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什么人呀?你們關(guān)系不簡單吧?到底你和李昊陽是誰甩了誰呀?!”
林想剛回到床上坐下,明朗就急急忙忙跑進來,連珠帶炮地發(fā)問。
“明朗,我看你太適合當八卦記者了!”林想假裝嫌惡地對他說。
“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要不然我會坐立難安的!”明朗捶胸頓足,“昨天晚上你掉進池子里,我還以為你騙我說你不會游泳呢,他突然就冒出來,把你救上來,一晚上像個石頭人一樣守在這兒,表情好嚇人!”
“你是說昨天是高勝寒救的我?而且一晚上都在這兒?!”
林想完全能想像明朗描述的畫面,那的確是高勝寒的風格。
“他還給你做人工呼吸了呢!”明朗一臉壞笑!
“你別亂想,他是我弟弟,親弟弟!”
林想急忙澄清,可是心里卻一直想著高勝寒居然給自己做了人工呼吸!
原來高勝寒和林想住在一個酒店。
晚上他們約在酒店的餐廳,明朗也死乞白賴地一道跟了來。
“原來你就是林想姐啊,久仰大名!”沈晴雪和高勝寒一起來的,待四人落座后,沈晴雪最先開口,“林想姐,雖然我們今天才見面,可是這些年我一直都對你充滿了好奇!”
“這些年?對我?”林想不解地問。
“是啊,和高勝寒認識這么多年,他每次受傷昏迷就一直喊你的名字……”
“點菜吧!”高勝寒不悅地打斷沈晴雪。
“受傷昏迷?他經(jīng)常受傷嗎?”林想關(guān)切地看著高勝寒,追問沈晴雪。
林想真的很想知道這些年高勝寒在哪里,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快點菜吧,我餓了!”高勝寒再次出言打斷,語氣里滿是煩躁。
林想和沈晴雪察覺到高勝寒的不悅,都一時沉默不語,氣氛一下冷了起來。
“你最喜歡的香辣雞?。 绷窒電A了一勺菜放到高勝寒的碗里。
沈晴雪眉頭輕皺,“林想姐,他不能吃辣的!”
沒等沈晴雪阻止,高勝寒已經(jīng)把菜全扒進了嘴里。
“高勝寒,你沒事吧?”
沈晴雪曾經(jīng)見過高勝寒不小心誤吃了辣胃疾發(fā)作的樣子,緊張地問道。
“沒事!”高勝寒對沈晴雪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沈晴雪一直看著高勝寒,心里擔心他是不是不舒服。
“沈小姐,你跟高勝寒怎么認識的?”見高勝寒離開,林想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林想姐,你叫我小雪就行了?!鄙蚯缪┬α诵?,回答道:“我和他四年前在XZ的一個邊境小鎮(zhèn)認識的,那時他是戍邊戰(zhàn)士,我是援藏醫(yī)生,我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XZ?戍邊戰(zhàn)士?”原來這些年高勝寒在遙遠的XZ,難怪她怎么也找不到他。
林想腦海里想象著高勝寒在邊遠小鎮(zhèn)戍邊的樣子,“那里很艱苦吧?”
“嗯,我們還好,他們那些戍邊戰(zhàn)士挺苦的!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高勝寒,他渾身是血差點沒命......”沈晴雪又想起她第一次見高勝寒的場景。
“你剛才說他經(jīng)常受傷?”
“他以前是戍邊戰(zhàn)士,訓練啊執(zhí)行任務(wù)啊會經(jīng)常掛彩;調(diào)回來當特警后還好一點,但是執(zhí)行任務(wù)過程中也偶爾會受傷。”
沈晴雪這樣一想,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居然是高勝寒的私人醫(yī)護!
聽著高勝寒這些年的經(jīng)歷,林想的心里又愧疚又心疼。
如果不是她不告而別,高勝寒就不會以為自己被拋棄而放棄學業(yè)遠走邊疆,是她辜負了父母的托付,是她沒有照顧好他,讓他吃了這么多苦……
“我們明天早上就回了,你們要跟我們一起走嗎?”沈晴雪問。
林想收回自己的思緒,“你們辦完事了?”
“我從我爸那里得知高勝寒請了病假,”沈晴雪補充解釋道:“哦,我爸是他的隊長!他從來沒請過病假的,而且病了也沒來找我,還一個人跑到這里來,我有點擔心他,所以就過來找他?!?p> 沈晴雪看了看林想,繼續(xù)說道:“看來,他是來找你的吧!”
林想的心莫名漏跳了一拍,突然想到年少時的高勝寒總是默默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固執(zhí)地說“林想,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難怪自己落水高勝寒能第一時間出現(xiàn)救了自己,原來他一直默默跟著。
可是現(xiàn)在的林想不像年少時那樣討厭高勝寒總是陰魂不散地跟著自己,反倒是覺得非常溫暖感動。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林想的思緒。
沈晴雪接了電話,臉色突然就變了,起身背過他們接完了電話,再次轉(zhuǎn)過來就急匆匆地說:“抱歉,兩位,我和高勝寒有點事得先走了!”
沈晴雪說完,不等林想他們兩人開口,就起身疾步離開了。
林想有點擔心高勝寒,起身想追出去問清楚,可是起身太急,加上病還未愈,一陣子頭暈?zāi)垦!?p> 明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林想:“我們就在一個酒店,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再給他們打電話!”
林想頭暈地厲害,只能無奈地點頭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