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十五年!”
捧著書盒,于慧有些吃力,把它放到了餐桌上的同時,才又奇怪的念出了聲。
“媽,事先說好呀!這可不是給你的禮物,只是讓你看著玩的。你打開扉頁,看看編輯那欄的名字?”
岳陽一邊說著,一邊湊了過去。幫著把書盒打開,把上面的第一本書給取了出來,又給翻開。
接著,才又在編輯的那一欄指點。
“總編,于成海。
副總編,張朝云。
編輯,岳陽
……”
順著岳陽所指的名字看了下去,才不過兩行,于慧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怎么樣?老媽,你兒子厲害吧!”
岳陽揚起了臉,一臉你快夸我的表情。
“是你們雜志社編的書?”
于慧知道自己的兒子肯定不會無的放矢的把這套書拿回家,上面的名字說得肯定便是他,便張嘴問道。
“與我們雜志社沒啥關系?到是與經濟日報那邊有關系!我不是在經濟日報社發(fā)了一篇文章嗎?讓這家編委會相中了,便讓我過去幫著編了這套書!”
岳陽解釋道。
他在編書的時候,雖然把自己的名字給寫到了上面。但是卻沒敢排到第一位,萬一讓認識人看到這部書的話,就太假了。
至于那于成海,張朝云啥的名字,都是他自己瞎編的。
他把自己給排到編輯中的第一位,都覺得弄得有些大扯。
“你……在經濟日報發(fā)表文章?”
于慧發(fā)現自己有些不認識岳陽了,是滿眼的狐疑。
“媽,你至于用這種眼神嗎?好歹說我也有你的基因遺傳吧!
報紙在這里呢?
對了,經濟日報社的特約記者證在這呢?”
岳陽為了哄老娘開心,也是拼了,又從皮箱之中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全都給翻了出來。
“不錯,真不錯!”
仔細看了經濟日報上所登的文章,又再度看了一眼那記者證,于慧是喜得滿臉帶笑。
“那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岳陽想要看到的便是于慧這樣開心的笑容,馬上又補上了一記神助功!
“少貧嘴!對了,你吃過飯了嗎?”于慧先是嗔怪的看了岳陽一眼,才又問道。
“早上在火車上吃了,中午的時候我有聚會!不在家吃!”
岳陽回答道。
“一回來就知道往外跑,那行,你歇著吧!我去你姥家看看!”
于慧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那份經濟日報。
想了一下,才又問道,“這報紙不會就這一份吧?”
“放心吧,我買了好幾十份呢?”
岳陽當然知道母親想做什么,開口道。
“那就好,我去給你姥爺看看去!”
于慧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衣架上的羽絨服。
“媽,你別說這個去呀!我給你買了一件衣服,穿這個!”
岳陽連忙道,這才又從皮箱之中把自己給于慧特意挑的衣服給撿了出來。
“就知道亂花錢?”
于慧笑了笑,這才又接過了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滿意的在鏡子面前照了照,這才又走出了門。
在剛才,她看到那套風云十五年的時候,便知道岳陽肯定是賣書賺的錢。
這種事情,她以前也做過,而且一直都在做。
她雖然是市委的,但卻是市委里兩大清水衙門中的市志辦公室的成員。
這個單位是財政全額撥款的事業(yè)編制,沒有任何的油水。
但是,卻有些外快。
那便是把每年他們所出的市志賣給各個機關,或是國有大型企事業(yè)單位。
她每年賣書都能賺個萬八千塊錢的提成,所以也沒有去細問岳陽。
“這是去姥爺家顯擺去了呀!”
看著母親離開,岳陽一陣的偷笑。
剛強的母親也免不了落入俗套,也想出去爭爭這口氣。這也怪自己前世沒有讓她長什么臉,只能這一世來彌補了。
母親不在,岳陽便只能自己干活了。
把所有買的禮物都分門別類的弄好,又擺到了屋子之后,這才又鉆到了屬于自己的小屋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到中午接到燕雪的電話之后,他才又起來,洗了一把臉,才又出門打了車,去到了紅旗電影院。
“岳陽,這里!”
才到紅旗電影院,遠遠的便看到了燕雪,見到自己過來,興奮的揮起了手臂。
“怎么弄這里來了!”
岳陽走了過來,看著燕雪身后的小飯店,問道。
“我可沒有你那么有錢?這老太太燒烤,也算是咱們白嶺的特色了!外面根本就吃不到!走吧!快進去吧!大發(fā)他們都在里面呢?就等你了!”
燕雪笑了笑,這才又催著岳陽走了進去。
雖然是中午,雖然是燒烤。但是由于老太太燒烤的名聲在外,哪怕是中午,這里的人也是挺多的。
進去了之后,岳陽便看到了幾人都坐在那里,兩男一女。
“好久不見了呀!”
都是老同學,岳陽也不客氣,走到了桌邊,順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大記者來晚了呀!必須得先干一瓶,要不然的話,這飯吃得可就沒有意思了!”
一個身材不高,臉形好似冬瓜的男人先開了口。同時,還遞給了岳陽一瓶啤酒!
“行行!我自罰一瓶,沒有問題!”
眼看大發(fā)把酒給遞了過來,岳陽也不推托,伸手接過了酒瓶,直接便把酒瓶給塞到了嘴里。一口氣,便是一瓶下肚。
“慢點喝,急啥呀!”
眼見岳陽喝得這么急,燕雪有些不愿意了,在一旁勸了一句。
“沒事,看到同學們了,高興嗎?對了,大發(fā),你現在干啥呢?”
岳陽把酒瓶子放到了桌上,問道。
這里面他和大發(fā)的關系最好,兩人上高中時是前后桌,經常在一起玩。
“開了個小店!比不上你這大記者!”
大發(fā)神神秘秘的道。
“啥大記者呀!你可別損我了!”
岳陽搖了搖頭。
“損啥呀!岳陽,你一個月的工資得有兩千了吧!”
大發(fā)問道。
“哪有呀!就四百多!”
岳陽順嘴回答道。
“那你可真不行!”
大發(fā)說道。
“啥意思?”岳陽一皺眉。
“燕雪,你呢?”
大發(fā)卻沒有理他,而是接著看向了燕雪。
“我才三百來塊!”
燕雪回答道。
“你說你們咋混的呀!在省會城市,才開這么點錢!是不是連飯都吃不起呀!”
大發(fā)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一個肉串,塞到了嘴里。嘴一橫,便把一串肉都給擼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