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在意南疆,為何又要對白曼動心去傷害南疆?
心下有幾分不悅的顏麗冷冷道:“來過?!?p> 跟來丙火飚的阿頔料想君上勢必要向顏麗問個清楚的,于是朝暒歌拱了個手便站去一旁不敢插嘴。
“你可知南疆去了何處?”
“南疆說要離開獵桑國去游歷,在別的國家尋一處刑罰之地終其一生的去孤獨(dú)?!?p> “她還跟你說了些什么?”
聽暒歌這不冷不熱不帶半點(diǎn)焦急腔調(diào)的話,當(dāng)真是移情別戀了么?
有些失望的顏麗忍不住埋怨道:“君上,南疆與我說過什么您還在意么?您若真的在乎她,為何又要對白曼動心?那可是南疆的妹妹,你將南疆置于何地?”
顏麗的質(zhì)疑是硬要給暒歌扣上一頂見異思遷的帽子,暒歌頓感屈得很!
“我再說一次,我對南疆的情意如磐石不可移,南疆在我心中無人可替,亙古不變?!?p> 亙古不變?顏麗冷笑了一聲:“呵,那你與白曼算怎么回事?”
“此事我自會與南疆去一一解釋。”
“若南疆相信你的說辭,也不至于心灰意冷的執(zhí)意要離開?!?p> “只要是誤會,終有解開的一天?!比粲兴嫉臅Ω杩戳丝椿鹦亲用苊苈槁榈臑⒙湓陬侞惿砩希骸敖袢罩滤隳懔⒐?,你剩余的罰期…,本君予你將功補(bǔ)罰的機(jī)會去將南疆尋回來,往后不可再存害人之心。”
顏麗與阿頔雙雙感到十分意外,神智都變得恍惚了,這是聽錯了么?
只見暒歌抬手順轉(zhuǎn)掌心瞬時發(fā)出一縷黃色霧氣,霧氣中有一束小指大小的純正金光直達(dá)顏麗頭頂上方形成一顆小小的金色球體。
稍加運(yùn)氣,那顆小小的發(fā)著金色的球體轉(zhuǎn)速極快,逐漸變幻成透明傘狀將顏麗整個人都罩了起來,如同給顏麗撐了一把傘。
似密集塵沙的火星子掉落在傘狀屏障之上微微跳了跳,再從周圍滾落而下如同水珠一般。
傘狀下的顏麗周遭環(huán)繞著滾下來的火星子似一圈長長的火紅碎珠簾,襯得傘狀下的顏麗猶如一位高貴美麗的公主。
瞧著火星子細(xì)密的灑落下來從顏麗周圍落下,阿頔激動喊道:“顏麗…顏麗…”為顏麗終于不再受灼傷之刑而開心。
傘狀屏障將顏麗護(hù)了下來,暒歌吩咐阿頔:“帶顏麗回兀顏?zhàn)逍摒B(yǎng)些時日。”
阿頔激動到“咚”地一聲跪地,叩頭道:“臣遵旨!謝君上開恩,免去兀顏?zhàn)彘L余下罰期?!?p> 同樣受寵若驚的顏麗也跟著跪道:“謝君上開恩,顏麗修養(yǎng)些時日便去尋南疆,將她接回彤華宮?!?p> 一直視為妹妹的顏麗受罰后確實(shí)有所改變,不然也不會叫阿頔來彤華宮稟報南疆一事。
甚感欣慰的暒歌朝顏麗看了看,隨即幻為一縷黃色霧氣去往苦海碰碰運(yùn)氣,希望南疆還存有半分留戀而逗留在苦海。
阿頔迫不及待的起身過去扶起顏麗,攥起袖口一角溫柔的擦拭著顏麗臉上布著塵灰的細(xì)小傷口。
看著動作溫柔俊逸的阿頔,顏麗小臉微紅的低下了頭:“阿頔,謝謝你在我受罰期間,得閑就來看我?!?p> “這期間你受苦了?!卑㈩E將顏麗輕輕擁在懷里,輕聲道:“此次是君上開了黃恩,往后你不要再做傻事了?!?p> 有些羞澀的顏麗沒有抗拒阿頔的擁抱,乖巧得緊。
“嗯,君上的大恩我不會忘的?!?p> 阿頔將顏麗送回闊別已久的兀顏?zhàn)澹《饌円婎侞惢刈?,紛紛圍了上來?p> “族長,您終于回來了,小奴們好想您?!?p> ……
“族長,小奴去給您準(zhǔn)備您愛吃的?!?p> ……
“族長,小奴為您沐浴。”
見小娥們忙前忙后的伺候,顏麗頓感一陣心暖,以前怎就沒有這樣的感覺?
族中的一切擺設(shè)一塵不染依然維持原樣,當(dāng)初一時糊涂而犯下大錯,君上不僅未下令遣散小娥使兀顏?zhàn)寤膹U,反倒命小娥們照舊打理兀顏?zhàn)濉?p> 顏麗終于明白暒歌是真心視她為妹妹,并無兒女之情。
不禁心生感慨,我本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能得此兄長本是我莫大的幸運(yùn),當(dāng)初卻偏偏不愿做你的妹妹。
顏麗忍著干裂的嘴唇微微崩開的疼痛溫婉的笑了笑,暗道:“兄長,多謝你還愿認(rèn)我這個妹妹,我一定為你分憂將南疆尋回來?!?p> 已到南苑庭院里的暒歌四處尋著南疆的身影,庭院中央的石山景頂上那一株血紅奪目的曼殊沙華還在,這給了暒歌很大的安慰,以為南疆還在苦海。
“南疆…南疆…”
慵懶伏于案臺瞌睡的白曼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喚南疆。
好像是君上的聲音?
頓時瞌睡全無起身就往外走,正好與走進(jìn)廳來的暒歌打了個正面。
一看是白曼,暒歌頓時心生不悅:“南疆在何處?”
未有一個好臉色的暒歌令白曼心下有些慌亂,可要想留在君上身邊,就必須有南疆,至少目前是如此。
而眼下白曼也不知南疆去了何處,又架不住想回彤華宮的念頭,便謊道:“君上,南疆說她需要些時日來接受,過些時日便回來。”
“接受什么?”
白曼故作楚憐的,低聲道:“接受她在大殿看到的?!?p> 南疆誤會至深,尚且可說。
因南疆看到的只是事件的表面,而非事件本身。
然,始作俑者的白曼卻妄圖蠱惑當(dāng)事人的暒歌,是否有些異想天開?
“休要胡言!南疆不需要去接受不存在的任何!”說罷,暒歌轉(zhuǎn)身來到庭院,實(shí)在不愿再多看一眼白曼。
緊著追出來的白曼,喊道:“君上,君上,請聽我說,南疆臨走時對我說…”
一聽南疆留有話,暒歌立馬停住腳步。
來到暒歌身前的白曼猶豫道:“君上,南疆說…”
暒歌陰沉著臉冷道:“南疆說什么?”
“南疆說,您若尋來苦海,讓我與您先回宮等她,她過些時日就回來?!?p> 暒歌瞥了一眼白曼,心想,當(dāng)時求南疆相信這其中有誤會,并非她看到的那樣,可她一字也聽不進(jìn)去。
現(xiàn)在卻由白曼代為轉(zhuǎn)告?
莫非南疆對白曼的行為一點(diǎn)也不生氣?
所幸事先去丙火飚問過顏麗,若然又著了白曼的算計(jì)。
暒歌忿然道:“你可知你還未灰飛煙滅是托了南疆的福?本君奉勸你好自為之!”
渝擺擺
(wù)兀顏麗,終于放下了對(qíng)暒歌幾千萬年的癡情執(zhí)著,懂得不該去強(qiáng)求一個人愛自己。 放下需要勇氣,而懂得放下,懂得感恩后的顏麗,是可愛的,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