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成為強者的人,哪怕敝帚千金,也總會有敵視的人。
正所謂不被人妒,又如何能夠做到出眾?
但像笛安所言,不但連法師塔的人找上了門,就連巫師也暗中盯梢,這就有些奇怪了,這個費安法師到底做過了什么?
不過,不管這個費安法師曾經(jīng)做過了什么,可隨著他的消失,暗中樹立的敵人也會伺機出動,最終沒落消失也算正常。
可惜,阿瑟爾如今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有三個,并不是費安家族沒落的原因。
而這三件事情,第一,為什么這個世界會有十級法師的存在,第二,十級法師為什么會消失。
至于第三點,那就是眼前的克雷蒂亞又是怎么回事?
帶著疑惑,阿瑟爾打斷了笛安的話:“重點,我只需要聽重點?!?p> 忽然被打斷,笛安一愣,他不滿地張了張嘴,可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終嘆了口氣,還是按阿瑟爾的話,專挑重點來提。
“我們的先人,嗯,也就是費安法師曾經(jīng)留下不少的信物,供我們后人也能走上他的道路……”
“像是這個卷軸?”阿瑟爾指著地上的秘境卷軸。
一而再地被打斷,笛安臉色黑了下來,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果然。
阿瑟爾暗地點頭,他早就懷疑這個秘境卷軸的來歷,不過,雖然有著這位十級的費安法師,但他心底還是認為,這并不屬于一個靈視法師之物。
耐下了性子,阿瑟爾示意笛安繼續(xù)說下去。
我早想說了,笛安心底忍不住罵了一句,黑著臉繼續(xù)開口說道:“我們三人和另一個費安的分支曾經(jīng)爭奪過一份寶物,最終由我們得了手,但不知為什么,當這份寶物落在我們手后,克雷蒂亞就變成了這種樣子?!?p> 原來是這么回事,阿瑟爾心底隱隱猜到了一些,他轉過頭,再次看了蟲身的克雷蒂亞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能跟我說說,那件寶物的樣子嗎?”阿瑟爾問道。
“就跟克雷蒂亞現(xiàn)在的樣子差不多,不過,當時我們得到時,那寶物可是一頭死蟲,如同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可誰又料到,它在進入克雷蒂亞體內之后,就會變成這樣……”
說到這里,笛安聲音帶著哭腔。
蓋達爾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同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的死蟲?
阿瑟爾心底直搖頭,那正是詛咒之物,如果沒有猜錯,那正是費安法師留給后人防身之物,可誰又料到,這件詛咒之物,最終還是作用在了其后人身上。
“那你們……”阿瑟爾微瞇起雙眼。
很顯然,對方三人似乎想要請他幫忙解決克雷蒂亞的麻煩,但說實在話,哪怕阿瑟爾有這份能力,他也絕對不會出手,畢竟他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法師塔的新人法師。
更何況,他現(xiàn)在的實力,也不過一級巫師學徒,又如何能夠解決這等高級詛咒?
“克雷蒂亞或許能夠恢復,但我們一開始請你過來,只是想您幫我們解決另一件麻煩事?!鄙w達爾這時開口道。
“哦?”阿瑟爾輕哦一聲。
“另一個費安的分支?!辈坏壬w達爾再次開口,笛安便已咬牙怒道:“如果不是他們,克雷蒂亞也不會動用那件寶物,她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你們知道,我只是一個新人法師……”
阿瑟爾雙手一攤,并不想摻入這些麻煩之中,但不等他說完,蟲身的克雷蒂亞發(fā)出了聲音:“阿瑟爾,你能夠一下子釋放八顆火球,實力應該不下于三級法師,我們想請你幫忙,幫我們把他們解決掉?!?p> 她的聲音很是微弱,但語氣之中卻是透露出一股滔天般的恨意,仿佛恨不能把另一費安分支當場生吞活啖。
“我為什么要幫你們?”
阿瑟爾看了看克雷蒂亞的樣子后,又是輕笑一聲:“而且,你也應該知道,你的樣子一旦被法師塔得知,就會……”
“就會被當作巫師,最終被施以火刑?!?p> 克雷蒂亞淡淡說道:“可如果我們出得起條件呢?”
“什么條件?”阿瑟爾一邊說著,眼神卻是飄飛到了那張懸浮半空的秘境卷軸。
“卷軸不行,你應該知道法師塔的能力,如果沒有這個地方,我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笨死椎賮喯x身急速蠕動。
“那你們還有什么可以讓我心動之物?”阿瑟爾從卷軸上收回了目光,一副不以為意的態(tài)度,問道。
“笛安。”克雷蒂亞喚了一聲。
笛安從身上一摸,當場又是摸出了另一個卷軸:“這是我們的先人費安法師的平時的修煉注釋,只要你能夠根據(jù)上面的提示修煉,肯定能夠修煉成十級法師?!?p> 看著那份卷軸,阿瑟爾笑了,他的笑聲之中帶著一絲譏意。
十級法師,即一級正式巫師,以他腦海中的記憶,莫說要成為一級法師,就是晉升三級巫師也不是問題。
區(qū)區(qū)一份一級巫師的領悟,對他毫無作用。
“你……看不上?”克雷蒂亞愣了,笛安蓋達爾同樣皺緊了眉頭。
“與這份卷軸相比,它還真入不了我的眼?!卑⑸獱柡敛豢蜌?。
頓時,克雷蒂亞三人陷入了沉默。
這時,布萊克也才回過神來,在被克雷蒂亞的蟲身驚到之后,他就一直陷入呆呆懵懵之中,因為他根本沒想到,人類竟然還會變成蟲子的形狀。
他可是清楚記得,當時在看到克雷蒂亞時,對方可是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法師塔法師,但如今給他的印象,卻更像一名巫師。
法師,即巫師嗎?
布萊克面色如常,可心底卻是升起無數(shù)想法。
“我們手上還有另一物……”克雷蒂亞剛剛開口,但剛起了頭便又再陷入到沉默之中,笛安蓋達爾二人聞言皆是齊齊變色。
阿瑟爾挑了挑眉頭,并不說話,耐心地等著對方繼續(xù)開口。
幸而,這一次的沉默并不長。
“把我變成這種樣子的寶物,我們還有一件。”克雷蒂亞說道:“不過,原本我是打算用在他們身上的,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讓出來。”
提到‘他們’二字,克雷蒂亞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恨意。
高級詛咒?
阿瑟爾眼前亮起,急忙問道:“在哪?”
“笛安?!笨死椎賮嗇p喚一聲。
笛安連忙又是從身上掏出了一物,那是一個只有一節(jié)的青綠色的竹筒,他拿出來后,雙手在竹筒輕輕一扣,也不知扯動了什么機會,當場把竹筒掰開成兩半,露出了里面之物。
竹筒里,躺著一條詭異的蠶蟲。
正如笛安所言,這條蠶蟲如同死物一樣,僵直不動。
阿瑟爾連忙邁開腳步,但不等走前幾步,布萊克身形一閃,嗖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阿瑟爾,小心。”
說話同時,布萊克眼神也是朝蟲身的克雷蒂亞打了個眼神。
阿瑟爾笑了一笑:“沒事,我知道怎么解決。”
布萊克這才邁步讓開身體,可他仍不放心,一直跟在阿瑟爾身邊。
走到笛安面前,阿瑟爾伸手接過了躺著蟲子的半截竹筒,里面的蟲子如同白玉一般,蟲身之上還有著一些類似植物的根莖,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高級蟲變詛咒,說實在話,哪怕腦海有著巫師的記憶,他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詛咒之物。
察覺到阿瑟爾對這寶物感興趣,克雷蒂亞的蟲身又再蠕動,同時響起她虛弱的聲音:“阿瑟爾,這東西你可得小心,一旦使用不當,你也有可能會變在我這種樣子?!?p> 笛安把竹筒轉交到阿瑟爾手上后,也是飛快退后好幾步,仿佛害怕那如同木頭一般的死蟲,會落在自己身上。
“他們有幾個人,又都是什么實力?”
面對這件高級的詛咒之物,阿瑟爾動心了。
詛咒,屬于術巫的巫術,身為血巫,阿瑟爾也同樣收集過詛咒巫術,但這種詛咒巫術若沒有領路人,哪怕收集再多的資料,也很難入門。
如今得到了這么一件高級詛咒之物,只要抽出時間好好觀摩一番,或許能夠從中領悟出一絲詛咒之術。
這正是阿瑟爾動心的緣故。
“三個人,他們也同樣有三個人,不過其中一個可是三級法師。”克雷蒂亞說道。
“他們現(xiàn)在在哪?”阿瑟爾又問。
“在泰倫森林,他們也在找我們,我們不但搶到了兩件讓人變成蟲子的寶物,而且還得到了費安法師的修煉注釋,他們一直想要這份注釋。”
克雷蒂亞連忙道。
“那他們也搶到什么了?”阿瑟爾心底一動,問道。
“他們有一位三級法師,搶到了兩份卷軸?!鳖D了頓后,克雷蒂亞又再說道:“我們沒有見過那卷軸,也不知是他們得到的是什么。”
阿瑟爾點了點頭,并向笛安伸出手,索要另一半竹筒。
笛安連忙把手里的竹筒拋了過來。
“這件寶物,還有那份注釋,以及捕蟲大會與飛翅蟻的秘密,我可以出手幫你們一次。”
阿瑟爾接過之后,雙手一合,輕松把竹筒扣了回去。
早在笛安打開機關之時,阿瑟爾已經(jīng)知道這份竹筒使用的是什么樣的機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