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

除妖劍客

  不知名某處。

  凈德宮。

  “輪回大人,方思思的魂魄我給帶回來了?!毙庸迷谳喕厣韨?cè)稟報(bào)道。

  只見殿中一象頭人身妖繩牽一條白狗。

  輪回只看了一眼便背過身去命令:“將它魂魄抽離出來,附于方思思人身上?!?p>  “好的輪回大人!”杏姑得命,雙手成爪,運(yùn)起真氣吸向白狗。白狗如被扒皮抽筯般疼的汪汪狂吠。

  杏姑中斷法術(shù),又再度施起法術(shù)。幾經(jīng)挫折后,杏姑稟報(bào):“輪回大人,方思思魂魄極為固執(zhí),如是沙子纏糖膠。若強(qiáng)行從白狗身上剝離出方思思魂魄,倒也是能。只不過,怕抽散她的人身記憶,就算回到人身上,也避免不了神志失常,記憶混亂而瘋顛。”

  輪回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看向,經(jīng)抽魂法術(shù)后發(fā)顫恐慌的白狗:“短短幾日,就真當(dāng)自己是狗了。人間好逮也是經(jīng)快二十年的春夏秋冬了吧?!?p>  “生時無信仰,死后必?zé)o依。魂附白狗上,堅(jiān)信此是我?!陛喕?“如此凡眾,世間多如河沙。今此遇我,乃是你福德造化?!碧忠粨],琉璃宮殿立即變得黑沉練獄。

  輪回升上寶座臉色肅穆威儀,杏姑臉色死白,瞪著一雙吃人般的大眼睛候在輪回身側(cè)。

  輪回朝階下輕一揮手,白狗暈死倒地,方思思魂魄從里頭飄了出來,如寢中醒來,迷糊渾惡。還未看清身處何地,就感覺無數(shù)燒紅的粗皮鞭朝自己身上四面八方狠狠抽來,疼得方思思鬼哭狼嚎,東躲XZ,上竄下跳!

  象頭人身的妖怪此時變得五丈高巨大,左右手各持火燒皮鞭無情地向眼下可憐“小人”抽打去,方思思避無可避,無一鞭落空,結(jié)實(shí)地抽打在方思思身體上。

  杏姑咬牙兇狠地向方思思:“你招不招?”

  方思思疼的臉色蒼白,顯得毫無血?dú)?“我招什么呀?”

  “你還敢有時間想!有膽子問!再打!”

  “噼噼啪啪……”鞭鞭入肉,方思思汗珠滾如雨下,已是奄奄一息,虛弱地道:“我招我招我招?!?p>  輪回舉手示意。

  象頭人身妖才停止抽打。

  “我問你,你是誰?”輪回官腔道,殿中空曠有回音。

  方思思抬頭,欲瞧高座上何人,一眼未看完全,就被兩火鞭子往臉上抽來:“大人是你看的嗎!”

  “嗚~”方思思痛哭并求饒:“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不看了不看了!不要再打我了,我再也不看了,我什么都招。”

  “噼里啪啦”又一陣無情抽打。

  方思思疼地已無力喊叫,用盡一口氣:“我說,我,我叫方思思,方思思?!?p>  鞭止。

  輪回一怒:“胡說!你明明是一條白狗,如何安得人名!”

  “噼里啪啦”又一陣無情抽打。

  方思思已疼得昏死過去,象頭人身鞭止:“大人,她已暈厥過去?!?p>  “澆醒!”輪回?zé)o情地道。

  “是的大人?!毕箢^人身舉一屋大般鐵勺端滿火油就往方思思淋下!

  “啊~”方思思全身浴火,從地上彈跳竄起,疼的大呼小叫。四處救援,無人肯幫,直到火油燒盡,方思思命如一絲兒人氣吊著。

  “說,你叫什么名字?”輪回再問。

  方思思虛弱倒在地上,眼睛都睜不開:“我沒有名字,我,我是一條白狗?!?p>  “方思思是什么人的名字?”

  “是我作夢時,我的名字,不,不,是我前世作人的名字?!?p>  “不,你說反了!”

  嚇得方思思怒睜雙眼,全身不自覺發(fā)抖抽搐起來。一輪火鞭又要開始了!

  期待的火鞭沒來,只聽大人訓(xùn)道:

  “從現(xiàn)在起,我說你記,每個字都要如同刻在骨子里!知道嗎?”

  “知道知道!”

  “請仔細(xì)聆聽!方思思,是你現(xiàn)在的名字!白狗是你的一場夢!你現(xiàn)在要回到人身上去,懂得了么!”

  “是是是是?!狈剿妓疾唤?jīng)大腦回道。

  輪回手一揮,場中現(xiàn)出一具方思思人身,和一白狗尸體:“再問你一句,你是人是狗?”

  “我是人我是方思思是人是人,叫方思思?!狈剿妓疾患偎妓?。

  “既然知道,那該也知道怎么選擇了,這回可不許再錯了。如若再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方思思魂魄毫不猶豫地鉆進(jìn)了方思思人身上。

  輪回手再一揮,宮殿變成原有形狀。

  象頭人身妖也是恢復(fù)正常體型身高,撿走白狗尸走出了殿外。

  “輪回大人,人間第一正派羽神宗盧掌門欲要拜見你。”杏姑想起丈夫火紅老頭的乞求。

  “不見。”輪回:“如此鼠輩何有臉來見我,潘正風(fēng)的羽神宗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我看,不消多久,羽神宗便不會再存在了。見也白見?!?p>  “無事你就下去吧?!陛喕亍?p>  杏姑拜退而去。

  輕輕風(fēng)香吹進(jìn)殿來,一個黑袍人影,完全看不清面目,雙手亦藏在黑袍里頭,中年渾厚男音恭敬問候:“輪回大人。”

  輪回知是人來,也不正眼瞧人:“讓你辦的事有結(jié)果了么?”

  “屬下已經(jīng)查實(shí),輪回大人在海邊所遇少年,正是上元宮先生所說的蒼穹之子?!?p>  “其性如何?”

  “曾一人之力屠滅魔龜山八千余妖,又戮岐賢山三百余頭,其性暴戾無情。”黑袍人猶豫了一會兒:“可是半年前,在羽神宗大殿上,他本有機(jī)會除去羽神宗盧掌門,以及七大門主長老,還有仙林宗兩大長老,兩宗精英弟子等半百人。卻又突然離去,不解何因。上回他與上古正神時丘之女途經(jīng)蝙蝠妖領(lǐng)地,先生和我都以為蝙蝠妖一家四口必死無疑,卻發(fā)現(xiàn)他們繞路而行,似乎不想招惹這蝙蝠妖。”停頓片刻:“他出生于海之半島,是圣子魔教教主徐悠義的第二兒子,傳聞是抱養(yǎng)而來并非親生。徐悠義殘忍暴虐,豪取強(qiáng)奪。從小生活這般環(huán)境,耳濡目染,故爾這蒼穹之子應(yīng)是性格暴戾。他少時沉默寡言,酷愛圣賢書,常與徐悠義爭論不休。因此在家時常被其父暴打囚禁,本該在此環(huán)境下成長因怨生恨性格兇殘,無想?yún)s性格沉穩(wěn)冷靜,實(shí)在令人難以捉摸,令人想不通。本該冷血無情,卻偶爾婦人之仁,留于別人生機(jī)?!?p>  輪回聽后,長吁一口氣:“依閣下所見,為何?”

  “小的不知。”

  “你說,他會是四海洲妖王的對手嗎?”

  黑袍人頭垂低下,不言語。

  輪回對黑袍人期待甚大,故爾責(zé)道:“什么你都不知道,看來閣下近來過得很自在啊?;蛘?,心里就沒裝著中洲之事?!?p>  “大人要是這般認(rèn)為,我也無話可說。”

  “蒼穹之子和時丘之女現(xiàn)在在哪兒?你總該知道吧?!?p>  “滟紫樓,濱州城?!?p>  輪回:“你下去吧?!?p>  黑袍人轉(zhuǎn)身化為烏云而去。

  輪回走到床邊,看向床上昏迷的方思思:“你跟了他,不知是禍?zhǔn)歉??!?p>  臺城。

  隆豐客棧二樓。

  一位頭戴金翎鳳冠,身穿白紫長衫,左右腰懸掛長短劍,腳穿踏月仙履的中年人,坐在扶欄桿上,地痞一般:“。。。羽神宗?仙林宗?不要跟我提他們有多牛逼,能在我劍下走三個回合,我就自廢武功,回家吃屎度日!”

  二樓里人和街中聽客皆聽的入迷,羽神宗和仙林宗一直被敬仰,今如此被人倜儻嘲諷。滿足了民眾內(nèi)心妒賢忌能的心理,頓時無數(shù)掌聲拍手叫好。

  一直停在街道中一船篷馬車,這時起步離開。

  馬車內(nèi)坐著的竟是劍客和秋雁!

  而車外還有那人言語:“你們知道為什么羽神宗盧掌門那老東西消失了么?大家以為他又去閉關(guān)修練了?讓他的千葉斬妖劍幻出第四把真氣飛劍來?白日做夢!已是七十高齡,黃土淹白首之人,還想劍術(shù)上精益求精,更進(jìn)一步?再想與我過劍三招?非也!他是技不如人氣的死在床上了!不信,你們沖進(jìn)羽神宗去看啊,看我有沒有說假話!去晚了,人被埋了!鼎鼎大名的盧掌門最后一眼凄慘樣,你們就瞧不見咯,哈哈。。?!?p>  馬車行出城外。

  秋雁好奇:“你真是奇怪,你提早一日去除四海洲妖王不行嗎?非要帶我瞎轉(zhuǎn)溜,浪費(fèi)時間。”

  劍客笑道:“生活不該是一件事接著一件的事,無日無休。讓自己忙得透氣的時間都沒有?!?p>  “更何況,我這是要除四海洲妖王的人命啊?!?p>  “怎么,你是怕了?”秋雁吃驚。

  “不?!眲驮掍h一轉(zhuǎn):“我這不是怕,而是人要言而有信,說是三天后去除四海洲妖王就是三天后?!?p>  “你真認(rèn)死理?!?p>  “非也,而是調(diào)伏狂心。”劍客:“或許我是蒼穹之子,可我從不放棄為自我修證而去努力?!?p>  秋雁瞬時眼前一亮,對劍客刮目相看。

  “就算天生利劍,不時常磨礪,也是會生銹成廢鐵。”劍客。

  秋雁打趣道:“那你應(yīng)該舉劍把剛剛假冒你之人,用他脖子把劍磨礪磨礪,這樣才算你的行事作風(fēng)?!?p>  劍客微微點(diǎn)頭:“你真是很聰明!”

  卻久久不見劍客下車去取那假冒之人的人命,秋雁:“喂,你不下去磨你劍去嗎?”

  劍客不以為然:“那人嘴皮子這么利索,我可舍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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