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東兒看自己的目光,陳一棠眉頭一挑,卻沒有一點兒自覺性,反而是扇子輕搖,笑瞇瞇地看向逐境寧。
也沒搭理對方,逐境寧擺擺手:
“有什么事就直說,一棠不是外人。”
聽到這話陳一棠滿意一笑,看著東兒那鼻孔都要沖向天了,搖扇子的頻率也快了些。
既然主子都這么說了,東兒自然也不能在出言讓人出去了,更何況程離落還在祠堂里跪著,她必須盡快向王爺匯報情況:
“王爺,不好了,小姐被下令在祠堂里罰跪一天,期間還不準吃喝。
王爺你快想想辦法救救小姐吧?!?p> “什么?這是怎么回事?”
見東兒來逐境寧只以為對方是來匯報近期情況的,卻沒想到竟聽到這個消息,當即抬眼看向東兒,眸中有一閃而過的焦急。
東兒長話短說,將大體事件說了一遍:
“王爺,小姐真的是被冤枉的?。】墒菛|兒剛進相府不久,這事也幫不上忙,所以只能來找王爺了?!?p> 多少次都因為程離落而亂了分寸,這一次逐境寧吸取了教訓,并沒有第一時間就要去相府找人,而是在思考。
“只是一天,她應該還能承受的了?!?p> 逐境寧怎么會不想直接去相府幫程離落說情放她出來?
可是他現(xiàn)在身份也沒有對程離落公開,別人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若是被人詢問,到時候反倒是程離落更容易被人盯上。
所以,想及這些,逐境寧不得不想想是不是就讓程離落熬過這一天就行了?
“主子,這事我們不能意氣用事,還要考慮一番的啊?!?p> 這么明顯的一個道理,青陽也是懂得的,所以便在一旁提議。
這邊逐境寧和東兒兩個手下正在為程離落的事情而擔憂,另一邊的陳一棠卻差點兒驚掉了下巴。
他剛才聽到了什么驚天大秘密?逐境寧盡然讓手下的金烏衛(wèi)去做丫鬟,而且還是女人的丫鬟?
這人是什么時候突然開竅了?而且這表現(xiàn)是看上人家了不成?這段孽緣又是怎么開始的?
一時間,陳一棠腦海中仿佛有十萬個為什么一樣需要逐境寧來解答,但是他又不敢問,
除非他覺得自己命長了,不然再給他三個膽子他也只敢在一旁看熱鬧,一個屁也不敢放。
“本王的身份現(xiàn)在還不是讓她知道的時候,而且如果用本王的名義去救人,到時候反而很可能適得其反,讓她受到更多的懲罰?!?p> 接納了青陽的意見,再加上自己想到的,逐境寧開口,
“所以這次很可能只能讓她一人堅持完這一天了?!?p> 表面上逐境寧看起來什么事都沒有可是藏在衣袖里的手掌已經(jīng)被指甲扎的鮮血模糊。
他明明是想保護程離落的,可是現(xiàn)在出事了,他卻因為種種忌諱不敢出面,所謂的保護現(xiàn)在看來反而只是一個表象了。
雖然說東兒很希望逐境寧能一聲令下讓程離落不再受苦,可是她更明白逐境寧擔心的是什么,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催促。
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逐境寧對青陽開口:
“你去將本王房間中的藥膏拿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