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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武林稱霸奧義

第八十七章、湖上比武

全新武林稱霸奧義 滄海融金 5764 2020-03-06 23:40:32

  眾人面色都是一僵。

  雖然這話說得糙,但道理是沒毛病的。別管你是怎樣的武林世家、江湖望族,別管你的門派有多講禮數(shù)、講道理,迄今為止大多數(shù)武林爭端的解決方式也依然是——

  打一架。

  那掌門額頭滾落一滴冷汗,看他的表情估計恨不得將這信口胡謅的沙門統(tǒng)領(lǐng)沉到漱湘江底的淤泥里。他左右看看燕門和唐門,遲疑道:“兩位都是為了還武林一個公正,這點(diǎn)毋庸置疑……但這陸石青究竟該歸誰處置,的確難以判定。燕掌事,唐外宗長,你們看——”

  燕氏函揚(yáng)了揚(yáng)眉,竟率先答應(yīng)了,“我自無異議?!?p>  公子酉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緒。他的目光凝視著燕氏函,不知在想什么,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目光中,他終于緩緩啟唇道:“既然燕掌事已然同意,酉也無異議?!?p>  那掌門舒了口氣,揚(yáng)聲道:“既然如此,那便請燕掌事和唐外宗長各挑一位座下弟子——”

  “不必多說了?!毖嗍虾驍嗔苏崎T的話。

  卻見他轉(zhuǎn)過頭來,忽然將目光投向了公子酉身側(cè)的我。我心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還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yīng),便聽他伸手一指道:“唐門,需得這位長姑娘出戰(zhàn)。”

  我渾身一僵,還沒等有任何反應(yīng),立在我身后的二師兄已經(jīng)悍然而起,寒聲道:“不行?!?p>  燕氏函一揚(yáng)眉,“唐外宗長,這又是哪位?!?p>  “我是長門的長仲林?!倍熜趾敛晃窇值鼐o緊盯著他的表情,仿佛想從那張面孔中看出些什么蛛絲馬跡,“孝嫻不僅是唐門弟子,更是我們長氏嫡女。她不能冒這個險,更與此事毫無關(guān)系。”

  然而聽到“長門”二字,燕氏函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波瀾。他只是淡淡地“哦”了聲,復(fù)又道:“長氏小哥,你誤會了吧?我們今日只是比武而已,點(diǎn)到為止。再說,此事怎與長姑娘沒有關(guān)系?這驚天的丑聞和陰謀,可都是她一力揭發(fā)的呢?!?p>  二師兄一怒,還未說話,便見燕氏函轉(zhuǎn)過了頭對掌門略一頷首,“我意已決。若是唐外宗長和這位長氏小哥不答應(yīng)……李掌門,今日便莫怪燕某撥你這個面子了?!?p>  古亭內(nèi)氣氛頓時一僵。燕氏函這話的意思很明白——若是不答應(yīng),他就要明搶了。

  雖說這話極霸道,的確惹人不快,但身為燕門掌事、當(dāng)朝晉王的燕氏函如此行事作風(fēng)由來已久,在場諸人也不吃驚。更多人也不愿因此而觸了燕門霉頭,頓時很多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公子酉。

  自被燕氏函點(diǎn)了名字,我的心就跟上了弦般怦怦狂跳。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燕氏函能派人千里迢迢去黔南殺我,我怎知他不會在這“點(diǎn)到為止”的比武中耍什么卑鄙手段?

  此時我也忍不住屏住呼吸,望向公子酉。

  在晨光中他的側(cè)臉近在咫尺。他的眼睛還看著燕氏函,那雙遠(yuǎn)山似的眉微顰著,但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和嘴角卻略有些緊繃……或許在其他人眼中,此時的公子酉依舊是那副胸有成竹、波瀾不驚的模樣,但我卻知,他此時的心情已然十分不快。

  他在不快什么?

  是在怒燕氏函指鹿為馬?

  還是在惱他指我出戰(zhàn)的提議?

  亦或是在因此時兩難的境地而不快?

  怦然而動的心跳驀地停了下來,整個胸膛頓時成了一座空谷,似有一股冷風(fēng)吹過,空谷回音。

  我千里來此處接望帖,費(fèi)盡心思想早日解決事情,便是為了不再讓他徒增煩惱。可為何事情總不盡如人意,無論我如何努力,終究還是將他放在了這兩難的境地?

  我何時才能讓他不再因我而皺起雙眉?

  種種迷茫、自責(zé)、困頓、惱怒在心中亂成一團(tuán),如狂風(fēng)過境,尚未等我理清思路,按萬般情緒便已組成一句話脫口而出——

  “好?!?p>  古亭中眾人“刷”地將目光投向了我。我嗓子有些干,不禁咽了口吐沫,再次開口重復(fù)道:“好?!?p>  二師兄發(fā)出了一聲憤怒的聲音,我扭過頭去看他,低聲道:“師兄,你知我意已決,你沒法攔我?!?p>  他盛怒的目光爍爍如烈焰,但我卻已躲開了他的逼視,扭頭去看公子酉。

  公子酉微顰的眉頭依舊沒有解開,他看著我,目光中有三分無奈、七分嘆息,似是在看剛剛學(xué)會玩牌的孩子、還沒開局便已經(jīng)底牌亮給了敵人。

  “孝嫻……”他嘆了口氣。

  我看著他。他與二師兄不同,我知他不會攔我,當(dāng)下低聲道:“小叔叔不必?fù)?dān)心,我心中有數(shù)。”

  公子酉略略頷首,輕嘆了聲,搖搖頭沒再說話。我知他默許了,便大步走至亭中,直視著燕氏函:“燕掌事,我在這呢,請您指教?!?p>  燕氏函看著我,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他那雙鹿眸中竟閃過一絲柔亮的笑意。他微微側(cè)身,向身后站立的三名燕門弟子示意道:“我點(diǎn)了你,便由你來選一名比武的對手吧?!?p>  我目光劃向他身后——兩男一女,最左邊的男生最高,正一臉倨傲地看著我;中間的稍矮些,抱著肩沒什么表情;最右邊的姑娘笑盈盈得,一張圓臉看起來和氣的很。

  我收回目光,沖燕氏函一頷首,“我沒那么多講究,選誰都一樣。燕掌事派一位吧,想必當(dāng)著這么多師兄師叔們的面,您是不會欺侮小輩的?!?p>  我語氣中的譏諷已經(jīng)很明顯了,然而這次沒看錯,燕氏函眼中的笑意竟更深了些。他沖我點(diǎn)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阿賴,你來與長姑娘過兩招?!?p>  那圓臉的姑娘笑著上前應(yīng)了一聲,沖我一抱拳道:“燕門賴秀,請長姑娘指教?!?p>  我兩人在古亭中站定,那掌門走上來,揚(yáng)聲對我們二人道:“此番交手是為了決定那方門派可帶走陸石青,兩位點(diǎn)到為止即可。現(xiàn)在請亭中諸位退至船上,好——”

  我心中一動,打斷了掌門的話,“且慢。”

  那圓臉姑娘雖然看著頗為和藹可親,但行走間步態(tài)若豹,顧盼似鷹,吐納深遠(yuǎn)——一看便是高手。燕氏函坑我坑得可著實不輕。

  我自恃應(yīng)不是她的對手,但既然如此,便要在別的地方站些便宜。

  那掌門疑惑看我:“長姑娘有何事?”

  我沖他微微一笑,左右看了下,走過去拎起一張桌案,手一用力卸去四條桌腿,旋身一拋那張木板便被我扔在了不遠(yuǎn)處的水面上。我又故技重施,卸去了另外四張桌子的桌腿,依次將他們?nèi)佑谒嫔?,轉(zhuǎn)身沖賴秀朗聲道:“亭中比武有何意思?賴姑娘何不與我去水中比過?先落水的便輸了!”

  說罷不等她反應(yīng),便提足輕飄飄地躍至欄桿上,再一提氣便如落葉般駐足于一塊三丈外漂浮著的木板之上。水波蕩漾,足下木板起伏不定,我的身形也隨著那寸許大的落足之地來回漂浮。

  我自不知,在我躍至那木板上的一剎那,亭中數(shù)人的瞳孔瞬間緊縮了一下。燕氏函緊緊地盯著湖面,身子也不自覺地往前傾去;公子酉的神情雖沒什么太大波動,但他掩在長袖下的手指卻緩緩收緊了。

  他們皆望著湖面上的少女——

  如碎銀般的波光里,她的面容神情看不清楚,只唯見一秀長的身姿立于水光之中。唐門的暗青色武服本略顯呆板,但此時于江風(fēng)習(xí)習(xí)之間,那飄開的下擺和緊收的腰肢讓她的身影看起來便如一根鮮嫩的桔梗。花桿雖略顯單薄,但卻是不盡的生機(jī)蓬勃。

  亭中其他人也都怔怔看著,片刻后有人喃喃道:“我怎覺此景有些眼熟……”

  “讓人不禁想起那——”

  “那月下聽潮比劍宴!”

  “這、這姓長的姑娘莫非是——”

  公子酉的瞳孔驀地一縮,下意識地側(cè)過頭去,卻正好與燕氏函的視線碰了個正著。兩人在空中對視片刻,瞬息之間交換了無數(shù)不為他人所知的情緒,轉(zhuǎn)瞬又側(cè)開了眼睛。

  我自然不知道亭中眾人的心中波瀾,但我這個舉動的確是受那個“月下聽潮比劍宴”的故事所啟發(fā)——我其他都沒什么長處,唯有輕功還算不錯,在陸地上占不到什么便宜,但于這水波起伏的湖面上形勢便大大得立于我了。

  賴秀也隨著我躍到了幾尺外的一塊木板上。我凝神看她身法,卻見她雖身形也算輕盈,但落足時木板猛地往下沉了一下,虧得她連忙穩(wěn)住下盤這才沒有翻倒,頓時心中有了數(shù)。

  我倆隔著數(shù)尺的距離相望。賴秀緩緩從腰間解下一捆繩索拎在手上,沖我做了個請手,笑道:“長姑娘請。”

  我盯著那捆繩索,只覺得那東西比鞭子長些細(xì)些,但又不似普通的麻繩,末尾處似乎還連了個如彎刀般的兵刃,看起來說不出得奇怪。我知燕門最擅用古怪兵器出奇制勝,若是我赤手空拳便有些吃虧,想了想還是拔出了那隨身帶著的獸牙匕首握在手中,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卻見她一抖手中兵器,那細(xì)軟的繩索頓如靈蛇復(fù)生般在空中一扭,她的手臂一揮又一送,那繩索便在空中劃出了個極飽滿又優(yōu)美的弧度,猛地夾著厲風(fēng)向我撲來。

  在散落水面的木板上比武,最大的困難便是距離。我們只能站在那寸許大的地方,前后左右行動都由不得自己,她這伸縮自如的鞭子的確是比我掌中的匕首要有優(yōu)勢得多。

  見勁風(fēng)撲面,我下意識地抬頭后仰,卻忽覺腳底生浪,足下的木板來了個危險的起伏——原來是我這后仰的幅度有些大,那薄薄的木板承受不住我身體的重量和浪頭,瞬間危險地翻起了半個板頭!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生生扭著身子于空中轉(zhuǎn)向了側(cè)面,左腳定,右腳踩,身子瞬間在木板的左右長邊穩(wěn)住,這才防止了開局便翻板的慘劇。

  誰知剛剛于毫厘之間躲過那蛇信般的繩索攻擊,我剛剛站穩(wěn),便忽覺身后寒意頓生。賴秀明明是站在我的正前方,那兵刃的寒意怎會從我的背后來?

  我來不及細(xì)想,那一瞬間習(xí)武之人的警覺和反應(yīng)救了我——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一彎腰低頭,果然一股陰涼的寒風(fēng)貼著我的頭皮“刷”地劃了過去。我只覺頭頂一重又一輕,卻是綁頭的繩子被什么利刃割開了,頓時滿頭青絲四散飄飛。

  帶我抬頭一看,頓時沒忍住一句罵娘——那鞭子的頂端竟連這個像回旋鏢的東西!方才那鞭子從我正面來,一擊不中,竟生生在半空中掉了個頭直攻我后心!

  按理講鞭子應(yīng)是握把處粗,質(zhì)地軟而活;鞭頭處細(xì),質(zhì)地硬而堅;這樣才能做到“收如蟲,放如龍;收如鼠,放如虎”。若是鞭頭的地方太過沉重累贅,則失了其空中的靈活和毒辣。

  偏偏賴秀這鞭子生得奇怪,那鞭頭處的回旋鏢完全沒有影響整體鞭身的靈活,反而賜予了它能自由轉(zhuǎn)向的能力——著實是勁敵。

  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眼見賴秀手一抖,那鞭頭于空中劃了一個優(yōu)美的圓弧,隨著她猛一旋身,再次向我撲來。然而這次那鞭頭走得極低,竟不似要攻我上盤,我心中一驚,心中大罵了聲不好。

  果然那鞭頭如靈蛇般在輕飄飄的板頭上一舔……板子瞬間就被打得翻了個身,水花四濺。

  我的腳尖趕著板翻的前一秒堪堪躍起,只要再遲一點(diǎn)兒人肯定就栽水里去了。身子騰空的一瞬我火速一瞥——最近的一塊板子尚飄在幾尺外,而我人在空中已然力竭,這一下子是跳不過去的。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我要掉水里去了——我自己本來也這么以為——然而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我落下的一瞬間偏偏撞上那回旋鏢似的鞭頭貼著我的腳心正往回收去。我頓時腳尖輕輕一點(diǎn),借著那回收的力量和去勢整個身子輕輕往前一飄,頓時如二兩棉花般落在了幾尺外的另一塊木板上。

  古亭中瞬間爆發(fā)出一片叫好之聲。

  賴秀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也沒想到我身法竟會這么靈活。但她很快鎮(zhèn)定,鞭子一收又一送,再次故技重施向我襲來!

  人不可能吃虧,她想用同樣的手法打翻我的板,也太小看我了。

  卻見那勁風(fēng)撲面,我眸光一定,身子一側(cè),手一伸——那纖細(xì)的鞭身便已被我狠狠捏在了掌心!

  這一下看似輕巧,實則兇險,若是這個寸勁兒沒把握好,能生生被那鞭子抽下去半個手掌。捏在手心之后我自己也渾身冷汗,一抬眼間正好對上賴秀驚訝的眼睛。

  然而那一抹驚訝迅速隱沒,她竟絲毫不亂地沖我一笑,我頓時心中一驚。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見她猛地身子一擰,整個鞭身頓時也是一旋,隨即我的掌心一熱又一涼,劇痛傳來,下意識已放了手——那看似光滑的鞭身上竟布滿了細(xì)小的鋼孔,徒手握住時被她這么旋,頓時能掉一層手皮。

  這燕門兵器,真是處處古怪陷阱!

  我心中忍不住大罵。而此時賴秀也不再與我虛與委蛇,一條鞭子甩得如同銀蛇出洞,頓時湖面上水花浪花四濺。我落哪兒她打哪兒,一條鞭子占盡了優(yōu)勢。

  再這樣下去我哪怕不自己落水,早晚也得被她耗盡了體力。

  當(dāng)即我看準(zhǔn)她又一鞭子打來,縱身輕輕一躍,下落時復(fù)又踩在了那回旋鞭般的鞭頭。賴秀見勢不好連忙回抽,而我則足踏鞭身、借著力縱身一躍,凌空飛至空中!

  賴秀本與我有四五丈距離,想必是覺得我很難瞬間近身。然而帶她反應(yīng)過來時,我人已在空中,與此同時持匕首在掌,如神兵天降一般凌空自頂心從上而下劈來!

  賴秀倉皇抬頭,瞳孔驟然鎖緊,幾乎是逃一般左手一展,鞭子飛出,鞭頭勾出遠(yuǎn)處一塊木板一帶,同時她人近乎狼狽地飛身逃去。與此同時我那雷霆萬鈞的一斬已經(jīng)到底,差了分毫沒劈中她的人,只見刃尖堪堪沒入她飛起的一塊衣袂——

  茲拉——,衣角碎裂。

  咣當(dāng)——,難以承受我這悍然一擊的木板頓時裂了個稀碎。

  而我一擊不中,就地順著木板碎裂的勢頭一滾,已然再次騰空躍起,幾乎是緊接著賴秀跳到了她落足的木板上。小小不過寸許大的木板一下子承受了兩個成年人的重量,頓時發(fā)出了一聲危險的吱嘎聲,被我倆堪堪穩(wěn)住。

  古亭中觀戰(zhàn)的人已經(jīng)看得目瞪口呆,無一人敢發(fā)出聲音。

  此時的木板在我倆腳下處于一個極微妙的平衡,便如蹺蹺板一樣,任誰稍微多用一點(diǎn)兒力,這平衡便會被瞬間打翻,兩人都得落水里去。

  我們二人緊盯著近在咫尺的對方,渾身緊繃得都一觸即發(fā)。我捏著匕首的手已隱隱出了冷汗,而賴秀則盯著我,緩緩收回了鞭子,取下了鞭頭的回旋鏢。

  下一瞬她驟然發(fā)力,回旋鏢鋒利的外刃閃著寒光驟然向我襲來!而我二人腳下的木板隨著她這一動,瞬間往我腳下一沉。我知此時斷不能躲,不然板子立刻就翻了,當(dāng)即咬牙反向前一步,匕首橫擋——

  當(dāng)啷!

  兵刃相撞,發(fā)出金石玉碎之聲。

  近身戰(zhàn)乃是匕首的長處,我一擋之下幾乎瞬息不停,反手拳心朝下,匕首朝上刺向她的下頜。賴秀猛一后撤,我也瞬間跳開一步,板子再次恢復(fù)平衡。

  而我不愿再耽擱,長出了一口氣,嘗試探尋周身氣脈流動,隨即引氣外導(dǎo)——

  然而我驟然渾身一僵,一股涼氣瞬間升上腳底——我周身氣脈仿若干涸了一般,竟半分感受不到任何內(nèi)力流動!

  最早時我只要催動內(nèi)力,便會覺得周身內(nèi)氣亂竄,仿佛滔滔洪水一般根本無法管控;后來學(xué)了唐門心法,學(xué)會了理氣疏導(dǎo),體內(nèi)的氣脈仿佛找到了河道一般能在我的催動下井然有序地匯入外界如大海般的自然之力中。

  然而此時此刻,我嘗試催動內(nèi)力,卻只覺渾身氣脈都如荒廢已久,丹田一片虛空,仿佛從前學(xué)武運(yùn)氣都是一場夢一般。

  這、這是怎么回事?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驚愕和慌張,渾身都止不住在發(fā)抖。為何我的內(nèi)力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了?

  我也不曾受過任何內(nèi)傷,與賴秀也沒交手兩下,為何忽然會這樣?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難、難道我要變成一個廢人了嗎?

  無數(shù)紛亂思緒兵荒馬亂地踐踏過我的腦海,只剩下一片殘骸,我竟呆呆僵立在了那里。

  然而比武之時怎容我有片刻呆滯?下一瞬賴秀那手中回旋鏢便已風(fēng)馳電掣般向我襲來,而我只來得及倉皇往后撤了一步,勉強(qiáng)躲過攻勢,身子卻已于頃刻間失了平衡,幾乎是毫無懸念地栽入了水中。

  在被水波包裹的一剎那,一個念頭瞬間蓋過所有慌張驚懼、占據(jù)了我的大腦——

  這次又要讓他失望了。

  遠(yuǎn)處似有混亂的人聲吼叫,還有浮動混亂的光影在水面之上晃動,但我卻覺得身子不斷下沉。手無力地推水,卻如在推一面城墻那么困難,湖底仿佛有不盡的漩渦在墜著我下沉。

  便在此刻,隨著一聲轟然之聲,一道人影乍然破水而來。我不禁睜大了眼睛,他的面容從不斷升起又破碎的氣泡中顯現(xiàn),水影閃動、浮光掠影,此時此刻的一切與之前不斷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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