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歌被李由帶走了,對,就是帶走的,不然以她的脾氣,哪會乖乖的回去呢。
李斯來了,他看著面前古井無波的少年,第一次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從來沒仔細打量過他。
“大王讓她入宮了”。
白離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他很鎮(zhèn)定,不過還是跟了一句:“如果你不是他的父親,你已經(jīng)死了”。
“不,你不是他的父親”!
白離接連說了三句話,讓李斯的臉色變了又變。
最后他穩(wěn)定下來,頗為鎮(zhèn)定道:“這也是你算出來的”?
白離對他也不隱瞞,直接點了點頭。
“可惜你知命運,卻無法改變命運”。李斯?jié)M臉不屑道,測算諸天又如何,也僅僅而已。
白離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便沉聲問道:“看來,曾經(jīng)有人指點過你。”
“不錯”。李斯也大方承認。
“是誰”?
“一個美麗的仙子,沒有她我也做不上這丞相之位”!
李斯之所以大膽說出來,他也為了試探白離,同時希望借他的手為自己解惑。
“你也不知道她是誰吧,所以你慶幸的同時,還有些恐懼”。
白離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不過說出來的話,在李斯聽來總是如同晴天霹靂。
看了他講究,李斯這才緩緩道:“若沒有大王,你確實是一個好歸宿”。
白離抬眼看著他道:“我不明白,你地位也有了,為何還要做這樣的事情,那個女人就這么讓你害怕?”
李斯臉色很難看,因為白離說的很對。
“那個女人可怕,難道嬴政就不可怕了嗎,你好自為之”!
白離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從容的離去了。
留下了李斯在這默默的站在那。
…
第二天的天氣很好,白離直接搬出了躺椅,在這寒冬中享受這難得的溫暖。
笙歌的事情不急,還要半個月,她不會被任何人搶走,這是他的心說的。
“他們馬上來了”。
鬼谷子的聲音在里面?zhèn)鱽恚纂x并沒有起身,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咯吱,
大門緩緩開啟,嬴政龍行虎步率先進門,李斯和一個妖艷的青年分列左右。
“咳咳”。
別看那是個年輕人,體力好像比李斯還要不濟,有了幾步山路便咳嗽了。
“八十萬人的怨氣,你哪里能分化得了呢”。
白離緩緩起身,他并沒有看向嬴政,而是看向了那位少年。
殺神白起!
這個名字在整個人間,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一人屠了八十萬百姓,最終以殺入道。
可惜此舉太傷天合,致使他成了這副樣子。
白起的目光看了過來,殺氣宛若實質(zhì)一般籠罩白離,他不想別人認出自己。
白離揮了揮手,那些殺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誰都不知道三枚銅錢在他的手里攥著。
“咦,咳咳”?
白起有些疑惑,仿佛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這家伙竟然以凡人之軀驅(qū)散了自己的殺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白起,和氏璧正是白先生帶回來的”。
嬴政的話在提醒他,讓白起更多看了白離幾眼,玄門,魔門,僵尸,能在三大勢力下完好無損的回來,這小子有些門道。
“白先生,孤王此番是來求見鬼谷先生的”。
嬴政聲音洪亮,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帝道威嚴也壯大了幾分。
白離繼續(xù)躺在了躺椅上,用手指了指里面的門戶,示意他們自己進去。
“你”!
白離這份無禮,讓李斯很生氣,若不是嬴政攔著他,定不能善罷甘休。
“白先生,你的封賞馬上就到,這一次前往匈奴辛苦了,沒想到先生竟然還懂音律”。
嬴政早在李由那知道了一切,這是有心在試探。
白離不言不語,直接側身躺在了躺椅上,揮手讓他們繼續(xù)進去。
這一次,繞是嬴政對他有些耐心,也覺得有些怒氣,冷哼一聲朝前走去。
李斯不屑的掃了他一眼,這小子太過狂傲,竟然如此居功自傲,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幸好自己沒把笙歌嫁給他。
相對于他們,白起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咳了兩聲后跟了上去。
“嬴政,求見先生”!
門口處,嬴政略微抱了抱拳,能讓他彎腰,這已經(jīng)是莫大的尊崇了。
“嬴政!求見先生”!
一聲未應,嬴政的第二聲很快就到了,不過依舊沒人回應,
他不禁微微皺眉,莫非圣人不在,于是他看向了白起。
“咳咳,里面有人”。
白起的咳嗽有些劇烈了。
嬴政面色很難看,自己堂堂人皇,已經(jīng)是給了他莫大的面子了,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先生,嬴政求見”!
他的語氣很生硬,帝皇一怒,伏尸百萬!
“呵呵,人皇好大的威風”。
鬼谷子終于回應了,一抹淡然和煦的氣息,瞬間擊散了院子里的凝重。
嬴政冷著臉道:“先生,為何如此奚落嬴政”。
“非是我奚落,而是你求我之事,我不能插手”。
鬼谷子的話讓嬴政一愣,隨后冷冷道:“是玄…”
“人皇,看透何必說透”!
嬴政的眼睛里有些陰冷,這該死的玄門,竟然暗中耍手段,你越是如此,我更不能用你玄門的人。
“請先生指點”!
此話一出,院子里很久沒有過聲音,氣氛有些曖昧。
“咳咳”。
白起的咳嗽聲響起,他的眼睛瞄了一眼緊閉的門戶。
“嗯哼”
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正在躺著的白離猛然一驚,有人暗中交手了,這受傷之人是誰。
“人皇,破局之人,近在眼前”!
嬴政聞言一愣,緊接著好像想到什么,目光落在了白離身上。
李斯微微詫異,白起蒼白的臉上露著果然如此的意味。
“白離先生,還請出山幫我”。
白離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坐了起來。
“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贏政點了點頭道:“但說無妨”!
李斯則心中害怕,莫非是討要笙歌?
“我要讓他背我下山”!
條件一開口,李斯松了口氣,然而當他看見那根指著他的手指時,臉色頓時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