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陽光出奇的熱烈,窗簾沒關(guān)好,一束陽光逃了進(jìn)來,照到床尾上。鐘離頭痛欲裂,他翻了個身,四目相對。
四目相對。
盯~
???
“啊啊啊?。 保ㄅ暎?p> “啊啊啊啊啊啊啊?。 保新暎?p> 炎拉拉的聲音是尖銳的,帶有惶恐;鐘離虎的聲音是洪亮的,帶有震驚。。。炎拉拉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你別叫那么大聲!”
“流氓!”
“我的被子!”這種情況惦記自己的被子是不對的,但這是鐘離第一次遇到的特殊情況,不會處理才是正常反應(yīng)。
轟隆!
一道霹靂從鐘離的腦海里劃過,把他劈懵了。
他傻呆當(dāng)場,老子,干了什么?
完了,出事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把他震撼了。。。怎么辦?怎么辦?
被子里踹出一腳,把鐘離踢了個踉蹌,炎拉拉道:“快去買?。 ?p> 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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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鐘離心中默念,以至于連修煉之人最基礎(chǔ)的防備之心都忘了!
連防備都忘了!只見旁邊駛過的一輛馬車,車?yán)稞嫶蟮撵`氣將木質(zhì)的車廂炸飛,一個人從里面閃電般地向鐘離襲來!
“鐘離,納命來!”
說此話的正是陳柏樹陳家公子,鐘離的不防備,讓鐘離他硬生生的吃下了這來自二階強(qiáng)者的含怒一擊!
柏樹的雙掌重重地拍在鐘離胸膛上,擊得鐘離像一只斷了線的風(fēng)箏,向后倒去!柏樹不依不饒,抽出劍,施展起祝融劍決,連刺幾下。
幾乎一瞬間,鐘離就倒在了血泊之中,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受驚的馬嘶吼著,四散逃逸。
柏樹仗著劍,一步一步向鐘離走來,今天,他要終結(jié)了鐘離的生命!
“廢物。”鐘離聲音嘶啞,他想起身,但剛才那一擊讓他暫時失去了該項能力。起身失敗,鐘離干脆躺好,側(cè)了側(cè)臉,吐了口血;清完口腔,開罵:“你就是個鐵廢物!”
“你再罵?”
“廢物廢物鐵廢物!”
柏樹臉上鐵青,他靠近鐘離,說:“今天老天讓我在街上遇到你,真的是天助我也!”
鐘離只等他在靠近一點,他的手鐲,兵器雨琪是他反擊的唯一方法;只要距離夠了,手鐲變無可匹敵的五階兵器,準(zhǔn)能當(dāng)街把柏樹切成一半,伐木似的!
“呸,鐵廢物,就你,也只能玩玩偷襲了。”
“要不是你泄的密,我將軍府也不會如今沒落!”柏樹狠狠道:“今天,我一定會殺了你!你想怎么死?給你個選擇!”
鐘離愣了愣,隨即大笑,血嗆進(jìn)了肺了,他咳嗽了起來。
“你笑什么?”
“笑你個鐵廢物。。。啊,我一開始只以為你是個修煉上的廢物,二階跟一個一階打的有來有回。沒想到啊,你不只是廢物,腦子還蠢笨如豬!”
柏樹臉變色,他氣得顫聲道:“你再罵?”
“你覺得我泄密,有人會信嗎?我只是一個小屁民啊,誰會信我的話?!辩婋x笑道:“你不會不知道這是幾個大家族聯(lián)手搞你家將軍府吧?噢,瞧你這智力,嘖嘖嘖!也只配在街上偷襲了?!?p> 這幾句話點在了柏樹的心了,震起了驚濤駭浪!
“你,你,你什么意思?”
“豬腦子,鐵廢物!”鐘離嘴上罵著,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點力氣,只等柏樹靠近一點,他就讓柏樹變死樹!
誰知道柏樹聽了他那句“幾個大家族聯(lián)手搞將軍府”,心里已經(jīng)沒了殺鐘離的想法。他收起劍,跑了。
溜了?看著柏樹離去的身影,鐘離疑惑了。
是的,溜了。柏樹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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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倒霉,路上遇到柏樹,這也太不幸了!緊張的情緒一過,疼痛感就上來了。鐘離嘴上詛咒著柏樹,運起靈氣,修復(fù)自己身上的傷勢。。。
街上人不少,但沒人敢靠近一個倒在血泊里的人,沒人敢施以援手,沒人敢多管閑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鐘離才能站了起來。
“雨琪,能扶我去醫(yī)館嗎?”鐘離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鐲,兵器雨琪回了他一句:“別萬事靠本爺,你又沒死!”
真是無情,虧我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小祖宗。鐘離心想,他拖著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向醫(yī)館。
到了醫(yī)館,鐘離開口要買避孕藥,引起了大家的注目。。。一個衣衫襤褸、滿身是傷的人要買避孕藥,挺讓人遐想的,大家不禁想象這小伙子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小伙子,不要緊吧?”醫(yī)師關(guān)心地問。
“沒事,小傷。”鐘離揚了揚手上的避孕藥,說:“這,才是大事?!?p> 大家都笑了。醫(yī)師會心一笑,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注意安全?!?p> 待鐘離走后,醫(yī)師感嘆道:“現(xiàn)在男女的交往,是真的愈來愈危險了。好好的一個小伙子,被打的渾身是傷,然后被趕出來買藥,挺慘的。”
“我們男人難??!”一個病人說道。
醫(yī)師與病人,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感嘆道:“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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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回到出租屋時,房間空空蕩蕩的,炎拉拉已經(jīng)離開了。
心一下子感覺安靜了下來,是心靜,還是環(huán)境安靜呢?
鐘離坐下,把藥放在桌子上,他要思考,該怎么去面對炎拉拉和他的愛人燕燕了。
自己出軌了,哪怕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發(fā)生的,但,這是事實啊。
后悔也沒用了,這時候的后悔還有什么用呢?
他脫了衣服,洗了個澡,冰涼的水沖刷在傷口上,他皺了皺眉頭,剛才柏樹的那幾劍刺得挺深的,很難愈合。
他不知道炎拉拉的住處,他必須把藥送到炎拉拉的手上。
待會,去問方俊,經(jīng)常幫炎拉拉跑腿的方俊應(yīng)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