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楚天英所料,那鐵甲地龍獸落入河中之后,就直接沉入了不知深淺的河底……
縱然水流湍急,河水卻很清,楚天英和林欣怡是看著鐵甲地龍獸手腳笨拙地沉入海底的。
一入河中,楚天英和林欣怡身上的泥垢以及草屑,立刻就被清澈的河水清洗干凈。
看著身旁那妙曼的倩影在清澈透明的水中游動,楚天英都有些微微看呆了。
清澈的河水里,她長發(fā)如墨,靈動的纖纖玉手和妙曼的長腿在水中如詩如畫,電影里那些唯美的畫面也不過如此吧。
仿佛察覺到了楚天英的目光,林欣怡回身輕輕一瞥,見到他那有些呆呆然的模樣后,俏臉之上立刻浮現(xiàn)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原來你并不是一個呆子啊!
見到林欣怡的笑容之后,楚天英立刻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隨即很自然地露出了個爽朗的笑容。
小狐貍也將小腦袋探出楚天英的懷里,搖晃著腦袋,仿佛被水嗆到了,小最中吐出一串串小泡泡。
小家伙的表現(xiàn)立刻讓水中的讓楚天英和林欣怡露出笑意,兩人迅速上浮,小家伙在頭顱露出水面的一剎那,立刻搖晃它那濕漉漉的腦袋,還打了幾個噴嚏,惹得楚天英和林欣怡一陣歡笑。
惱羞成怒的小狐貍一陣嚶嚶嚶怪叫,顯然是在抗議。
擺脫了鐵甲地龍獸的兩人隨著河流一直飄蕩,因河岸太高一直無法上岸,游了好久他們才找到了一處上岸點。
兩人一上岸,氣氛就有些尷尬,因為林欣怡所穿的衣裙較為輕薄,清澈的河水中還不要緊,一上岸后,那玲瓏優(yōu)美的身形立刻暴露在空氣中,楚天英的雙眼不老實地掃過。
濕噠噠的衣服緊貼著林欣怡的雪白肌膚,就如同穿上了半透明的薄紗,楚天英立刻就看到了不少不該看的,頓時心中大喊罪過罪過,但是眼睛卻很誠實也很不老實……
肩上的小狐貍嚶嚶嚶地叫著,仿佛在為擺脫了冰冷的河水慶祝,剛叫了幾聲就打了重重的噴嚏。
林欣怡原本冰冷白皙的臉頰升起一抹紅暈,立刻從空間戒指之中拉出一件披風(fēng)披在身上,嗔怒地瞪了楚天英一眼,除了臉頰之外,周身之上立刻升起冰冷的寒氣,仿佛對方如果再看她會怎么怎么地似的……
“那個……”楚天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哈哈的道:“咳……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山洞過夜!”
話一說完,楚天英臉色突然有些古怪,他突然就覺得自己說的話怎么這么邪惡,孤男寡女的,找個山洞……
林欣怡面頰羞紅,若不是此時雙手緊抓著披風(fēng),她說不定會直接隨便找一塊東西就丟過去,或者狠狠教訓(xùn)一頓這個說話沒分寸的師弟。
“不對不對!,”楚天英連忙糾正:“我們得找個山洞換身衣服……”
突然一個石頭就朝楚天英飛了過來,他手腳略微慌亂的躲過了這一擊。
今天的嘴到底是怎么了,感覺說的不少話都沒怎么經(jīng)過腦子,楚天英撇了撇嘴。
而在楚天英上的小狐貍則裂開了它修長的小嘴,仿佛在嘲諷自家主人:“你也有今天啊!”
……
一個山洞之中,一堆在寒夜中散發(fā)著光明與溫暖的火焰熊熊燃燒,火堆旁一名少年正在為烤到一半的靈獸肉撒上調(diào)料。
一名帶著面紗的少女則靜靜地坐在一旁,她的懷中抱著一只被柔軟的棉布包裹的小狐貍,耐心地為小狐貍擦拭它身上的水漬。
小狐貍生無可戀地看著楚天英,因為少女的手法怎么不咋地,一下輕一下重,小狐貍也一下“嚶嚶”一下“嗚嗚”地叫,不安地扭動小身板,十分不配合。
“小狐貍呀小狐貍,你就從了我吧,跟著我又好吃的有好玩的,我還天天給你按摩,你就從了我吧!”林欣怡苦口婆心地道。
小狐貍一臉嫌棄,雙眼半睜地“嗚嗚”低鳴,心道:“嗚嗚,跟著你我還有命嗎,我的小身板可經(jīng)不起你這樣折騰……嗚嗚……疼疼疼……你輕點啊……嚶嚶嚶……”
林欣怡還是第一次照顧如此嬌小的靈寵,對小狐貍上手之時一會兒輕,一會兒重,還沒心沒肺地道:“小狐貍,你看我對你多溫柔,你主人絕對沒有我對你好?!?p> 見小狐貍掙扎,她又繼續(xù)道:“怪,小肚子下還有點濕,不要亂動……”
小狐貍雙耳耷拉,一臉生無可戀。
楚天英則一本正經(jīng)的烤肉,他什么都沒看見,畢竟他理虧,腦海中還浮現(xiàn)出那香艷的一幕,若不是他態(tài)度好,以小狐貍吸引火力,指不定人家林欣怡就跟他冰刃相見。
“楚天英,你那藍色的火焰有些奇怪,你是不是煉丹師??!”林欣怡抱著毛發(fā)已經(jīng)被擦干的小狐貍道,她們在逃離鐵甲地龍獸之時,楚天英曾言“他們都有水屬性”,所以林欣怡才有所猜測。
“呀!師姐好眼力,”楚天英一臉正緊的贊揚,“可惜我不是煉丹師!”
前半句還很收用,后半句就令林欣怡挑了挑眉頭。
“我雖然不是煉丹師,但確實有煉丹師的三種屬性,算是一名潛在的煉丹師?!背煊⑦B忙解釋。
林欣怡這才點了點頭。
“我那火焰也不算很奇怪,”楚天英道,“倒是師姐你和林遠山師兄的冰屬性才比較特殊,我可沒有聽說靈脈甚至游魂境界的水屬性修煉之人,可以將水屬性用到這種程度,簡直都可以稱為冰屬性了?!?p> 林欣怡警惕地盯著楚天英,沉默不語,她依稀記得這個少年有她熟悉的氣息。
“是我多問了!”楚天英笑道,“我也有水屬性,但是做不到你們那種程度,所以有些好奇,勿怪勿怪!”
說完,楚天英身上立刻升起了淡淡的寒氣,他瞬間就靈力實質(zhì)化了,但那股寒意的冰冷程度卻遠遠沒有林遠山甚至林欣怡的強,簡直弱了好幾個檔次。
林欣怡沉寂了片刻,仿佛在猶豫什么,最終還是開口道:“這是我們兄妹血脈的原因,你學(xué)不來的!”
血脈啊!楚天英心中嘆了口氣,難怪自己怎么琢磨都沒法將水屬性運用到那種冰寒的程度。
林欣怡面色略微糾結(jié),最終還是沒有再開口……
兩人在分食完烤肉之后,平靜地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天剛剛亮,一道驚恐的尖叫聲立刻將楚天英和林欣怡從打坐中驚醒,尖叫之時持續(xù)了一瞬便消失。
小狐貍瞬間轉(zhuǎn)入楚天英的懷里,開啟了離線模式。
兩人對視一眼,經(jīng)過短暫的眼神交流后,都警惕地來到山洞洞口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一個全身裹著黑衣之人警惕地看著四周,然后翻弄這一具穿著學(xué)院內(nèi)院校服的尸體,像是在找尋什么。
敢殺學(xué)員之人?這時楚天英和林欣怡腦海中產(chǎn)生的第一個念頭。
但是那名內(nèi)院弟子的尸體身上只有一道干凈利索的傷痕,來自咽喉,可見這黑衣人本事估計不小,而且周圍根本就沒有打斗痕跡,也說明這應(yīng)該是一擊必殺,兩人的實力絕對懸殊。
楚天英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估算對方的實力了。
黑衣人摸索了死去學(xué)院的空間手鐲之后,低估了一聲“窮鬼”之后就將其丟棄,就在這時,黑衣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立刻從尸體的袖子里摸出了一個玉瓶。
卻見林欣怡已經(jīng)竄了出去,劍指那名黑衣人道:“大膽小賊,竟然敢殺害白領(lǐng)學(xué)院的內(nèi)院弟子!”
黑衣人一陣錯愣,手中還抓著品階明顯很高的白玉平,不知所措地看著林欣怡。
楚天英一陣摸頭,心道:你怎么這么莽啊,就這么喜歡行俠仗義嗎?人家可是毫發(fā)無損地干掉了一名內(nèi)院弟子?。?p> 但是林欣怡已經(jīng)出去了,他也只能黑著臉路面,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
林欣怡見楚天英那不快表情后,心中一陣熱血翻騰,心道師弟果然是個豪杰,絲毫不知楚天英臉色難看完全是因為她。
在楚天英和林欣怡的注視下,黑衣人從容地將玉瓶收入空間戒指,有些惱羞成怒,然后又笑道:“原來是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兒!”
黑衣人惱怒的是除了那一聲令他舒爽的慘叫之外,他下手非常干凈,即便如此,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而且還是剛殺完就被人撞見的那種。
他笑的是兩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竟然敢多管閑事。
“小妞兒,你這身段真可以!”黑衣人色瞇瞇地盯著林欣怡,“女中豪杰、行俠仗義是吧?大爺我這幾天火氣正旺,待會兒就把你扒光了泄瀉火!”
“你!”林欣怡氣的小臉發(fā)青,想不到這黑衣人竟然如此下流,她二話不說,直接“靈爆”,一劍直指黑衣人的面紗,似要一劍刺穿對方下流的嘴。
楚天英瞬間大頭,想不到林欣怡這么杠,直接就被對方激怒了,這可不像外院前十高手的風(fēng)范啊。
卻見黑衣人身影鬼魅一彎,避開了這一件,他不退反進,手中瞬間多出一把匕首,就要劃過林欣怡白皙的手臂,將她重創(chuàng)。
“游魂巔峰!”楚天英雙目一寒,這黑衣人攻擊的一瞬氣息一覽無遺,其氣息渾厚程度遠飛王長老可比,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李長老即將突破神離境界的時候的感覺。
但林欣怡也不愧為外院前十的強者,或者說外院第二也不為過,她一劍未中,立刻收劍切向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得不退,陰惻惻地道:“好厲害的小妞兒,大爺我就喜歡這樣的!”
卻見黑衣人暴露在外的雙手和眼部的皮膚,瞬間變成了漆黑的金屬色,速度瞬間暴漲幾倍,如鬼魅般撲向林欣怡,雙目流露出猥瑣而又狂熱的神色。
林欣怡瞬間就察覺不妙,她快速出劍斬向黑衣人,怎知對方竟然用匕首強行掃向她的攻擊,不但如此,還將她一劍擊退。
“嘿嘿嘿!我喜歡這樣帶勁兒的……嘿嘿嘿……”黑衣人無情的對林欣怡狂轟濫炸。
開始林欣怡還能招架幾招,沒多久她就開始手忙腳亂,被黑衣人一劍劃破衣袖,還好沒有受傷。
此時,林欣怡心中也漸漸升起了驚恐之意,沖著楚天英喊了一聲:“師弟你快逃,回去根學(xué)院匯報此事!”
楚天英心中一動,微微一笑,暗暗道:想不到這種時候你竟然在擔(dān)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