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拾剛進家門,迎面而來白父一頓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
“你還知道回來,看看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此時白拾還是懵圈的狀態(tài)。
“世侄啊,你說說你在外面都得罪了些什么人?”
“今天白氏被人襲擊也是因為你吧?!?p> “你看看我們這群叔叔伯伯,老胳膊老腿還要代你受罪,你怎么還能安心在學(xué)校上課?”
“白家的未來堪憂??!”
……
白拾聽了一會兒,終于理清楚事情經(jīng)過。
今天下午,白家多地的產(chǎn)業(yè)同時被人襲擊,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嚴重損害了公司的利益。
六名大股東也同時被不知名人員關(guān)押,不久后又被放了。
綁匪們又不是要錢,也沒傷害他們。
全程對方只在放他們的時候說了句:“告訴白拾,這只是警告?!?p> 因為這句話,股東們一回來就來了白家。
“各位叔叔伯伯,這中間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白拾蹙眉,他很確定自己沒有得罪什么人。
“都指名道姓是你了,還有什么誤會!”
“就是!什么誤會能讓對方把我們同時綁到不同的地方!”
“白拾你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這件事要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白家以后怎么放心交給你?”
跟容家自己掌控所有股份不同,白家只占了白氏40%的股份,其余的六大股東掌控50%,剩下的10%分散在小股東手上。
白父為人處事圓滑,接手白氏期間也無功無過,白拾成了股東們唯一能從白家咬下一塊肉的突破口。
這次是一個送上門的好機會。
白拾一頓好說歹說,才將這些股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
“各位叔叔伯伯,請給我一些時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p> “要是這件事查出來真的跟你有關(guān)系呢?我們總不能白白替你受罪吧?!?p> “還有白氏今天受的損失,誰來承擔(dān)?”
其中一個身形消瘦,眼底有些陰郁的股東開口。
他是第二大股東,手握15%的股份。
白拾被問的一時語塞。
他雖是繼承人,但除了這個身份也沒有別的能作為籌碼。
“夠了,要是這件事跟我兒有關(guān),你們因為阿拾而被綁架,我白家讓出5%的股份給你們,今天的損失也由我白家一力承擔(dān),反之,亦然?!?p> 白父怒氣沖沖的開口,說完睨了二股東一眼。
二股東半點不慌的看回去。
聽到想要的條件,幾位股東不動聲色交流了眼神。
最后,一個笑瞇瞇的股東出來打圓場。
“賢侄,我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時候也不早了,還沒回家報平安呢,今天就先告辭。”
*
送走那些股東之后,白拾跟白父到了書房。
“阿拾,你對今天的事情怎么看?”
白父一臉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剛在股東面前的怒氣。
“爸,我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跟我沒多大關(guān)系,H市最近也沒來什么大勢力?!?p> “H市能跟我們相提并論的就只有容家,近期我也沒跟容柒起沖突,上一次的事情,容家也上門道歉了,表明他們不再追究那件事,所以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股東們自導(dǎo)自演?!?p> 剛在下面,他就是這么想的。
所以對于那個條件,他也默認了,反正他們不會輸。
這群股東還真是貪得無厭,想方設(shè)法的想從白家摳出點東西。
白父點點頭,容家做事素來光明磊落,很大可能是股東們自導(dǎo)自演。
但還是要堤防一下容家。
“阿拾,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容家那邊也注意些,以防萬一?!?p> “我會小心的,爸?!?p> 白拾點了下頭,腦中突地閃過方深白說的話,還有校長的態(tài)度。
思索片刻,問道:“爸,您對城北方家怎么看?”
白父想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城北方家是誰。
那個搖搖欲墜,沒什么存在感的家族。
“幾十年爬上世家門檻的家族,近幾年也搖搖欲墜了,怎么突然說起方家?”
白拾將今天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你是說,方家當(dāng)家找了校長之后,校長便不管這件事了?”
這確實奇怪。
上一次校長夾在容家白家之間,也沒有直接放手不管。
“是的,還有方深白說完那句話,白氏就出事了,會不會……?”
白拾不認為一個方家有那么大勢力對白家出手,但要是背后有其他世家呢?
比如,容家。
那今天發(fā)生的事就真的因他而起。
想到這里,白拾心里一陣慌亂。
白父一看他有些蒼白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家兒子想什么。
“不管這件事跟方家有沒關(guān)系,都要讓他們知道,得罪白家是什么下場。要是真是他們做的,想辦法把自己摘出去。”
5%的股份白父勢在必得!
白拾又跟白父聊了會兒,便去了看柯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