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兔崽子,這般放肆無理,老娘一定要宰了他?!被ㄕZ柔看著自己的畫像,兩眼冒火。
只見精美絕倫的畫像上洋洋灑灑題了幾行大字:貌丑無鹽,瘦的跟小雞仔似的,娶回家頂啥用,怕是娃娃都生不出。
她可是堂堂郡主,太后最寵愛的小郡主,京城公子幫老大,竟被人這般詆毀,絕對不能忍。
“郡主?!被弥駠樀霉蛟诘厣仙l(fā)抖,誰人不知郡主是京城四大最不能惹的人之一,人雖長得美,性子卻是最離經(jīng)叛道,不守規(guī)矩的,一不留神便被她整死?!斑@幅是新晉定遠(yuǎn)將軍李奕軒府上送來的?!?p> “好樣的,本郡主算是記住他了。”花語柔捏碎了畫像,心中已經(jīng)開始盤算如何對付這個李奕軒了。定叫他生不得,死不能。
幻竹遞上其他的幾幅畫像,“郡主,這幾幅是三位小公子送來的?!惫訋偷牧硗馊怀蓡T是秦國公家的小公爺秦立誠,九王爺家的小王爺李璟程和尉遲將軍家的少將軍尉遲沭,三位都比郡主大一歲,是京城里有名的混世小魔王,旁人不敢得罪。
三名婢女將三份精致的卷抽打開,上面還是花語柔的畫像,三幅畫上字體風(fēng)格迥異,或娟秀,或?yàn)t灑,或狂放,但都寫了同樣的內(nèi)容,“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此生此世,永不敢忘?!?p> 花語柔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三只小狼狗倒是很上道,去,傳喚他們進(jìn)宮來,就說老娘要去打架,讓他們來給我助陣。”表面上看像是情詩,實(shí)則說得是他們?nèi)齻€同她的袍澤之誼。太后若是選中他們?nèi)齻€其中一個,她還真下不去嘴。都是從穿開襠褲開始一起長大的,彼此都見過對方尿褲子流哈喇子的模樣,如何成親?怕是洞房的時候能笑出豬叫來。
“是,郡主?!被弥窀A烁I恚檬峙敛林浜?,便退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三位十七歲的翩翩美少年步入房間。不用懷疑,他們?nèi)齻€只是長得好看,其實(shí)骨子里憋著壞點(diǎn)子,皇宮里除了太后和皇上,沒有誰能逃過這三個小魔王的魔掌。就是傳說中的,長著最無辜的臉,干著最惡劣的事。
“阿姐?!边@個長得最好看的是小王爺李璟程,他算是這三個中長得最清秀儒雅的一個,也是心機(jī)最深的一個。可算得上是貌比潘安,賽過宋玉了。
“這又是誰惹到我們阿姐了?!边@個稍顯稚嫩些的小美男是小公爺秦立誠,天生的娃娃臉,猜不出年齡,每次犯了錯,就是他負(fù)責(zé)去跟太后和皇上賣萌求情。
“就是,阿姐,把那廝的名姓報來,我這就去幫你抓來?!边@個長得稍稍健壯些的肌肉猛男便是少將軍尉遲沭,他是典型的北方人臉孔,線條剛硬,五官立體,身材高大,屬于公子幫里的得力前鋒。
“李奕軒”花語柔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個混蛋的名字,“這次我一定要親自去胖揍他一頓?!?p> “什么!”三人皆震驚地后退了幾步,面面相覷,面露難色。
花語柔察覺到了這三人的不對勁,“怎么?還有你們整不了的人?”
李璟程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嘆了口氣,“阿姐,他可是新科武狀元,皇上親封的定遠(yuǎn)將軍,你確定你能打得過他?”太不理智了,阿姐此番定是雞蛋碰石頭啊。
“是啊,阿姐?!鼻亓⒄\附和地點(diǎn)頭,“我聽說他獨(dú)戰(zhàn)群雄,這武功定是不差?!?p> “你們兩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尉遲沭不樂意了,新科武狀元怎么了,他還是上一屆的武狀元呢,“阿姐,我好歹也是個武狀元,我才不怕他,我陪你去,定揍得他哭爹喊娘?!?p> 花語柔一拍桌子,“就這么決定了,我們四人去他府上群毆他。我就不信,我們四個還打不過他一個?!?p> “冷靜點(diǎn),阿姐。”李璟程拉住花語柔,不希望她這般沖動,“他是哪里開罪了阿姐,竟惹得阿姐要去打他?!?p> “你自己看?!被ㄕZ柔將一團(tuán)紙扔到桌上,氣不打一處來。
三位小公子打開一看,這皺巴巴的紙上當(dāng)真是寫了大逆不道的話。
“果真是忍不了?!鼻亓⒄\也怒了,“我們阿姐這般傾城之姿,落雁之貌,這李奕軒居然敢詆毀阿姐,打不過也要打?!?p> “對!”尉遲沭激動地拍桌子,“豈能讓阿姐成為京城里的笑柄?!?p> 李璟程從懷中掏出了一些毒粉和暗器,“幸好我早有準(zhǔn)備。打不過,我們就使計策,定叫那廝吃癟。”一向冷靜的李璟程也火氣上涌,看不得有人這般詆毀阿姐。
想當(dāng)初,他們四人結(jié)拜的時候可是發(fā)過誓的,袍澤之誼,永不相忘,阿姐的名譽(yù),自然是他們?nèi)齻€的名譽(yù)。
四人迅速制定了作戰(zhàn)方針,便拿著太后的令牌,操起家伙事兒,大搖大擺地出宮了。
沒想到,剛到將軍府便吃了閉門羹。
“北方叛軍鬧事,我家將軍被皇上召進(jìn)宮去商議對策去了?!睂④姼氖貙⑹沁@樣回復(fù)的。
“我咧個去,無情!我們居然撲了個空?!被ㄕZ柔非常生氣,此刻怒火無處發(fā)泄,才是最要命的。她恨不得火燒這將軍府,一泄心頭之恨。
“無妨,阿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總得回來?!崩瞽Z程上前安慰花語柔,“我們就在這里等。”
“對,我們在這里陪阿姐等這混蛋回來。”秦立誠命護(hù)衛(wèi)搬來凳子,買好零食,就在將軍府門口圍堵李奕軒。
尉遲沭則潛伏在暗處,打算等李奕軒一回來,便打他個措手不及。
日頭從東面移到了頭頂,又從頭頂落到了西面,一群烏鴉飛過,夜幕將至,居然還不見李奕軒的蹤影。
李璟程和秦立誠已經(jīng)靠在馬車?yán)锼恕?p> 花語柔的紅纓槍指著將軍府的守衛(wèi),“李奕軒究竟什么時候回來?”
“回郡主,這個時辰將軍還未回府,恐怕是直接去了戰(zhàn)場了?!笔貙?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眼前這個貌美如花,卻性子如火的郡主。
花語柔氣急敗壞地抽出隨身匕首,射在了將軍府的牌匾上,“李奕軒!你給我等著?!?p> 馬車上的李璟程和秦立誠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以為是李奕軒回來了,操起兵器,跳下馬車,準(zhǔn)備開打。
“阿姐,人呢?”
“我們走?!被ㄕZ柔領(lǐng)著公子幫不甘心地離開了將軍府。
待他們走后,將軍府的大門打開了。走出一個身材高挑,體型勻稱的男子,那男子二十歲的模樣,面如冠玉,相當(dāng)俊美。他施展輕功,跳上去,拔下了牌匾上的匕首,望著美人離去的方向,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