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便是當年那個小孩兒,名叫季易生。
而那女子,便是白鈴。
白鈴聽見季易生承認了當年的事,便是嬉笑一下,道:“怎么還隱瞞呢?莫不是長大了不想和姐姐認識了?”
“不是的,只是......”季易生想解釋,但是不知道怎樣解釋。
但是,那座山仿佛有什么在阻擋他,想去,但卻一直勸自己別去。
白鈴也看出季易超像是有難言之隱似得,也不步步逼問了,道:“你的傷,嚴重嗎?”
“沒有大礙?!?p> “那人為什么要追殺你?”
“因為,有一些世仇吧。”
“好吧,”白鈴聽罷,也不再多問,依舊用著冷艷地語氣道:“既然來了,就陪我解解悶?!?p> 說罷,白鈴便引著季易生朝著林子深處走去。
......
山中迷霧隨著進入山林,倒也濃郁了不少,但再往前走,迷霧竟也隨之消散,赫然是一片世外桃源,小溪粉花,人間盛景。
只見白鈴走到一顆樹下,樹下擺著一壇酒,和一個石桌。
取出酒隨便倒在兩個酒杯中,白鈴拿起其中一個,對季易生示意道:“會喝酒嗎?”
“喝酒?”
季易生突然猶豫了些,過后說道:“不怎么會喝?!?p> “哎呦,”白鈴帶著嘲諷地意味,道,“好歹也是個男人,不會喝酒,這算什么?”
白鈴說著,拿起酒杯,小酌了幾口。
都被這么說了,季易生只好拿起酒杯,聞了聞,脫口而出:“這是桃花醉?!?p> “還說你不會喝酒,是什么酒一聞就知道。”白鈴笑話道。
季易生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輕抿一口,而后眼睛睜的大大的,大喊道:“好酒!”
“哈哈哈,你看你那樣子?!卑租忀p掩紅唇,笑道。
確實,剛才季易生地表情確實跟沒見過世面的一樣。
季易生搖搖頭,道:“桃花醉,雖是女人愛喝的酒,但我也嘗過一些,不過這次的酒確實不一樣,芳香四溢,而且還稍微濃烈一些,好,好?!?p> “你要是知道是誰釀的,恐怕,會嚇死你?!卑租彽?。
“這是何人所釀?”
“不是人釀?!?p> “是妖釀的?”
“不為妖釀?!?p> 聽見白鈴這般奇特的回答,季易生雖然感覺有些蒙圈,但終究沒有再過問,拿起了那芳香四溢地桃花酒,痛快的喝上了一口。
但在仰頭地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想問了很久地問題。
“你為何一直在這座山里?”季易生問道。
“怎么?”白鈴問,“你想知道?”
季易生點點頭。
“那好?!卑租徴f著,暢飲了一大口,“那,我們喝酒,如果我比你先醉,那么我就告訴你。”
“好!”季易生說道。
這一喝不要緊,但卻真的喝起來了。
幾刻后。
季易生為了知道白鈴一直在這深山的秘密,所以不僅喝得慢,而且喝得少,但卻裝出了一副快要醉了的樣子。
“你知道嗎,人許了諾言之后,就一定要去實現(xiàn)。”
白鈴有些微醉,俏臉上也泛起兩道紅。
“你說,你會回來保護姐姐,但是十幾年了,你才回來,是不是有點不算話?!?p> 季易生聽著,覺得確實有些過錯,看著白鈴那欲將醉倒地模樣,心里情不自禁地憐憫起來。
說話間,白鈴又滿上了一杯,就要往嘴里送。
“你別喝了?!奔疽咨叩桨租徤磉叄胍寻租彽木茒Z過來。
“一邊去!”白鈴醉醺醺地低喝一聲,將季易生推開。
“你以為,你是誰啊,還真以為,我在這等你?”
白鈴說著,又復飲一口,那嘴中的“你”,說得便是季易生。
季易生聽聞,憤憤地站起來,一把酒杯猛地撂在桌子上,道:“我自然知道!你怎可能在等我!我有自知之明!”
說罷,季易生背過身去,繼續(xù)道:“但是,我回來,本就是找你,何談?wù)f話不算話。”
白鈴聽聞,端著酒杯,踉蹌著站起來,走到其背后,空著地手扶住其肩膀,朝其臉上瞧去。
“怎么還哭了呢?對不起啊,姐姐不是故意的?!卑租弾е砭频卣Z氣溫柔的說著。
“我沒哭。”
“來,喝?!卑租弻⒆约旱鼐票瓬惖郊疽咨淖爝?。
季易生當然是回絕一下。
“叫你喝就喝!”白鈴嗔道。
沒有辦法,季易生雖沒有答應(yīng),但卻被白鈴生生地灌了一杯,些許酒從杯中傾側(cè)出來,灑在季易生的衣襟上。
“你既然喜歡喝,那我就陪你一醉方休!”季易生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暢飲著,仿佛發(fā)泄情緒一般。
......
酒過三巡,這季易生也真是海量,足足喝了快一壇子酒,但卻絲毫不醉。
但白鈴這,已經(jīng)醉到伏在桌子上,像是睡著了。
“喂?!奔疽咨牧伺陌租彽募绨颉?p> 被這么一拍,白鈴猛然趴起來,瞇著醉眼看著季易生,迷迷糊糊地道:“你干嘛呀,陸離?!?p> “誰?”
季易生聽聞,竟有些發(fā)愣,剛才白鈴最終,的的確確叫了一位男人的名字。
“看到我現(xiàn)在的樣子,你是不是嫌棄了?!?p> 白鈴竟跪坐在季易生面前,像個小女人一般,瞇著醉眼,昏昏地說道。
“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父親為什么這么愛喝酒了?!?p> 白鈴繼續(xù)說著,微微抬起一點眼皮,看著季易生。
“你喝醉了,你的住處在哪,我把你送過去?!?p> 白鈴哪里有聽話,依舊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好幾次后悔,為什么非等那個人,為什么不呆在族里,做你的女人呢。”
說著,白鈴把臉靠的更近了些,細細打量著身前這個男子。
季易生看著那醉眼朦朧地白鈴,感到不自在,下意識地往后避了避。
“你,你不是?!?p> 白鈴說著,竟有些失望地嘆息,隨后,踉蹌著身子站起來,朝外走去,仿佛隨時要摔倒一般。
“喂,你去哪?”
“回去啊。”
“不行,我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