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巧就成不了穿越女主了。
夏宸宸正望著滿園春色,兩眼瞪成銅鈴,這美得也太太太太太霸道了吧?
你見過誰家后花園插遍每一種花的?
反正夏宸宸沒有。
關(guān)鍵就連那俗里俗氣的大紅色,也貴氣得不行。
沒有什么五顏六色的災(zāi)難現(xiàn)場,每一朵花都井然有序地散發(fā)魅力。
恰逢一陣微風(fēng)吹過,立時(shí)又變幻成另一幅百花爭艷的俏皮場景。
夏宸宸情不自禁誦了一首詩,
“春風(fēng)如貴客,一到便繁華。
來掃千山雪,歸留萬國花。”
忽然,幾聲“啪啪啪”突兀在花叢一側(cè)想起,夏宸宸立馬回神!
“誰?”
蔡姑姑,替她取披風(fēng)去了,不會是她。
她納悶,這偏殿還隨意可進(jìn)人了不成?
這時(shí),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自花叢后現(xiàn)身,先是遙遙施了一禮,順著花間小路朝她走來。
“冒昧了,不知姑娘芳名?”
“夏宸宸?!?p> 出口之后,她一瞬間恍神,還真名正言順了。
男子也沒料到她的如實(shí)相告。
“在下筠國公公子,字為滄滄?!?p> 夏宸宸想起燕昔的話,雖不知滄滄公子到底是誰,也福了福身,
“公子,好!”
“姑娘,乃誰家千金,在下寡聞,似沒聽過姑娘芳名。”
“右相義女,才來京中不久,公子未聞也是應(yīng)當(dāng)?!?p> “剛剛,那詩,是姑娘所作?”
問得夏宸宸是左右為難,說不是,肯定還追根究底,說是吧,那就侵犯別人著作權(quán)啊。
她緊了緊手指,下了很大決心地開口,
“是!”
臉不紅心不跳,撒謊who怕who,反正除了她這個(gè)未來人,沒人能挖她黑料。
“好詩啊姑娘,不想姑娘確實(shí)才情如此了得的人!”
夏宸宸抖了抖唇,一首詩,就才情了得,信息量有這么大?
“見笑見笑!”
“姑娘,不知可有興趣加入我的詩社?”
“啊,不了不了,小女子才疏學(xué)淺,實(shí)在上不得臺面!”
“姑娘,何必自謙...你這一首無論意境修辭遣詞都堪稱上作...”
“不過湊巧罷了,詩意正濃,才幸得一首?!?p> “姑娘...”
他還要再勸,卻被一蠻橫十足的女聲打斷,
“喲,這誰呀?”
“妹妹,不可如此無禮,她乃右相義女。”
“哦,右相義女,難怪看起來鄉(xiāng)里鄉(xiāng)氣的。”
“妹妹...母親將你慣得實(shí)在無法無天,姑姑教的禮數(shù),你都忘了不成?快道歉...”
夏宸宸覺得今天鐵定不是黃道吉日,什么妖魔鬼怪上來就搗亂。
自己這才進(jìn)京不久,何時(shí)竟得罪了這位小主,而不自知?
她不想說話,也無法可說,狗要咬你,總不能咬回去。
女子見她不冷不熱站在一旁,無名火又蒸騰得旺盛,
“怎么,勾引了綿蠻公子還不夠?我哥哥滄滄公子也上手,是不是下次就輪到托塔哥哥了?”
“啥?”
夏宸宸反應(yīng)過來,問題出在綿蠻公子身上。
莫不是綿蠻公子的又一愛、慕、者?
回憶起早晨從別院出來那一幕,她怎么就忘了,作為明星,少不了被粉絲被狗仔蹲點(diǎn)啊。
自己還那么高調(diào),一不小心成了各位女看官的假想敵!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搖了搖頭,還是回殿里清凈。
于是,她轉(zhuǎn)身離開。
女子這下可不樂意,心里恨得牙癢癢,對方倒是一副與我何干的清冷模樣。
見她離開,她幾步就沖上去,夏宸宸被撞倒在花叢里。
不說狼狽,也挺不好看的。
“臭不要臉的,勾三搭四,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仙啊!”
“我倒不知,國公府二千金竟這般不懂禮數(shù),跑到皇宮后花園來撒野了!”
夏宸宸挺生氣,準(zhǔn)備站起身來,理論理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再犯我,沒門!
但蔡姑姑,嚴(yán)厲的聲音響起時(shí),她又坐回泥土里。
那女子一見蔡姑姑,尤其敲她滿臉怒容,瑟瑟縮縮不敢再發(fā)一言,直往他哥哥身后躲。
蔡姑姑忙過來扶起夏宸宸,看她沾了泥土的裙衫,眉頭又緊了一些。
滄滄公子也沒想到,自己妹妹驕橫到如此地步。
“蔡姑姑,是舍妹過于無禮,令夏姑娘遭此難堪境地。改日我與父親定登門謝罪?!?p> “謝罪就不必了,以后碰見了,麻煩走遠(yuǎn)些!”
說完,她就邁開步子,夏宸宸不解氣啊,
“等等!”
她從懷里掏出一支牙刷,徑直走到那女子面前,那女子緊拽著她哥哥的胳膊,呵,剛剛那頤指氣使的人,不是她?這會倒成了受欺負(fù)的小綿羊了...
“奉勸一句,嘴臭,多刷牙...”
邊說邊仍她身上,也不管她接不接,挽了蔡姑姑,走了。
女子再也笑不出來,欺負(fù)別人不成,反被人,秒殺!
那一句,“嘴臭”,在她人生留下?lián)]之不去的陰影。
她正要沖她哥哥撒嬌賣慘,但失望如滄滄公子,也無視她的淚水甩袖而去。
她咬牙切齒,忿忿將夏宸宸留的牙刷,扔去好遠(yuǎn)。
最終,也不得不轉(zhuǎn)身,去找她的母親訴訴苦。
蔡姑姑責(zé)備自己,不該離開太久。
“姑姑,毋須自責(zé),先給我找身衣裳換才要緊,不然等會見了圣上,可不得被降罪?”
“來不及,剛剛我去取披風(fēng),德音殿的太監(jiān),來傳你見駕?!?p> “啊,那如何是好?”
“放寬心,皇帝疼惜你還來不及,如何舍得怪罪于你?”
夏宸宸挺不好意思得扶了扶發(fā)髻,
“好在妝沒花,就蹭了些泥垢,不打緊?!?p> “怎么,這偏殿,誰人都可來得?”
“那倒不是,正殿偏殿都是互通的,國公夫人是皇帝的妹妹,就是長公主。大約她們也在偏殿候著,見皇帝呢?!?p> “哦,這樣啊!”
難怪這么刁蠻了,有皇帝舅舅這個(gè)靠山呢。
“唉,那你剛剛那么說,圣上不會...”
“不會,因是為了你...”
“我怎么也比不過人家外甥女啊!”
“你啊,可比外甥女,稀罕多了!”
夏宸宸明顯不信,自己怎么可能這么重要?
到了正殿門口,有太監(jiān)出來迎,蔡姑姑也離開了。
夏宸宸,迷迷茫茫地跟著他往德音殿內(nèi)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