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今日沒有差事,玄冥一行十四人也得到了休息時間,隨即散去做些自己的愛好。
比如楊武喜歡研究功夫,眼下又拉著周樂、李浩等人聊起了最近的所見所聞;陳勇擅長醫(yī)術(shù),便去了醫(yī)館、藥鋪采購藥品;楚河喜歡弄些小玩意,眼下又躲在房間中久久不見人影。
而嚴睿也沒有閑著,來到玄冥才知道自己的功夫照眾人可以說是“天壤之別”,眼下只要有空便勤奮練功,希望能盡快跟上大家腳步。
之前嚴睿和林三一戰(zhàn)頻頻催動虎嘯功,已是到了極限,今日修煉竟有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讓嚴睿頗為意外,隨即潛心引導,將真氣充盈全身,再次睜眼明顯感覺內(nèi)力增進,雖說離突破第二重還有些時日,但嚴睿也明白這虎嘯功除了勤練,亦要頻用。
思路清晰,練功也就事半功倍,之后的三個月里,嚴睿每次對敵皆是全力而為,盡可能的多消耗內(nèi)力,之后再通過修煉補充。一來二去,虎嘯功果然進步顯著,在開春的時候突破了第二重。
虎嘯功每提升一重,自身內(nèi)力也會成倍增加,之后遇到的山賊、劫匪雖說都是大兇大惡之徒,但不論功夫手段都照玄冥差了不止一截,很容易就被解決,嚴睿也會因為還沒使出全力對方就潰不成軍,而有了“幸福的煩惱”……
同樣煩惱的還有柳清河,眼下離武林新秀大會只剩十日,清河劍法“流星”在自己全勝狀態(tài)下最多也只能使出三劍,看來自己無法修煉內(nèi)功的弊端已經(jīng)凸顯。
“師傅,就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柳清河今日又試了試,依舊是使出三劍便是極限,雖不至于力竭,但如果三招沒有解決對手,自己的體力也支撐不了太久。
“沒有辦法,人的潛能因人而異,你如今能使出三劍已經(jīng)算的上非常不錯了?!睆埱镌茡u了搖頭說到:“再往上就超出了你的身體極限,就算你有過人的毅力繼續(xù)與人交手,但這無異于拿命去拼,你不怕死嗎?”
“怕??!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绷搴涌嘀樥f到,如果這三招只是用于出其不意那應該是夠了,但在真正的比試中局勢變化莫測,自己可不能因為體力問題給人留下破綻。
“沒有辦法,至少為師活了這么久,也沒聽說能有什么在不過度消耗生命的前提下,突破自身潛能,你也不用在多想了?!?p> 說到這,張秋云頓了頓又道:“再則流星這招以速度見長,本就要出其不意,你若是頻頻使用被人看出路數(shù),又談何是殺手锏?”
“可其他劍法我已打磨的差不多了,能夠突破的也唯有‘流星’一式,眼下大會召開在即,我不是還想再為承影努努力嘛。”柳清河有些泄氣的說到,現(xiàn)在碰到尋常對手他自是不怕,但如果是蘇婧這類的的內(nèi)功好手,那勝負就難說了。
最近柳清河和蘇婧為了大會時有交手,若雙方全力而為,柳清河的勝面不過四成,所以才會這般憂慮。
張秋云聽了這話也皺了皺眉,他自然知道柳清河的缺陷,但這已是非人力能及,總不能讓他去服用什么激發(fā)潛能,損耗性命的藥物吧?
“要不這幾天你也別再練劍了,每日多鍛煉下體能,看看能不能有些長進?!睆埱镌瓶戳丝戳搴诱f到,眼下也只有這個不算辦法的辦法了。
“???不了不了?!绷搴右宦爮埱镌七@話,頭連忙搖的像撥浪鼓一般,鍛煉體能無非就是跑步爬山,這給有多枯燥?還不如在居里練劍來的輕松。
“那你不想進步了?”
“想,但我覺得這幾日多和師姐、小月切磋切磋,也有異曲同工之妙?!绷搴右槐菊?jīng)的說到,不過更像是裝出來的。
張秋云自然知道柳清河的心思,不過也清楚相互比斗切磋的確也能增長體力,想到這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做什么其實都是臨陣磨槍,一切順其自然便是……
時間一晃而過,柳清河的劍法依舊是老樣子沒什么進步,不過這也正常,七天的時間對于練武來說的確太短了。
本次武林新秀大會知星樓決定放在京城建康舉辦,一來這里足夠熱鬧,能引起不錯的關(guān)注;二來建康周邊數(shù)州大大小小的門派不少,也方便了大家前來參會。
柳清河一行人趕到建康的時候離大會召開還有一日,四人正打算找間客棧落腳,但沒想到由于此次大會盛況空前,建康及其周邊縣城大大小小數(shù)十家客棧全部客滿,正在犯愁之際,好在柳貌然早早就為眾人定好了房間,這才算有了棲身之所。
酒足飯飽,柳清河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正打算回房休息,卻被柳貌然叫進了房中。
“明日大會就要召開了,你有幾成信心?”柳貌然并沒有過多的寒暄,上來就直奔主題。
“嗨,聽說明日只是抽簽選擇對手,并不一定會輪到我出賽的?!绷搴佑行┎辉诤醯恼f到,似乎沒有這個時候該有的緊張。
“那萬一你就要上場怎么辦?你不做好準備?”柳貌然聽了柳清河的話皺了皺眉,這小子也不知像誰,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帶緊張的?
其實并非是柳清河不緊張,而是他現(xiàn)在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打的過的怎么都能贏,打不過的那絕對就是高手,至少是內(nèi)功有成,那既然如此又何必緊張,順其自然便是。
“我的劍法自認沒有幾人能破,但碰到內(nèi)家好手就另當別論,既然都知道干嘛還要緊張。”
柳貌然聽了柳清河這話也一時語塞,反正說到底都要靠柳清河自己,也就擺了擺手示意他早些回去休息。
“對了,嚴睿現(xiàn)在怎么樣?在玄甲門還有沒有被人欺負?”柳清河想到自己現(xiàn)在正在建康,隨口沖柳貌然問到。
“嚴睿沒有回玄甲門,而是去了玄甲營?!绷踩话櫫税櫭颊f到:“他目前在哪我也不清楚,但應該沒有問題?!?p> 玄冥行程不定,在加上行進速度遠超尋常驛使,所以當消息送到,恐怕玄冥眾人早已在千里之外。
柳清河自然不了解玄冥,所以聽了柳貌然的話還有些不悅,嚴睿這段時間過得一直不順,眼下又不知道自己兒子在哪,這當?shù)氖鞘裁吹?p> “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绷踩凰坪蹩创┝肆搴拥男氖抡f到:“再則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行了行了,我明日還有事,就先回房休息了?!毖垡娏踩挥忠v大道理,柳清河連忙閃身跑出房去,只留柳貌然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
第二日眾人都起了個大早,唯獨柳清河睡過了頭,倒不是沒人叫他,而是每次他都“嗯”、“好”、“行”的應付到,大家以為他醒了就先走一步。
而等柳清河穿戴完畢匆匆趕望會場時,抽簽恰好開始,正是應了來的早不如來得巧,隨即四下望去,打算先于師傅、師姐他們會合。
不過這次大會真是人山人海,來參會的人數(shù)達到了一千多人,為了保證在淘汰階段不會出現(xiàn)單數(shù)的情況,知星樓又想辦法臨時增加了二十人,正好湊齊一千零二十四人,這樣兩兩比試,到最后正好就是一位優(yōu)勝。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大家,柳清河倒也沒有在意,隨便從抽簽箱中拿了張簽號正欲返回客棧,卻看到眾人正站在路口不遠處說著什么,一旁還站著個熟悉的青年。
“師傅!爹!”柳清河走過去朝眾人打了個招呼,扭頭看了看身旁那人,卻正是兩次救過自己的白衣青年。
那青年看到柳清河微微一笑,這讓柳清河心中暗喜,連忙說到:“是你!這次你可千萬別跑了,一定要告訴我你的名字!”
“哈哈,兄弟看來對我的名字很是執(zhí)著啊?!鼻嗄旯恍Φ溃骸拔医新搴!?p> “洛……寒。”柳清河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想要記的深刻些,畢竟這洛寒可是救過自己兩次,千萬不能忘了。
“不過洛師兄,你這次來這里也是為了參加大會嗎?”柳清河有些疑惑的問到,他并不清楚洛寒是洛無盡的兒子,更不知道這次大會就是洛無盡舉辦的。
“算是吧,本來我是不參加的,可看到這么多同輩的佼佼者都來了,一時技癢便也報名參賽了?!甭搴χf到,對他來說承影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自己的龍吟已經(jīng)夠用,不過能和這么多同輩高手相互切磋,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佼佼者?那豈不是三絕三幫、五派十門都年輕弟子都來了?”聽到洛寒的話柳清河也跟著興奮起來。
“那是自然?!甭搴c了點頭,表情也隨即認真起來:“據(jù)我所知,這次五派十門皆派出了年輕一輩翹楚前來參賽,十門還好說,五大派這幾年收納了不少弟子,想來是給他們一次歷練的機會,而三幫這次參賽的新秀也不少,不過能力參差不齊,但也不得不小心。”
說到這洛寒頓了頓又道:“知星樓不提也罷,紅袖坊這次也派出了精英,看來對承影是勢在必得;而影閣到目前為止并沒有人前來參會,但我想肯定是隱瞞了門派,暗中也來了不少人?!?p> 聽到這柳清河點了點頭,正想問問洛寒為何會知道的這么清楚,一旁的張秋云卻先問到:“清河,你抽簽了嗎?是多少號?”
之前柳清河抽完簽就在尋找眾人,并沒有看過自己的簽號,這下張秋云問起也隨即想了起來,從懷中取出紙條打開一看,是“一零二二”。
“我是一千零二二號?!绷搴涌戳丝凑f到,按照大會的賽制,一號對二號、三號對四號……以此類推,柳清河的號碼過于靠后,說不定要明后天才能上臺比試,眼下也不必著急準備。
“師姐你是多少?”柳清河看了看蘇婧問到。
“七百五十四?!碧K婧皺了皺眉說到:“不知七百五十三號是誰?!?p> “嗨,管他是誰呢,反正都不會是師姐你的對手的?!绷搴硬灰詾橐獾恼f到,在他心中師姐至少能打進前十,所以眼下根本不用在意對手是誰。
“可萬一第一輪就碰到高手就不好辦了……”蘇婧還是有些擔心的說到,本次大會一千零二十四人,皆是通過抽簽隨即匹配對手,極有可能會出現(xiàn)兩名高手第一輪就相遇的情況,所以在大會上取得的名次并不能代表真正的排名,但能走到最后的幾人,也定然不是什么軟柿子。
“要不,我們先回去再準備準備?”張秋云看著蘇婧的樣子也有些擔心的問到,見蘇婧連忙點頭,隨即苦笑一聲,如果蘇婧能有柳清河一半放松就好了。
“那好吧,反正蘇師侄和清河的號碼都比較靠后,估計今天是沒有比試了,我們也就先回去休息吧。”柳貌然看了看蘇婧和柳清河說到,二人簽號靠后,與其站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早些回去,這邊到時候安排阿福過來盯著便是。
“小洛,你呢?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張秋云看了看一旁的洛寒問到。
“我就不去了?!甭搴呛且恍Φ剑骸拔沂瞧咛?,估計馬上就要上臺了?!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