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努力地用體內(nèi)銀白色氣體洗煉著身體各個部位,使每一根經(jīng)脈都變得健壯起來,讓血液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愿流動。
小雨這些能力不是從書上學來的,是他天生就具備的這種能力。
其實每個人身體里都有萬世積攢留下的超能力或者說是潛力,只是我們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沒能發(fā)揮出來,所以也就成為了凡人,而有少數(shù)人在某種誘因下能夠挖掘出來這些潛力就成了“神人”。
小雨完全沉浸其中,若此時有外人看他,他的周身是被一團白光環(huán)繞著,就如同蠶在自已吐著絲結(jié)著繭,整個房間都充滿奇異的花香。
幾個時辰后那白光漸漸弱了,最后消失。
小雨從冥想中醒來,他起身活動一下筋骨,無一處不通暢,如剛剛洗了個熱水澡般每個毛孔都是干凈的。
這時有人送來了飯菜,他吃了起來。
沒了小白他還有些不習慣,把肉分出來時才想起。
想起小白又想起了韻詩,他剛剛好了的心情又泛起倔來,越不想就越想起。
很好的食欲沒了,放下碗,飯再沒吃下。
日子就這樣一晃一晃地過去,對思而不得的人來說就是煎熬,哪怕是一點點小事,都會無來由地和所思之人聯(lián)系在一起。
有時會常常自己傻笑,也會沒來由地發(fā)脾氣,一切不合乎邏輯的行為就是相思病吧!小雨就是這樣。
韻詩卻更是苦不堪言,因她自己都弄不懂自己到底在想著誰?
如雪哥哥嗎?可想著想著人又變成小雨模樣。
提起這個并不熟悉的人,韻詩自己也很煩惱,充其量不過匆匆見過兩次,而且沒有過太多交談,她甚至都不知他來自哪里,家有何人,怎么就會見到他,自己就弱智般變得情不自禁。
她知道自己又不是花癡,況小雨又并非貌比潘安,再普通不過一個無能力的凡人罷了。
連這里的類人都不如,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呢!
可那種一見如同心意相通的感覺就是存在著,那是靈魂的相知,都不需要更多語言的。
韻詩就是這樣整天沉浸在矛盾中,茶飯不知其味,整夜整夜失眠。
本就纖弱的身體變的更加瘦消,雖然藥不離口,可還是一點作用不見,索性她不再吃了,每次把煎好的藥偷偷地倒掉。
姬如雪決定要親自去呼倫,他接到胡乾的信說,他們聯(lián)盟對戎族一戰(zhàn)的關(guān)鍵――落魂陣已經(jīng)練成。
最重要的事情是,為他誰備的兩味藥引已經(jīng)齊備。
但考慮到路途的危險性,像上一次在送去的路上險些丟失,最好他能親自來呼倫服用,而且他還能親自幫助他治愈。
因為他的身體直接關(guān)乎著他們兩個部落的存亡,希望他能盡快趕來以便更好地完成共同大業(yè)。
祝氏聽說他要親自去呼倫,不放心他的身體。
最近剛剛有所好轉(zhuǎn)還需要鞏固一段時間,可聽兒子說了情況的嚴重性,又不能把整個部落安危當成兒戲,也不得不答應(yīng)他走這一趟。
祝氏左思右想不得兩全其法,最后想到要他必須帶著洵美,她現(xiàn)在對洵美的醫(yī)術(shù)奉為天人。
沒辦法,姬如雪雖然一再推拖,可母親的意愿堅決,他一向都是孝子,即便有萬般無奈也只有帶著洵美和一行人出發(fā)了。
其實他也有些依賴洵美的醫(yī)術(shù)和廚藝,有她在,他也感覺安心。
特別是他的飲食,覺得沒有洵美的料理他都覺得一時還真的有些不適應(yīng)起來。
人的習慣還真是可怕,一旦養(yǎng)成就有了依賴,不過他還有些私心,想讓洵美給韻詩調(diào)理一下身體。
他知道韻詩身體一向不好,也是看盡天下名醫(yī)都不見效,也許洵美真能治好她的病,也不是沒有可能,那也就解開了他內(nèi)心的一個結(jié)。
再有他也是思念心切,書信終不能一解相思之苦,他帶著滿滿的希望飛奔而去。
這天他們一行人走了一天的路,天將黑了下來,他們找到安營扎塞的地方準備休息過夜。
洵美開始準備晚飯,她們帶的食物很全,但就是新鮮的蔬菜不多。
她看到營地附近水草肥美,可能是不久前剛剛下過雨,野菜很鮮嫩,于是她決定出去采些野菜給姬如雪吃。
她看著肥美的薺菜,鮮嫩的蘑菇,一時高興竟沒看清腳下崴了腳,她一瘸一拐地走回來,姬如雪急切上前問道:
“腳怎么了?”
“不要緊,你看我采了這么多菜,還有鮮蘑菇,今晚你可以多吃些新鮮蔬菜啦?!?p> 洵美高興地舉著手里的野菜和蘑茹說。
“天這么晚,路又滑,晚飯簡單些就行了,以后要做什么叫個人和你一起去,不要一個人去,很危險!”
“知道了!”
洵美深情地看了一眼姬如雪,匆忙走進帳篷忙她的晚飯去了。
姬如雪望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天他們穿過最后一片草地就要到達呼倫了,可天宮不做美突然間下起了大雨。
他們不得不停下來支起帳蓬來避雨,可還是把身上淋濕。
洵美用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發(fā),衣服也濕透了,濕濕的長發(fā)滴著水,姬如雪回頭看到她,眼晴在她身上停留下來。
洵美也望著他,姬如雪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洵美掩飾地拿起毛巾說道:
“擦擦頭發(fā)吧,把濕衣服換也下來,不然著了涼,再說一會就到了,你不能穿成這樣見人吧?”
說完忙替他來擦頭發(fā),姬如雪來拿毛巾要自己擦,可洵美沒有放手,姬如雪呼吸急促,洵美臉色粉紅,倆人雙目相對,眼里都是對方小小模樣。
洵美兩只白如蓮藕的玉臂繞過姬如雪的脖頸……
姬如雪猛地停下來,推開懷中還沉浸在其中洵美,他好像聽到韻詩的聲音再喊如雪哥哥,他懊惱自己的過失,他走出去沒回頭地說道:
“換好衣服一會出發(fā)?!?p> 雨還在下,姬如雪走在雨中,雨水的清涼將他身體的熱慢慢沖刷,他用力地抓撓自己的頭發(fā),恨不得將這滿頭青絲拔掉方解心頭懊悔。
而在帳篷內(nèi),洵美站在那里,手摸著自己的嘴唇,幸福地回味著剛才的一切,心里有絲狡黠的快樂。
她望著外面還是一點不見停下的雨,她仿佛透過雨看到那天地間茫茫光亮,那光亮誘惑著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