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宇安頓好冷芯后,立刻又趕回了軍營。一進(jìn)軍營,他就板著臉問手下:“朕讓你們看的人呢?”
張賢急忙上前稟報:“陛下,屬下把他綁在了您營帳里挨著門口的那一側(cè)?!?p> 他有些猶豫著勸說:“不如,讓屬下替您去審問。那人,屬下看著實在是不簡單?!?p> 陸軒宇微頷首,他不甚在意道:“沒關(guān)系,朕自有分寸?!闭f完,就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營帳。
一進(jìn)營帳,陸軒宇就看見那少年一雙眼瞪得老大,嘴里被塞了一塊顏色不明的東西,他口中“唔唔”地在那里掙扎著。
陸軒宇閑庭信步地走到少年面前,伸手把他口中的東西拿出來,看都不看的嫌棄地丟在一旁:“說吧,朕該怎么稱呼你?”
“叫我冷蕭就好?!鄙倌暧袣鉄o力回道,實在是被那個不明物體獨特的味道熏的,讓他一時不想說話。
“一個替代品的名字,你用的很開心啊?!标戃幱钪S刺笑道,眼睛卻不錯過少年任何一個神態(tài)變化。
少年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概笑了半刻鐘的時間,少年才在陸軒宇慢慢變冷的神色中收斂住,他眼中帶著一種快意和瘋狂:“替代品?你以為你在她眼里是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她為何唯獨對你這般特別么?”
成功看到陸軒宇愣下來的神色,少年笑得更肆意:“我怎么記得她說過,說你長得像誰來著,像她曾經(jīng)愛的那個人,那個欺騙她感情的人,對吧?所以她說,她把這個與那人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你也恨上了,是這么說的吧?”
少年看陸軒宇慢慢陷入沉思,進(jìn)一步壓低聲音誘惑道:“可是你看她對你的態(tài)度,像恨么?她嘴上說著恨,實際上,心里是愛是恨,又有誰知道呢?”
陸軒宇神情有些恍惚,他盯著少年,似在分辨少年話里的真假,他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冷芯眼里,你也是那個人的替代品?!鄙倌昕粗戃幱钤诼牭竭@句話后眼中閃現(xiàn)出怒火,又一次爆發(fā)出一連串得意的大笑。
陸軒宇看他這得意的模樣,突然冷靜了下來。方才一時不查,他竟被這少年影響了情緒。
他輕笑一聲:“冷芯如何看朕,朕心里有數(shù),她有沒有把朕當(dāng)作別人,朕也清楚。倒是你,她看你的時候,永遠(yuǎn)都是透過你看另一個人,這你不會沒有感覺到吧?”
少年看陸軒宇沒有被激怒有些意外,他安靜下來問:“那你打算怎么處置我,或者說,你想從我口中問出什么?”
陸軒宇慢慢蹲下身與少年平視:“冷芯的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年靜靜看著他,突然嗤笑一聲:“你不是很厲害嗎,怎么,沒診出來?”
他轉(zhuǎn)而嘆了口氣,一副無奈的模樣:“你問我,我又怎么知道。當(dāng)初你離開之后,沒過多久我們教主也離開了魔教。這三年,她經(jīng)歷了什么,我也一概不知啊?!?p> 陸軒宇看少年始終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突然失去了耐心:“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朕留你,也沒什么用了?!?p> “怎么,你想殺我?”少年勾唇痞笑道:“恐怕不行吧,你殺了我,怎么在我們教主那里交代?”
“那你恐怕是忘了,朕是皇帝,若想殺誰,還真不需要征求誰的同意?!标戃幱钛凵窭淞讼聛怼?p> 他語氣帶了一絲嘲諷:“而且替代品說到底不是真品,一個冒牌貨,你以為,真有人會在乎你的生死嗎?”
“我就是想讓你幫我救一個人,你何必這么兇呢?!鄙倌暌桓遍_玩笑的模樣道:“哦,我忘了,想必你想殺我很久了,你說你,想殺我還找這么多理由做什么?!?p> “那就動手吧。”少年坦然道,還拿眼神挑釁地示意了一下。
陸軒宇被他這態(tài)度著實給氣笑了,他利落地轉(zhuǎn)身拔出佩劍,把劍架在少年的脖子上,少年夸張地瑟縮了一下。
看少年這副模樣,陸軒宇冷笑一聲道:“朕看你也不是很想讓朕救人,那你來找朕的真實目的,不會就是來告訴朕,你們教主如今情況的吧?”
看少年沉默著不說話,他繼續(xù)問道:“如今你覺得自己任務(wù)完成了,所以死活也無所謂了,是嗎?那你這對你們教主的感情倒真是復(fù)雜啊,可不像恨?!?p> 說到“恨”這個字,少年的眼神明顯閃動了一下,可是他依舊保持沉默。
少年這副雷打不動的沉寂模樣,讓陸軒宇失去了繼續(xù)探索下去的興趣,他心想,管這小子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死了,想必也就再也掀不起風(fēng)浪了。
想到這,陸軒宇拿劍尖指向少年的手腕:“你騙她以血飼鬼,今日,朕也讓你嘗一下放血的滋味?!?p> 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對著少年的手臂一劍刺下去。
出乎意料的,沒有鮮紅色噴出,倒是流出了一股無色液體。
陸軒宇看著少年平淡的神色慢慢變得猖狂快意起來,心底不由“咯噔”一聲。
“你是,人偶傀儡?”陸軒宇突然明白,為何冷芯會發(fā)現(xiàn)不了魔教多了幾個“男寵”了,也第一次感覺到這背后之人的不簡單。
把傀儡做得如此惟妙惟肖,除了表情略有些僵硬,其他近乎沒有破綻,那得是多么高超的傀儡師?
而且這人的易容術(shù),不對,上次見他,他還是吐的血,在他這如鐵桶般的軍營里,這人是什么時候,又是如何被換的?
少年看著陸軒宇這驚愕的表情,用最后一點力氣笑道:“忘了告訴你,上次那個蠱蟲,是我和教主大人的連命蠱,你‘殺’了我,我那教主,怕是又要受一次重創(chuàng)。”
在陸軒宇漸漸泛白的臉色下,他繼續(xù)不依不饒刺激道:“上次不就是嘛,你把我搞吐了血,她是不是也吐血了?你看,你又打著對她好的名號傷害了她一次?!?p> 說完這句話,不等陸軒宇發(fā)怒,這人偶便斷了生氣。陸軒宇心思電轉(zhuǎn),不敢細(xì)想這話里的真假,急忙又朝著客棧方向趕去。
才女佳人
大年初一,大吉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