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飛瑤宮出來,走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中,小玉兒看著走在前面的自家主子,覺得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一樣的容貌,但是……說不上來的不一樣。
對于小玉兒的想法,姜瑜倒沒有多么的感慨,她沒有穿越,也沒有重生,只不過是經(jīng)過這么一遭,看透了些許事情。
昨天自己剛進了宮,蕭瑾睿就和自己說了一下皇宮里的事情,她本來還不太在意,不放在心上,但是經(jīng)過這一次,看來,自己再不重視,就要吃大虧了。
“小玉兒,皇上呢?”姜瑜忽然問道。
小玉兒聽到姜瑜問皇上,瞬間喜上眉梢,以為她終于想通了,只是瞬間又黯然了些許,她們只是剛進宮,哪里去打聽皇上的去處?
姜瑜很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她也并沒有失望,笑了笑道,“小玉兒,你去弄一把七弦來!”
“啊?”小玉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們小姐在府上的時候,是很喜歡彈琴,可是,可是這里是皇宮,而且現(xiàn)在是深更半夜,這樣做,可能會……
“怎么?我的話都不聽了嗎?”姜瑜并沒有回頭,徑直向著承暉宮而去。
小玉兒只能應(yīng)是,可是讓她去什么地方取琴啊!
就在她四處亂竄,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忽然一回頭,看到了一片樹葉掩映間,露出半個琴身來,她欣喜的跑過去,將那把琴抱回了承暉宮。
進去后便高興地跑到姜瑜面前道,“娘娘,您怎么知道,會有一把琴在那里啊!”
姜瑜看著這把七弦琴,琴身是用古樸的橡木所制,柔韌感也很好,琴弦是用上好的冰絲所凝結(jié),這種冰絲,只要是不用內(nèi)力,是根本無法弄斷的,不要看它比鐵、銅之類的還要細,但是結(jié)實的程度卻是要更勝一籌。
姜瑜沒有回答小玉兒的問題,而是道,“你去休息吧!本宮這里不用你了!”
小玉兒也沒有想什么,畢竟在府上時,小姐便沒有讓人守過夜,這次她也沒有多想,直接走了出去。
姜瑜緩緩閉眼,伸手欲要落在那細細的冰絲上,明晃晃的燭光映襯著美人羅衫,長發(fā)如瀑,倚榻而臥,撫琴弄玉,美如畫卷!
這樣的一副圖畫,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一片寂靜后,一串悠揚的,帶著絲絲疑問和釋然的琴聲從承暉宮傳了出來,那琴聲先是猶如潺潺的流水,讓人覺得心曠神怡,之后便漸漸轉(zhuǎn)成了波濤洶涌之勢,似乎無論誰都沒有力挽狂瀾之能,再之后便是平靜的猶如大海般的呢喃低語,像是在詢問著什么。
一個轉(zhuǎn)折起伏,將自己的心境,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厲害!”
就在她的琴音剛落下,一個身穿紫衣長袍,腰纏碧玉帶,腳蹬龍頭靴的男子便從外面走了進來,還拍著手,似乎是十分欣賞她的琴技。
姜瑜對于這樣的贊美,心情并沒有什么起伏,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紫衣男子,便依舊垂眸,只是淡淡的開口道,“皇上竟然這么閑,一曲已完,可以回去休息了!恭送皇上!”
她雖然說著恭敬的話,卻還是在那里坐著,絲毫都沒有站起的意思。
看到她這樣,蕭瑾睿眼神里的光芒深邃了些許,走到她的琴案前看著她,“你就是這樣和朕說話的?”
姜瑜對于這個名動天下的皇帝,雖然沒有好感,但是也不至于討厭,聽到他的話,抬起頭道,“皇上說這些,是已經(jīng)忘了讓臣妾進宮的初衷了嗎?既然是互惠互利,難道皇上連一點特權(quán)都不愿意給臣妾?”
“哈哈哈!”聽到她這樣的話,原本就俊朗的蕭瑾睿笑了起來,更顯得風(fēng)流倜儻了許多,他輕輕地笑聲,猶如他的人一樣,給人的感覺是溫和的,卻是又讓姜瑜感到,這應(yīng)該不是真實的他。
“朕這么多嬪妃,也只有你敢和朕要權(quán)利了!那好,你說,你想要什么權(quán)利?”蕭瑾睿找了個位置坐下,意味深長的注視著這個大膽的妃子。
姜瑜看了一眼蕭瑾睿,挑了挑眉,“那皇上不如先說說,臣妾在這宮里,有什么作用?”
蕭瑾睿收斂了嘴上的笑容,審視地看向姜瑜,卻沒有給她回答。
“呵!皇上既然不愿意說,那就不說好了,反正皇上只要答應(yīng)臣妾,以后無論臣妾如何做,都要有皇上的特許,那就可以了!”姜瑜道。
“那朕讓你來宮里的目的,不足以讓朕答應(yīng)你這個條件怎么辦?”蕭瑾睿沒有直接答應(yīng)。
“那正好,我也不想留在宮里,現(xiàn)在就可以走!”姜瑜絲毫都不偷懶,當(dāng)即便站了起來。
蕭瑾睿眉頭一簇,當(dāng)即站起身,伸手一攬,將她攬到了懷里,垂眸看著她,那帶著危險的眸子,在掠過她的眸子時,微微的有些愣神,卻是很快恢復(fù)了。
“你是朕的燕妃,想去哪里?”
“皇上是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嗎?”姜瑜調(diào)皮的在她懷里一笑。在他一愣神間,便竄出了他的懷抱。
“王土有多大,臣妾還不想去了解,也不想去走遍,所以,臣妾是不會離開皇上的!皇上盡管放心!”姜瑜眨眼道。
蕭瑾睿的眼神亮了些許。
“但是,皇上要明白,臣妾也不是任人擺布的人,如果皇上不告訴臣妾究竟要臣妾干什么,那么臣妾很可能做出一些讓皇上都難以預(yù)料的事情?!?p> 雖然知道這樣說,可能會得罪到某人,但是,這樣攤開來說,仿佛有一種放松的感覺。
“你是說秦貴人的事情嗎?”蕭瑾睿忽然道。
姜瑜挑了挑眉,果然厲害,不愧是太后的侄女,竟然能夠這么快就讓皇上知道,“皇上這么晚過來,不會就是要懲戒臣妾吧!”
蕭瑾睿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并不開口。
姜瑜不知道他的心思,最終只是道,“皇上,時辰不早了,臣妾要休息了!”
蕭瑾睿沒有說什么,最后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姜瑜看了看那把七弦琴,笑了笑,她和小玉兒出去的時候,那棵樹后根本什么都沒有,可是回來的時候,就放了一把琴。
自己對于別人來說,最大的威脅,應(yīng)該就是皇上的寵幸了!所以她們無論是來明的,還是來暗的,都會做的比較明顯,讓自己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畢竟一擊致命才是重中之重,可是這把琴卻藏得那么隱秘……
蕭瑾睿,你究竟想要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