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當年我?guī)е愫透窀窠o的信件,來投奔傅家。我也以為是傅老先生可憐我們,才將我們養(yǎng)在了他的后院??墒菦]有過多久我就聽說了傅家要搬離京城,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后來我打聽到傅家本來也已經(jīng)是瀕臨破敗的場面,收留我們不過是為了格格留下來的房田和鋪子?!?p> “可是那些不應該早就被查封了嗎?”
嬤嬤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當時是被查封了,只不過還有些沒有在明賬上的。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他們傅家是靠著這筆錢才在龍城站穩(wěn)腳跟的。所以傅家有你的一半!”
“啊!可是······”百里樂如還想再說什么,嬤嬤立即打斷了她。
“沒有可是,這一切本來就是你應得的。他們想用那么一點來打發(fā)了咱們,沒門!”嬤嬤上前拉住了百里樂如的手,“您想想,這傅家大少奶奶的位子,誰能比您更適合呢?”
百里樂如想著嬤嬤說過的話,想到的不是敘白也不是傅家,而是那個叫做海月兒的女孩兒。對啊,我們家對他們傅家有這么大的恩情。而她又憑什么呢?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兒?
嬤嬤見百里樂如有所動搖,想著再次的加深她的念想?!案窀?,還有百里家上上下下百余口的人。說沒就沒了,難道小姐不恨?要是百里家還在,格格還在。小姐哪里用受這樣的委屈,何必與那人去親近。他們傅家怕是要上趕的來百里家提親!雖說現(xiàn)在已不是當時的光景,可是咱們是有恩于傅家的!憑這一點,他們家就應該給您這傅家大少奶奶的位置?!?p> 百里樂如其實并不在乎什么位置不位置的,只不過她確確實實這對敘白有點好感。
有一句話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可是劇中人哪里懂得?大多都像是飛蛾撲火!
喬媽媽在老夫人睡著了之后,跑了一趟洛家。將那做點綴的項鏈送了去,可是洛先生沒有收。洛先生發(fā)了話其他人就更不好說什么了。雖是拒絕了這禮,可還是畢恭畢敬的將喬媽媽送出了門。
“喬媽媽,真的這東西太過于貴重??炙‰y從命啊!”
“這·······”洛先生不肯收下,讓喬媽媽左右為難。大抵洛先生是不想海月兒嫁到傅家的,這禮物自然是不能收的。
太太和張媽在一旁賠笑,場面一度的尷尬。
洛先生也不知道怎么的好,也只有把海月兒搬了出來?!皢虌寢屇€是將這個帶回去吧!對了您還沒有見過海月兒吧!她現(xiàn)在可是比小的時候變了不少,不過性子倒是沒怎么改。我把她叫下來給您瞧瞧?”說完,洛先生看向了張媽?!皬垕專烊グ押T聝航邢聛?。說有貴客到了!”
張媽趕緊的應下,“哎~我這就去!”
喬媽媽:“這是自然的,女大十八變呢!”
這個話算是轉(zhuǎn)了過去,不一會兒海月兒下了樓。“阿爹,阿娘!”
洛先生向海月兒招了招手,“來,這是在傅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喬媽媽!”
“喬媽媽好!”海月兒乖巧的問著喬媽媽好。
“哎呦!真是,是和小的時候不一樣了端莊了不少!也越來越漂亮,還長高了不少。難怪老夫人天天的念叨著!”喬媽媽向海月兒走近了些,上下打量著?!拔壹疑贍斠舱媸茄酃夂?!”
海月兒被夸得低下了頭,洛先生倒是吸了一口涼氣。傅家人都是人精似的,任何一刻都不肯放過。
“噗哈~您可別夸她了,還端莊呢!怕是那小貓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太太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喬媽媽看到了洛家的生活和現(xiàn)狀后,明白了為什么老夫人會喜歡這洛家小姐。不僅僅是因為那與洛家祖母的情分,還是因為這樣人家的孩子養(yǎng)的是極好的。雖說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名聲和家世,可是這人是最清白和單純的。洛小姐又是從小跟著洛先生圖書識字,性子活潑了些可也是個知書達理的。
而那個百里小姐雖然是養(yǎng)在傅家的孩子,一直以來也是由那個宮里出來的嬤嬤教養(yǎng)著。規(guī)矩和手段自然是不遜色的,可是總是讓人感覺到有一陣陰氣。叫人喜歡不起來,不比洛小姐明媚。
不知道這是海月兒的福還是禍。
在酒會那天,敘白親自的來接的海月兒。從他回來至今這是第一次跟洛家的人見上了一面。傅老先生出殯的那一天,也只不過和洛先生點了點頭。著實是那天的事情太多,沒來的急去好好的打招呼。
敘白以為自己會很害怕見到洛家的人,可是當他踏進洛家的門的時候。似乎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消散不見了。
海月兒出來跟敘白上了車,洛先生是目送他們走的。心情無比的復雜。太太看見他那模樣,撇了撇嘴。心想“說什么讓海月兒做主,這做了主了。還不是這副樣子,看他就是不想海月兒出嫁。哼!”
敘白和海月兒坐在車里,不由得氣氛有些尷尬。這是繼那件事之后他們第一次見面,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敘白坐的身體有點僵硬,眼神向海月兒那邊撇著。慢慢的轉(zhuǎn)過了頭,看著她。海月兒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握成了拳,牙齒咬著嘴里的軟肉。
“你老是盯著我看干嘛?”這聲音是海月兒咬著嘴里的軟肉說的,有些含糊。
“啊?什么?”敘白歪著頭,嘴提留的老圓的問。
“我說,你怎么老是盯著我看?”海月兒轉(zhuǎn)過頭,沒有辦法的又說了一遍。
四目相對,二人都紅了臉。車里的氣氛更加的尷尬了,不僅尷尬還有一絲絲的甜蜜。這可是憋壞了開車的人。
竟然笑出來聲音來,這要是以往肯定是會被責罰扣工錢的。
“笑什么?”敘白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著實燙的不行。弱弱的說了一句。
“沒什么,少爺!”敘白說的聲音小,本就沒想著尋求答案。沒想到這個人還傻傻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