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初一陣沉默,難不成……真的太丑了……
在她低頭閉眼思索的正入神時,卻沒有發(fā)現(xiàn)到一道灼灼的目光正掃視著她。
白君澤從頭頂俯視著她,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秀挺的鼻子閃著光澤,花瓣一樣的嘴唇微微嘟起,怎么看都是那個人。
那個人,似乎從他記事起就一直出現(xiàn)在自己的夢里,她的臉越來越深刻,刻入了自己的心里,骨子里。
長大后,他曾想盡辦法找她,卻沒有她的影子。日子久了,找到她這種想法也就漸漸淡了,唯一的奢求便是每天晚上在夢里能遇見她。
沒想到……他妹妹竟生的這副模樣,是巧合還是……
在白君澤想得入神時,一道危險的氣息正悄然逼近了他們身邊。
白月初大腦內(nèi)一片緊繃,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而且這種感覺非常的強烈,不由得脫口而出:“八哥小心!”
白君澤這才回過神來,察覺到周圍的氣息不善,上前站在了白月初身前。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這么大的膽子,到青丘來撒野,還有,一般人是無法通過青丘外界布下的結(jié)界,看來來者的實力,似乎不容小覷。
“不知閣下是何人,來我青丘有何貴干?!卑拙凉衫事曊f道。
感覺到空氣似乎微微波動了一下,一道紅色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白君澤對面。
她蒙著紅色的面紗,憑身形可以看出是個女的。
“白君澤,和我說話不用那么客氣,這次我是來取你妹妹的命的,沒有你的事,快點走開?!?p> 女子的聲音很清冷,不急不緩。
白君澤微微皺了下眉,試探道,“蛇女紅紗?”
一陣嗤笑聲。
紅紗緩步向白君澤走去,“居然還記得我,不過……”
下一刻速度放快,身形一晃便站在了白月初身后,手上用蛇形發(fā)簪抵著白月初的脖子。唇上勾著笑看著白君澤,“不過,我現(xiàn)在沒時間談這個,我要的……”紅紗看了眼白月初,“是她的命。”
白月初整個過程感覺完全很無辜,怎么剛穿越過來就要玩完?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紅紗,你與我妹妹到底有何恩怨,何必大打出手?要知道,如果青丘和你們九殺對著干,相信你我都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局面……況且,你們的死神大人還不在……”看到紅紗陰沉的臉,白君澤笑了。
他就知道,紅紗根本不敢拿九殺的未來做賭注,沒了死神,如今的九殺,根本就是一盤散沙。
紅紗沉默了良久,不知在想著什么,眼睛越來越紅,手上的簪子用力,白月初的脖子上出現(xiàn)一條血痕。
白君澤趁紅紗不注意,一招對著她打過去,紅紗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側(cè)身便躲過了。
她的情緒非常激動,她紅著眼睛對白君澤大吼,“我早就不是九殺的人了,柒瑤的命,我要了?!?p> 話音落地,空氣在起一番波折------紅紗帶著白月初離開了!
白君澤對著天空使力,一瞬間,士兵們?nèi)霈F(xiàn)在他身邊。
白君澤冷著臉,“剛剛,你們在哪?”
其中的將軍看八公子臉色不好,上前解釋,“八公子,剛才這里被布下了結(jié)界,我們進不來……”
還沒等將軍解釋完,白君澤怒吼道,“快去找啊,九公主被蛇女紅紗帶走了!”
眾人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離開尋找。
白君澤站在原地,楞楞道,“柒瑤……柒瑤是誰?”
白月初在一陣寒冷中醒來,她看不到周圍的一切,但她可以感覺到那個女人的氣息就在她左右。
“這是哪里?”白月初盡量使自己說話有底氣,因為她并不知道那個女人,紅紗擄她來的目的是什么,還有,她們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紅紗完全不回答她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轉(zhuǎn)著手里的發(fā)簪,“柒瑤啊,七百年了,你終究還是被我找到了,自從那時候死神大人毀了我的臉后,我就發(fā)誓,此生不殺你,我紅紗,誓不為人!”
呵呵呵,白月初心里默默腹誹,不是蛇嘛,還人……
“紅紗,你們的恩怨我不清楚,但是事實是我是青丘九公主白月初,并不是你口中的柒瑤。”
紅紗捏住白月初的下巴,看著那張艷絕眾生的臉,不由加大了力度,“柒瑤,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裝傻,你這張臉,毀了我都能認出來。我告訴你吧,這里就是陰陽道,過了這條路,你就會墮入魔道,永生永世不能成仙?!?p> 白月初心里一顫,紅紗如果真的恨柒瑤,就應(yīng)該把她殺掉,為什么……
紅紗拎起坐在地上的白月初,向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感覺腳下似乎有花草,隱隱中有被刺痛的感覺。
“就讓這忘川河水渡你成魔吧?!卑自鲁鹾蟊潮患t紗推了一把,身體失去重心。
下一刻,帶著血腥味的水充斥著白月初的鼻腔,不能呼吸真的很難受。
腦袋越來越重……
紅紗看著水面平靜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下,柒瑤一輩子都休想再位列仙班。
可是下一刻,周圍的彼岸花幻化出一道道紅色光束,涌向河里,忘川河水,一瞬間變得血紅。
一個不知名地方,一黑衣男子躺在血玉石上,他的臉上戴著精致的金色面具,薄唇在外異常的妖孽。
突然,一道紅光從他手里的鏡子射出來,男人的眼睛瞬間睜開,眼里滿是欣喜,“柒瑤,你回來了?”
白月初此刻暈倒在一座宮殿里,周圍全是紅色的紗幔。
一黑衣男人憑空出現(xiàn),向她走去,腳步有些踉蹌。
白月初的額頭出現(xiàn)了一朵血紅的彼岸花印記,剛剛,就是那些彼岸花救的她。
男人伸出蒼白如玉的大手,輕輕撫摸著白月初的臉,“瑤兒,你果然沒有騙我,你快醒醒…”
撫摸到白月初眼睛時,男人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當(dāng)下眉頭皺起,該死,她的眼睛居然受了這么重的傷。
男人望著她的臉,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月初只感覺從眼睛傳來一陣陣暖流,還有,一雙很舒服的大手……
白月初再睜開眼時,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看見了,周圍的一切都很清晰,在歡喜之時,又想起暈倒時的感覺。
剛才,是有人在幫她吧?
轉(zhuǎn)身,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