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父女二人還真是相愛至深,就算死了,也要合葬在一起,合老鬼,難怪我之前聽你說過,合落雪跟合嘎子本就是養(yǎng)父的關系,合嘎子并不是合落雪的親生父親,合落雪是被合嘎子撿來的,年紀相差了三十幾歲,當年合落雪為了報答合嘎子的養(yǎng)育之恩,不嫌棄合嘎子是一個老頭,仍舊要嫁給他,可惜造化弄人,合嘎子沒有等到合落雪長大成人,便染上疾病撒手離開了人世?!本驮谖掖蛄窟@兩具棺材的時候,九胖一臉無奈的拍了拍合老鬼的肩膀,對他說道。
合老鬼聽完他的話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唉,他們父女二人雖然到最后沒能成為夫妻,不過在他們死后,村民將他們二人的尸骨合葬在一塊,目的就是造就他們二人的姻緣,活著的時候既然不能成為夫妻,那么在他們死后,作對鬼夫妻也是可以的?!?p> 當時我走到兩具棺材前,借著手電筒打量著,并沒有去理會九胖跟合老鬼的談話,因為我知道,我們這一行人來弘吉剌大山脈的目的是為了找尋斯特烈王陵,而不是來這座山脈游玩的。
本來我們要來獅頭嶺,是九胖提議要看他們合嘎子父女死后流傳的佳話,他是一個很愛湊熱鬧的家伙,這就苦了鐵拐李跟鍋大皮兩個老頭,要不是張?zhí)斓劳饬司排值囊庖?,來獅頭嶺這個跟尋找古墓完全不搭邊的地方,他們二人鐵定是不會來。
自從我們這一行人進入這個瓦房,他們兩個老頭就呆在瓦房的外面,兩人都不說話,叼著一根大煙筒,隨意的坐在附近的土堆前,吧唧吧唧的抽著老煙筒。
合答安見我打量著兩具棺材,于是走上前來問我,“鐵三下,兩具棺材,有什么好看的?!?p> 我當時朝她笑道,“合答安,說了你也不懂,我和九胖跟著張?zhí)斓纴淼竭@里,目的是為了淘古墓中的古物,我見這兩具棺材不同尋常,想要研究一下。”
“哦,鐵三下,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還懂這一行??!”合答安淡淡的說道。
我吸了吸鼻子,見合答安夸獎我,不由自主的神氣道,“那是,那是,合答安,雖然我年輕,但我對于古物還是有一定的研究,想我爺爺年輕的時候也是倒斗的,我作為他的孫子,家里還放置著以前我爺爺淘來的寶貝,而我有事沒事總喜歡去看幾眼,至始至終就對古物有著濃厚的興趣?!?p> “原來如此,難怪我從一進來,就見你一直盯著這兩具棺材看,那我問問你,這兩具棺材你看出什么花樣沒有。”合答安問我。
我點了點頭,看向眼下的這兩具棺材,似乎看出了點名堂,于是朝著她解釋道,“那是自然,這兩具棺材雖然模樣普通,但卻是清朝時期的,雖然我不知道這兩具棺材是什么時候打造的,但肯定至少有百年以上的時間?!?p> 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也是我對這兩具棺材的評價。
“呵呵,你說的確實不假,但說的都是廢話,合嘎子父女二人本就是民國時期的人,早就死了上百年的時間?!焙洗鸢矊ξ液呛且恍?,似乎有些嘲笑我道,“鐵三下,難道你忘了之前合老鬼跟我們說了他們父女二人的故事嗎?他們二人可是在民國時期就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他們死后的棺材,肯定有百年時間?!?p> 額!
被她這一說,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說出的想法本就是無稽之談,當時站在原地就有些尷尬的饒了饒頭,有點不知所措,既然讓合答安一個女孩子聽我笑話。
眼瞅著我們大家呆在獅頭嶺有一段時間,外面的天色逐漸的暗淡,夜晚很快的來臨,張?zhí)斓烙谑亲屛覀兇蠹揖酮{頭嶺的桃園里面安營扎寨,在山中過完這一宿,明早在想辦法在這個山脈里面找尋斯特烈王陵。
畢竟今天這一天我們大家在山脈中浪費了很多的時間。不過,在山中搭建帳篷過夜,而且又是在弘吉剌大山脈這種原始的山脈里,夜晚難免會有野獸出沒,要知道,在我們還沒有進山之前,合答安就告訴我們,弘吉剌大山脈里可是有吸血鬼,專門在山中的夜晚出沒,除此之外,再有的就是山中的一些野獸,例如豺狼虎豹,毒蛇之類的,都是潛在的危險,于是讓我們大家不得不防。
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突然來了這些不速之客,我們很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當然,這是張?zhí)斓啦幌肟吹降?,還沒進山尋找古墓之前,張?zhí)斓朗窒戮陀袃蓚€保鏢平白無故的死在野人和餓狼的手中,他不想在看到有其他人出事。
在獅頭嶺桃園過夜前,張?zhí)斓捞匾獾陌才盼覀兺砩现蛋嗍匾?,他叫我們聚集到一起,燒了一個火堆,然后看了看時間,是晚上的八點鐘,我們一共是九個人。分為兩組,第一組,張?zhí)斓?,刀疤臉保鏢,和鐵拐李,鍋大皮守前一次夜班。第二組,我和九胖,合達安,以及他的兩個仆人守后一次夜班。
每一組守夜六個小時,晚上八點鐘開始,第一組張?zhí)斓浪麄兪氐搅璩績牲c,而我和九胖最后一組的人從凌晨的兩點到早上的八點。
因為這樣,既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也可以讓我們所有人都有睡覺的時間,晚上防止山中的野獸來襲擊我們。
第一組張?zhí)斓浪麄冊谕砩现蛋嗟臅r候,倒是沒有遇到什么周圍有異常的情況,到了凌晨兩點的時候,我和九胖在帳篷里面睡的迷迷糊糊,被張?zhí)斓澜行言谕砩现蛋唷?p> 我剛一走出帳篷,就冷的直打哆嗦,而九胖更是重重的打了一個驚雷的大噴嚏。
我沒有想到蒙古草原的天氣一到晚上的時候會如此的寒冷,尤其是我們這一行人眼下在山中,帳篷外面搭好的火堆還在熊熊燃燒著,張?zhí)斓浪麄兘行盐液途排种?,早就沒影,進了帳篷里面睡大覺,我剛和九胖坐在火堆前沒有五分鐘,帳篷里面就傳來他們打呼嚕的聲音。
合答安和兩個仆人坐在她身邊,而我和九胖坐在火堆前他們三人的對面。
“這幫家伙,睡得可真沉,真像頭豬一樣,早知道我們就跟他們換值班的時間,老子睡的真香的時候就被他們吵醒了,真是氣死我了?!?p> 九胖剛一坐下,就有些不滿張?zhí)斓澜o我們值班的時間定格在凌晨,他覺得這樣很不公平。
我叫九胖不要生氣,反正大家都是值班六個小時,也就這一晚上。
九胖瞥了瞥嘴,聽到了我的話后,覺得還是不滿意,暗罵我和合答安還有她的兩個仆人實在太老實了。
不多時,他閑的無聊,坐在我的身邊,立馬就拿出隨身攜帶的MP3,插上兩個耳機開始聽起歌來。
因為我知道眼下我們大家在弘吉剌大山脈的山中,這里與世隔絕,沒有半點信號,手機壓根上不了網(wǎng),好在九胖帶了一個mp3,里面還存著一些老歌,要不然晚上這六個小時,沒有一點樂趣,他肯定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