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jìn)鎮(zhèn)上的布衣鋪?zhàn)樱蠈m二發(fā)現(xiàn)鋪?zhàn)永锍素溬u成衣之外,還販賣布料。
“老板,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給我來一件?!?p> “客官你要什么款式的?”
進(jìn)了鋪?zhàn)樱蠈m二直接說出了來意,店老道打量了他一眼,隨后迎著他來到一個(gè)長木架子前:“你看下,我們店里的款型都在這里,看看有沒有能入你眼的。”
大致在木架子上掃了一眼,南宮二看見上面掛著一件紅色的袍子。
對于紅這個(gè)色調(diào),他自己是很喜歡的,不過自從離開了姑蘇城后,他便沒有在穿過紅色的衣服了。
主要是因?yàn)樽约涸谝膊皇鞘裁锤欢?,穿一套艷紅的袍子實(shí)在是太過高調(diào)耀眼了。
盯著那件紅袍子看了看,最終南宮二挑中了一件黑色的袍子。
他的身材比起一般的成年人來,也矮不了多少,所以這件黑袍套在他身上倒也合身,只不過,袍雖然合身,但袍身上卻是沒有扣縫和扣子。
“小老弟你在那邊稍稍坐一下下,我這就去讓人給你開扣縫,在把扣子縫上?!?p> 決定買黑色的袍子后,南宮二拿出一塊碎銀遞給老板,隨后老板便拿著黑袍子到后院去給工人們開縫釘扣了。
在店里的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南宮二端起一杯老板給自己倒來的茶喝了起來。
就在他喝茶的時(shí)候,有兩名打扮得花枝招展,且一身脂粉味的婦人進(jìn)進(jìn)了店里。
那兩名婦人進(jìn)店之后,直奔擺放布料的一個(gè)木柜去了。
“你看香蘭,我說的就是這塊梨花紫面料,是不是很漂亮?”
“果然是不錯(cuò),我們倆人合伙買一匹這種料子,回去后分一下,做幾套衣服應(yīng)該夠了。”
兩名婦人在木柜前看了看,隨后,那名叫香蘭的女子開口喊了老板一聲。
拿著黑袍子去后院的老板在聽到店前的喊聲后,連忙跑到了鋪?zhàn)忧芭_。
“老陳啊,這梨花紫面鍛給我倆來一上匹?!毕闾m拿著一塊樣品布料對老板說了一聲。
“這種梨花紫面鍛你們要等一下,剛才店里的兩匹被陳家姨奶奶買走了,新料子昨天就去藍(lán)齊城里進(jìn)了,晚些時(shí)候就到了?!?p> “是不是喲老陳,你確定今天新料子能回來?”
“我騙你做甚?今天肯定是能回來的?!钡赇伬习遄叩戒?zhàn)娱T口抬頭看了看天,又說:“應(yīng)該是快了,這都下午了,按以往的情況來看,不出一個(gè)時(shí)辰,新料子就回來了?!?p> “那行吧,我倆就在這等等吧,免得到時(shí)候又錯(cuò)過了?!?p> 香蘭說了一句后,便拉著另一名女子在離南宮二不遠(yuǎn)處的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
兩名婦人在等布料,而南宮二在等袍子,就在這等待的過程中,婦人們的閑話傳進(jìn)了他耳中。
“小娥呀,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鎮(zhèn)尾郭家那小子長得并不像他爹郭大靖?”
“???那郭家小子像誰?”叫小娥的女子不解的問了句。
“你有沒有覺得那小子長得像他家隔壁的王老七。”
“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還確實(shí)是像,那郭家小子的一雙大小眼,與王老七簡直是一模一樣?!?p> “是吧,我其實(shí)也是聽……”
聽到兩名婦人出口的話,無聊的南宮二頗感興趣的扭過頭,將目光對向了兩名婦人。
他的這一扭頭,立馬就引起了兩名婦人的注意,許是覺得背后說人理虧,因此她們也就停止了交談。
扭頭看了兩名婦人一眼后,南宮二見她們說到正起勁的話突然停了下來,心中頗為好笑的打量起了二人來。
“我說那小孩,你看什么看?老娘身上難不成長花了?”
叫香蘭的女子見南宮二扭過頭后,一直盯著自己看,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婦人們聚在一起后,在背后議論別人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無可厚非的,雖然她倆因?yàn)槟蠈m二的目光感到心虛而停止了交談,可是那種本想一吐為快的話被壓制住了,眼下還被人盯著打量,這種感覺自然是不舒服的。
因此,香蘭的話中,帶著幾分怒意。
“莫要生氣嘛姐姐,你們剛說的隔壁王老七我也頗感興趣,你們接著說嘛,讓我聽聽?!?p> 南宮二的話說得極為和氣,同時(shí),在說話之時(shí),他臉上還露出了一個(gè)微笑來。
不過,他的這一句話以及他臉上的笑,卻是將那名叫香蘭的女子完全惹惱了。
“說你娘個(gè)大狗腿,你是那里來的小栽種?”
本來南宮二只是想聽個(gè)完整的故事,可香蘭出口的一句罵街之言,卻是讓此時(shí)的他極度不舒適了。
若是換作一年半前,他剛出姑蘇城那會,碰到這種事情他肯定會忍氣吞聲的,可眼下卻是不同。
憑他現(xiàn)在的身手,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并不打算隱忍。
“背后嚼舌根子還怕人聽?你這臭婆娘還真是有病,剛才你說你身上長花了,現(xiàn)在看來確實(shí)是有花了,依我看你身上是花柳吧?!?p> “呸,你才有花柳,你全家都有花柳,小栽種,老娘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香蘭聽到南宮二的罵聲,將衣袖往上一挽,直接沖南宮二奔了過來,十足的一幅悍婦模樣。
眼見于此,南宮二卻是一點(diǎn)也不怕,他在悍婦伸手向自己抽來之時(shí),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后伸出另一只手重重的一耳光扇在了悍婦臉上。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香蘭被南宮二這一耳光子抽倒在地,臉上還留下了五個(gè)紅紅的指印。
“小栽種,你……”
被一耳光抽在地上的香蘭被小娥扶了起來,她一手捂著被打過的臉,眼中滿是怒火。
“我什么?是剛才那一耳光把你抽舒服了你還想要?要是想要,我倒是可以在賞你幾耳巴子的?!?p> 說話之時(shí),南宮二將手腕扭了扭,做出要在抽那婦人一耳光的架勢。
本來進(jìn)店時(shí),婦人看南宮二只是個(gè)稚氣未脫的小孩,可通過剛才的一個(gè)交鋒,她清楚自己并不是南宮二的對手。
“給老娘等著,今天你休想離開馬王爺鎮(zhèn)?!?p> 氣急敗壞的留下了一句唬嚇的話后,香蘭被小娥摻扶著離開了布衣店。
在那兩名婦人離開后,店鋪老板連忙跑到了南宮二身旁。
“小家伙,你這下闖禍嘍,你不該打她呀。”
“為何?”
“噯,你還不知道吧,剛才被你打的那婦人是鎮(zhèn)上麥屠夫家的婆娘,那麥屠夫身強(qiáng)體壯,在我們馬王爺鎮(zhèn)上可算是一方惡霸,你打了他婆娘,他能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