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蒻云嫻在回到寢殿的路上,裝作無意的從春雨嘴里套出了玉皇亭的位置。
回到寢殿后,她無所事事的琢磨著符陣,一旁懶洋洋的吞天打了個(gè)哈欠。
“主人,你不準(zhǔn)備一下嗎?”
溫蒻云嫻挑眉,“準(zhǔn)備什么?”
吞天抬起獸瞳看向她,“今晚可是月圓之夜了?!?p> 溫蒻云嫻唇角一勾,“沒看到我在練符陣么。”
吞天來了興趣,它起身將頭探向溫蒻云嫻的方向。
“主人你在練什么符陣?”
溫蒻云嫻摸了摸它的頭,眼底有些笑意,“你懂符陣?”
吞天直挺起身子,神色頗為驕傲,“那當(dāng)然!我當(dāng)年跟在主人身邊沒少熏陶!”
溫蒻云嫻被吞天這副模樣逗笑,她捏了捏吞天軟軟的臉蛋,“行蹤符陣聽過嗎?”
吞天極為得意的道,“當(dāng)然聽說過!此符陣能悄無聲息的沒入任何形態(tài)的目標(biāo)人體內(nèi),而且還會(huì)一直給制符陣之人傳遞位置信息,只不過此符陣是有有效期的,有效期是,是,”
溫蒻云嫻輕笑,“是一個(gè)月。”
吞天眼底一亮,“對(duì)!就是一個(gè)月!”
溫蒻云嫻摸著吞天的小龍角,眼底凈是笑意,“這樣的符陣更適合今晚?!?p> 琢磨了沒多久,溫蒻云嫻便拿著一沓行蹤符陣放在桌上,活動(dòng)下筋骨,溫蒻云嫻倒是有些困意,她十分任性的倒頭睡在床上。
“記得時(shí)間,吞天?!?p> 吞天“嗯”了一聲,心中有些憋屈。
它可能是唯一一只叫主人起床的獸了。
它高大威猛的形象似乎在一點(diǎn)點(diǎn)崩塌。
看向床上入睡的溫蒻云嫻,吞天嘆了口氣。
自己的主人,自己寵!
夜晚很快來臨。
淡淡的月光灑進(jìn)溫蒻云嫻的寢殿,感受到腳邊的動(dòng)靜,她豁然睜開雙眸。
利落的起身,隨意整理下衣衫,抱起腳邊的吞天。
“該去了?!?p> 吞天在她懷里乖巧的蹭了蹭,溫蒻云嫻輕輕摸著它的頭,不動(dòng)聲色的將吞天藏于她寬大的袖袍內(nèi)。
“委屈你了,小吞天。”
吞天蹭了蹭她的手臂,溫蒻云嫻面上閃過一抹淺笑。
一道濃郁的黑影隱于玉皇亭亭頂?shù)碾[蔽之處,月光悄然避開那黑影的藏身之處,那黑影與黑夜融為一體。
溫蒻云嫻走到一出偏僻之地,一個(gè)瞬移她同吞天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玉皇亭附近。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靜謐無聲的玉皇亭附近極為明顯。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果然是不安好心。
從前的帝仙兒到底是個(gè)什么樣的存在。
看似備受尊重的身份背后,卻是無盡深淵,誰都想推她一把。
真是可悲。
溫蒻云嫻剛走進(jìn)那玉皇亭內(nèi),就感受到一股勁風(fēng)直襲面門。
她十分敏捷的側(cè)身一躲,面上卻有些驚嚇之色,嘴上喃喃道,“這里的風(fēng)怎么這樣大...”
窩在溫蒻云嫻袖袍里的吞天早已全神戒備,它禁閉獸瞳,感受著周圍的氣息。
“主人,在亭頂,有那股討厭的氣息!”
溫蒻云嫻瞧瞧摸了摸它的獸首,以示安撫,“我知道,別急,再陪它演出戲就是。”
她在亭內(nèi)踱步,似乎有些不耐煩。
“怎么還沒有來。”
“是你來晚了。”
頭上傳來的聲音似乎把溫蒻云嫻嚇了一跳,她輕拍心口,看向?yàn)跗崧锖诘耐ろ敚Z氣有些忐忑,“您怎么在上面。”
黑影冷哼一聲,“等你多時(shí)了?!?p> 溫蒻云嫻面上帶著悻色,“大人息怒?!?p> 黑影并未多說什么,只是掉落一瓶藥劑在地。
清脆的撞擊聲讓溫蒻云嫻渾身一激靈,她連忙看向地上那瓶藥劑,并從地上恭敬的撿起來。
“這是什么?”
那黑影的聲音似乎經(jīng)過特殊處理過,極其嘶啞難聽,他不耐煩道,“你現(xiàn)在喝下,喝下就滾。”
溫蒻云嫻垂眸看著手中泛著黑氣的藥劑,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她抬起頭,看向亭頂,面上有些為難之色。
“大人,這...我不敢喝...”
黑影聲音冷硬,冷冷一笑,“不喝就死?!?p> 溫蒻云嫻渾身一抖,眼底滿是恐懼,她連忙點(diǎn)頭,“我喝,我喝!”
那黑影眼底有些鄙夷。
怪不得她一直都是這樣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