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十墓,已經(jīng)八十有三,耄耋之年,滿頭花發(fā)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鼻子高挺,一尺山羊胡。
雖然耄耋之年,可歲月似乎沒有光顧他那張臉,干干凈凈,他喜歡穿一席白衣長袍,修飾得他好似一個天上之人一般。
這日他在庭院中小憩,望見林子有異樣,這便起身往馬有云家去。
馬有云是一個狩獵人,狩獵是他的生活,所以會隔三差五的往林子里面去,話說他也會遇到兇猛的野獸,可那林子的異樣,讓石白十墓有些擔心。
先不論馬有云和石白九州是拜把子的過命兄弟,這石白十墓與馬有云的父親馬丁繆年輕時也是過命的關(guān)系,于是馬有云就拜他作干爹。
那馬丁繆也是死于狩獵,二十多年前,馬丁繆狩獵遇到深處刺毛野豬,一人一野獸大戰(zhàn)了一天一夜,最后這刺毛野豬被馬丁繆殺死,而自己在戰(zhàn)斗中失血過多而死。
石白九州少年時便是與這馬丁繆,馬有云學習狩獵,以至成為一個狩獵人,對此石白十墓頭疼不已,頭疼的是他的東西沒有傳承給石白九州。
好在石白九州失蹤之前給他留了石白八卡,他決定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在有生之年全部交于這八卡。
他也知道八卡的心智是成為一名狩獵人,這讓他恨鐵不成鋼,為了阻止八卡,他嚴禁有人帶八卡去狩獵,并把他送進元江的私塾,一方面讓八卡學習知識,另一方面一樣能學到有關(guān)傳承的東西。
他與元江聯(lián)系密切,深知這八卡調(diào)皮搗蛋,望這八卡再長大一些,能安心將自己所學傳授給他,同時告訴他父親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石白十墓穿過集市往馬有云家去,正巧碰到元江走出他那道紅墻,還隔得遠,元江一眼就認出了石白十墓。
這石白十墓是一身白衣長袍,這放到人群中特別顯眼,更別說這石白十墓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氣,氣質(zhì)的氣。
“石白老爺子~石白老爺子~”
“哦?”石白十墓給出回應,卻沒有放慢腳步的意思,這元江也看得出來,也就一個健步跑到石白十墓的身旁,并不喘氣。
在這旁人看來,已經(jīng)四十多歲的元江還能跑這么快不帶喘氣的簡直就是一個怪物,他旁邊的石白十墓更是一個怪物,明明是走路卻健步如飛。
“石白老爺子這么急是去哪兒?”
元江追上便問道,
“哦~去有云家,我看林子有異樣,去提醒他今日不宜狩獵,讓他緩幾日再去!元老師有什么事嗎?”
元江眉頭皺了一下,然后說道,
“既然是林子有異樣,我本不該打擾石白老爺子,可能讓您這么著急,那此事恐怕不容有失。”
“咱們邊走邊說,但說無妨!”
“也行,我也好久沒去找有云說說話了,湊巧能和您一路,其實我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八卡今天出了私塾就沒回去了,不知道回家去沒?”
石白十墓眉頭也皺了一下,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沒有,他離開私塾多久了?”
“有兩三個時辰了,照理說不回私塾,也沒回家,游整個陵縣都夠他逛十圈了,他不會……”
元江回頭望向林子,林子一片寂靜,看不出石白十墓說的異樣,不過他完全不會去懷疑他的洞察能力,只要石白十墓說有異樣,并且這么著急的,那一定是馬有云束手無策的大東西。
“你是說,八卡可能進了林子?”
元江不確定,只能搖頭,
“不應該,您可是強烈禁止八卡學狩獵的,更不可能讓他進林子,這個事情整個陵縣都恐怕知道,所以應該是我想多了,可能他在哪里睡著了也不一定!”
這時一個普通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巧看見二人,就大聲喊道,
“石白叔,元老師~”
石白十墓和元江同時轉(zhuǎn)頭望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跑過來,
“石白叔是在找八卡吧?”
石白十墓和元江相視一望,
“怎么,你知道他去哪里了?”
青年男子點頭,
“嗯~大概半個時辰前,八卡和有云哥一等人進林子了,我還奇怪石白叔怎么讓八卡進林子了呢,看見你們二位,我就過來問問?!?p> 石白十墓和元江再次對視,兩個臉色都有些凝重,
“你確定?”元江有些緊張的問道,
“確定!”中年男子肯定的回答,“絕對沒有錯!”
石白十墓對元江說道,
“事不宜遲,我這就往林子去,改日再登門拜訪。”
說話中,語氣有些不悅,這讓元江有絲緊張。
然后就消失在二人之間,元江感覺大事好,也是急忙的說道,
“感謝這位兄弟,我也去!”
說著就消失了,中年男子也見怪不怪了,按理說這普通人還沒反應過來兩人都消失了應該是驚訝,可在陵縣,這很普通,普通不過。
因為陵縣藏龍臥虎,誰家也摸不清誰家的底細!
另一邊馬有云一等人已經(jīng)進了林子,他們很輕松,因為這是林子的邊緣,按常理來說不會有野獸出沒,怎么知道危險的降臨。
一陣野風呼過,馬有云鼻子嗅了嗅,面色突然沉重,
“有點不對勁!大家圍在一起,保護好八卡和小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