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要不是自己心術(shù)不正,怎么會被你殺了?你這屬于正常防衛(wèi),也不算,還有嗎?”陸軒宇被這認真的模樣萌到了一下,他語氣又溫和了幾分。
“怎么都不算。”冷芯微微皺眉,嘟起嘴來小聲呢喃,她沉默下來,低著頭思考著什么。
半晌后,她抬起頭看了看周圍,似乎圍著她的冤魂真的少了不少,她微微瞪大眼睛帶著幾分欣喜問:“真的不算嗎?”
“真的不算,除了這些,還有嗎?”陸軒宇微微笑道,語氣里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
“還有,嗯,還有就是傳聞里的弒父殺兄,是真的。”冷芯想了想說。
似乎怕陸軒宇誤會,她又急急解釋道:“可是我在努力復(fù)活他們,所以,他們不會要我償命?!?p> “我本想著,等我復(fù)活了他們,我就去為這些年我殺的其他人償命,可是怎么聽你這意思,我不用死了?”她有些猶豫著問。
說到底,她也還是一個剛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對死亡還是本能恐懼的。
“嗯,你說的任務(wù),就是復(fù)活你父親和兄長?”聽到她承認自己弒父殺兄,陸軒宇眸光微顫,但語氣還是很溫柔。
“我知道很聳人聽聞,但是,我當時沒有一擊致命,他們只是昏迷,沒有真死,所以不會找我償命的?!庇忠坏篱W電射進來,冷芯卻不再那么害怕。
她看著周圍那些冤魂都在慢慢消散,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寧。
看冷芯恢復(fù)了冷靜,雖然對她弒父殺兄的事多少有些好奇,但是陸軒宇一時竟不忍心讓她回想那些傷心事,所以不再開口追問下去。
他慢慢松開對冷芯的鉗制,看了看她手臂上那道慘不忍睹的傷口,帶著幾分強制意味道:“坐下,我給你包扎。”
“你不恨我嗎?”今晚的冷芯處處都顯得呆呆的,她被陸軒宇強制著按在床上坐下,懵懂著抬頭問。
“為何恨你?”陸軒宇難得看她這副模樣,一時還覺得有些有趣。
“我把你手下都抓了進來,還讓你們自相殘殺。”冷芯認真看著陸軒宇,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種神情。
“我手下被抓,是我技不如人,你我最初本就是敵對關(guān)系,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本就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陸軒宇微笑著嘆息道:“你只是把要殺你的人抓起來,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你若是不動手,那你和這整個教都會被覆滅?!?p> 看冷芯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他露出一個這些年從未有過的溫和的笑容:“所以,你雖手段有些極端,但也是為了自保,斬草必要除根,這我都理解,放心,我不恨你?!?p> “你這理論,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冷芯也終于露出一個微笑,一瞬間,這陰冷的雷雨夜也仿佛溫暖了起來。
“你這里的傷藥呢?”陸軒宇小心地把冷芯受傷的胳膊上的衣服撕扯開,用清水幫她清理了傷口,抬頭問。
“傷藥?我這沒有傷藥,我也不用那個?!崩湫究粗b獰的傷口卻似乎習(xí)以為常了一般,不甚在意道。
“那你平日受傷了怎么辦?”看冷芯其他地方光潔的皮膚,不像是常受傷的樣子,陸軒宇一時好奇問。
“嗯,我體質(zhì)比較特殊,不管什么樣的傷,不出三日必會痊愈,從外面看就是完好如初的樣子。”冷芯溫聲笑道,流血過多的她此時有些臉色發(fā)白。
“從外面看完好如初,那里面呢?那你自己上上傷藥豈不是更好痊愈?”陸軒宇第一次聽到這么神奇的事,便忍不住又多問了幾句。
“里面多少還是會有點疼的,不過多過幾日也就好了。我要是用傷藥,那整個教就沒錢去做別的了?!崩湫居猛嫘Φ目谖堑?。
看陸軒宇露出疑惑的神色,她解釋道:“我每月不知受多少傷,要是真買傷藥,這花銷可不少。我反正自己也能痊愈,何必浪費那些銀錢?!?p> “左右不過就是疼,疼著疼著,也就習(xí)慣了。我現(xiàn)在稍微劃破皮什么的都感覺不到疼,這也算是鍛煉出來了一種本事?!崩湫绢H為自豪道。
陸軒宇卻聽得心頭一顫,什么叫疼著疼著就習(xí)慣了?
他自詡從小也是經(jīng)歷無數(shù)的折磨才打磨成了現(xiàn)在的自己,可是和面前這個小姑娘比起來,他簡直是生活在了安樂窩里。
“那你怎么會有這么名貴的藥,這藥你怎么不給自己用?”陸軒宇微微皺眉問。
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之前冷芯給他的藥瓶:“這藥說是還命丹都不為過了,為何給我?你是對所有手下都這么好嗎?”
“哦,這個啊。”冷芯隨意看了一眼不在意道:“也不是很名貴啊,這是我自己煉出來的,不過藥效還不錯,也不費什么錢?!?p> “你,你干什么?”在冷芯隨意敘述的時候,陸軒宇猝不及防地從藥瓶里拿出一粒藥丸塞到了冷芯口里,冷芯被他這大膽的操作驚得瞪大了眼睛。
“我是王爺,你幫我試個毒,不行嗎?”陸軒宇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成功點燃了冷芯的火氣。
“在這教里,就沒有王爺這個東西,我才是最大的。我沒讓你試毒就不錯了,你居然……”冷芯像個孩子一樣幼稚道。
“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休息一下吧。”不等她說完,陸軒宇伸手點了她的睡穴,輕輕把她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陸軒宇深深看了她一眼,向門外走去。
不過陸軒宇不知道的是,每個雷雨夜,冷芯的神志就會回到八九歲孩童的模樣,所以其實說起來他錯過了一個整蠱魔教教主的機會。不過,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砰”的一聲,一個人從門后摔了出來。
“你就是冷蕭?”陸軒宇一臉審視,這威嚴的氣勢同之前的紈绔模樣判若兩人。
“我,不是?!鄙倌晡嬷亲勇酒鹕?,操著沙啞的聲音道:“我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才女佳人
陸軒宇:“媳婦兒,你咋這么可愛呢(*′?з?`*)啾?” 冷芯:“你這話說得對?(?^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