入骨髓的畏懼。
魯山很快想到了什么,于是道:“你知道有人回來救你?”
“不是救我,而是殺我,”張于明道,“還會殺你,還會殺其他人,殺人多人,很多人,哈哈哈哈……”
“把他看好!”魯山冷哼,快速離開牢房,因為他已經(jīng)感覺到暗牢,已經(jīng)被一股股濃郁的火屬性靈力侵襲,是來自很多個不弱于他的神離強者發(fā)出的。
暗牢外圍的巡邏區(qū)域,一個個游魂巔峰境界的守衛(wèi)被殺死在地,而出手的人一個個穿著黑袍,大約有十幾人,出手的人都不弱于神離境界。
魯山趕到之時,其他長老也趕到了,而這群黑衣人已經(jīng)被內(nèi)院的神離長老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就連兩位副院長都到了。
長老們心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那些倒下的數(shù)十名游魂巔峰守衛(wèi),每一個都不比外院的長老弱,就這么被人殺了,心中不由得升起熊熊怒火。
但看到一行黑衣人各個都是神離境界,而且還有十多個之時,長老們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白靈學(xué)院行兇?”劉副院長怒火沖天,死死地盯著那群黑衣人。
“把張于明交出來,或者我們自己去拿人!”一個黑衣人爆發(fā)出隱隱超越神離巔峰境界的氣息,霸氣地道。
韋副院長和劉副院長呼吸瞬間一窒,對視了一眼,齊齊沉聲道:“劫境?”
“不對!”韋副院長和劉副院長很快就否定了他們的想法。
“想不到白靈王國竟然有你們這樣一群人,真是好大的好強的勢力,好大的手筆!”韋副院長道,“但是你們不知道我們還有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院長嗎?”
在白靈王國除了白靈學(xué)院之外,絕對不會有第二個勢力能拿出這樣的陣容,但是眼前的一切顛覆了韋副院長和劉副院長的認(rèn)知,好在他們有院長。
“哈哈哈……”那散發(fā)著超越神離巔峰氣息的黑衣人不屑地笑了,“你們院長都自身難保了!”
他話音剛落,白靈學(xué)院數(shù)千米高空之上突然爆出兩股遠(yuǎn)遠(yuǎn)超越神離境界的氣息,而且在場的所有神離長老都能感覺到那兩股氣息在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