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被秦唯峰抽了幾個大耳光。
此時的方清雪,卻依然還深陷在,不可思議的驚愕當中。
畢竟,她從一出生開始,就如同被眾星捧月一般。
一直匯聚著,家族和世人的關(guān)注。
不論走到哪里,都是被前呼后繼的愛慕者簇擁奉承著。
她又何曾會受到半點的委屈呢?
再加上這幾年,方清雪在家族中,所展現(xiàn)的天賦。
以及現(xiàn)在,出落的冰雪聰明冷艷無雙。
而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大好年華。
其眾多追求者,更是慕名而來,擠破了門檻,想要一睹她的絕世真容。
這似的心性高傲的方清雪,更加不會去正眼瞧一下,那些貪戀美色的跨市之徒。
雖然,她現(xiàn)在只身在,這小小的凌云鎮(zhèn)內(nèi)。
可是她的心,已然早已覬覦,這片廣闊的天地,更想與那么天驕英豪一較高下。
而就是,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冰雪美人。
如果在常人的面前。
他們必定會視若珍寶的阿諛奉承,甚至就算跪舔方清雪,也可以說毫不為過。
可是,秦唯峰卻不是常人吶?
在這二十天非人的折磨下。
他已經(jīng)處于神經(jīng)最緊繃的階段。
對于一切風吹草動,都如驚弓之鳥一般緊張兮兮。
而現(xiàn)在,他恰好又卷入這一場是非之中。
同時也是,他第一次親手殺人。
在這種狂怒、血腥,又極附罪惡的心靈掙扎中。
他是很容易,就會做出如此極端的舉措的?
而在這一陣,火燒火燎的刺痛里。
陷入呆滯的方清雪,頃刻便被秦唯峰痛斥木頭的怒吼聲,驚醒了過來。
當他抬眼,看見一臉委屈,與害怕的木頭,極為膽怯的讓開一條路之后。
而此時的秦唯峰,隨手拔下了,林海東身上的衣物,轉(zhuǎn)身預(yù)要離去之時。
方清雪這才,在迷糊的蒙圈的狀態(tài)下,完全的回過神來。
“你去哪里?”:方清雪冷冷問道。
聽到身后,方清雪冷冰冰的質(zhì)問聲。
秦唯峰踉蹌的回過頭來,斜著腦袋,擺出一副流氓的姿態(tài)說道:“我不趕緊跑路?難道去你家里做客呀?”
“外面激戰(zhàn)正酣,你現(xiàn)在出去,無疑是在送死....”
聽到秦唯峰極具嘲弄的譏諷。
方清雪絲毫不在意的繼續(xù)說道:“如果相信我?你就和木頭留在這里,我并沒有害你之心?”
“是呀大哥。小姐是好人?”:木頭也極力勸阻道。
“滾一邊去!你這個窩囊廢....”:聽到木頭的勸阻聲,秦唯峰不由破口大罵起來。
“就算他是窩囊廢?就算你看不起他?可是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我希望你能信我一次....”
見秦唯峰痛罵木頭。
而木頭卻不敢作聲,還是一臉委屈的,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唯有方清雪抽出手里長劍,緩緩朝著他緩步走來。
“我憑什么信你?我可是一個野人....”:看到方清雪,抽出長劍靠近自己。
秦唯峰一臉警惕的問道。
“我知道你是野人!”:與秦唯峰保持一段距離,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方清雪一雙,如冰霜的眸子里,閃動著真誠的目光。
“你是如何知曉的?”:秦唯峰很是好奇的問道。
“每一個勢力的命牌里,都含有著他們獨特的氣息?”
“而你身上,卻沒有任何一種氣息。這足以說明,你不屬于任何一方的勢力?”
揮動長劍。
一道鋒利的劍鋒,劃過林海東的脖頸。
方清雪一臉淡然的解釋說。
看到方清雪的長劍,輕易的便斬下林海東的頭顱后。
可是她的神情上,卻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的,便提起了這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秦唯峰的眸子,就不由收縮了一下。
心里不由的思量起,方清雪話里的真?zhèn)巍?p> “你不要懷疑,和猜測我的話?”
“我方清雪坦坦蕩蕩,絕對不會對一個,對我有恩之人恩將仇報的?”:看到秦唯峰的眼里,依然帶有懷疑之色。
說完自己想要表達的話后。
方清雪便提著,林海東的頭顱,緩緩的走向洞外。
緊緊盯著方清雪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通道之內(nèi)。
秦唯峰這才放下堤防。
隨后瞪著眼睛看向木頭罵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帶我,找一個休息的地方療傷?”
聽到罵聲。
一臉害怕的木頭,這才膽怯的點頭說:“大....大哥。我的住處就在這附近....”
“這地方我熟,你跟我來吧?”
“嗯!”:伸手捂住胸口,已經(jīng)塌陷下去的凹陷。
直到現(xiàn)在,秦唯峰才感覺到,身體已然抵達到了一個極限。
如果再不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恐怕下一秒就要支撐不住了。
故此,他也只能點頭答應(yīng)下來,跟著木頭七拐八繞的,走過一條條通道。
最終抵達了,木頭嘴里所說,居住的地方。
“你大爺?shù)?。這是狗窩吧?”
看到眼前簡陋粗糙,只有一張木床,以及一口石鍋的居所。
秦唯峰就不由破口大罵起來。
“大....大哥。我....我只不過是一個奴隸而已?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有限制的?”
看到秦唯峰一臉黑線。
木頭膽怯,而慌張的解釋說。
感覺到眼前一片眩暈。
秦唯峰也知道,自己就快要堅持不住了。
隨后,他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朝著木頭冷冷的吩咐道:“我需要休息一下....”
“給我待在洞口,好好守著?任何人都不許進來知道嗎?”
聽完秦唯峰的吩咐后。
木頭一臉老實的點頭說道:“大....大哥你睡。我給你在洞外把風,保證一只蒼蠅都不會飛進來?”
“嗯!”
在一陣迷糊中,強行的點了點頭。
秦唯峰伸手一陣摸索,這才無比艱難的,準確的找到木床的位置。
隨后腦袋一沉,便無力的癱倒在了床上。
一個時辰后。
在木頭居所的洞穴外。
方清雪推著,坐在四輪車上的方青山。
緩步走到了,一直守在洞外,呼呼大睡的木頭跟前。
“木頭....木頭....快醒醒....”
看到依靠在石壁上的木頭,發(fā)出震天的呼嚕聲。
穩(wěn)坐于四輪車上的方青云,不由啞然一笑,輕輕的呼喚道。
睜開意猶未盡,模糊的眼睛。
木頭還是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
可是當他,看到四輪車上的方青云,以及眼前的方清雪之時。
木頭不由身軀一震,趕緊跪下磕頭道:“木頭該死....木頭該死....不知道少爺和小姐駕到,還請責罰?”
看到木頭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
方青云儒雅的神情,并沒有責怪之意。
反而多出幾分喜愛與溫柔。
可是,卻又在轉(zhuǎn)瞬之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
瞬間又讓他的笑容,忽然黯淡了下來。
“誒....”
無奈的搖頭嘆息了一聲。
方青云輕聲說道:“起來吧。這里并沒有外人,你也不要這樣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