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梵蓮走了。
殊不知他剛離開,洞內(nèi)便燃起淡淡白光。是千痕用治愈術(shù)將他和駿馬身上的冰晶融化,凍傷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如初。
這個銀發(fā)男很危險,千痕如是想著,遂帶馬從暗洞另一側(cè)離開。
而已經(jīng)走遠的剎梵蓮,他另尋了塊空地。
在生火后,剎梵蓮才不疾不徐的拔出右臂上的竹鏢。
“弱肉強食的世道,仁慈的下場唯有一死?!眲x梵蓮說著面上劃過悲憫。
是的,剛才千痕確實一念之仁,他并不知男子一出手便是殺招,否則千痕瞄準的必定是男子心門。
翌日,晨曦初升
千痕再次御馬進入極北之地。不同昨日,這回千痕帶了頭剛死不久的野鹿,他在野鹿身上割了幾刀,任由殷紅的血在雪地里化開。
一人一馬緩步走著,千痕四處觀望,只盼能盡快引來那頭兇獸。
也許是命定的巧合,約莫半個時辰后,剎梵蓮竟是從同一處進入極北之地。
周圍漫天風雪,剎梵蓮看著一道已被新雪蓋住大半的紅色痕跡,眉心微蹙。
于是剎梵蓮順著血跡前行。
不承想才走幾步,遠處便傳來一陣轟然巨響,地動山搖,方圓百里一時間雪霧彌漫,剎梵蓮視線因此受阻。
嗷-’又是一道震天嘶吼響起,空中密云開始凝聚,逐漸擋住日頭。
天色變暗,剎梵蓮?fù)O拢暉o法辨清的遠方,眸底迷霧不復(fù),取而代之的是陰暗光芒。
修羅獸?難道是閻家派了人馬過來,想把它抓回去?
而那方,正在與修羅獸纏斗的千痕,他飛速動唇,“停下!”
幾次試圖勸停這頭兇獸,奈何無有半點成效。
“是我!”千痕躍上修羅獸后背,手緊緊抓住其鱗甲。
可修羅獸卻是發(fā)狂般,不停蹬踏,千痕一個不慎,竟是被修羅獸甩到地上。
“真是倔強?!鼻Ш郯慈嘀弁吹淖蠹纭?p> 值此間隙,修羅獸繼續(xù)咆哮,它朝千痕猛沖,不僅帶起飛雪,連地面都隨之顫動。
千痕堪堪避開,他咬了咬牙,再次躍到修羅獸后背。
“以為殺了我,你就能躲開閻家嗎?!他們一樣會派人來抓你!”
豈料修羅獸非但不聽,反而愈發(fā)狂躁,它縱身起跳,龐大的身軀在半空翻旋,這回千痕非但落地,連肋骨都折斷了幾根。
千痕趴在地上,唇齒間染上鮮紅。
不對……這不是……正常狀態(tài)下的修羅獸……
由于劇痛加暈眩,千痕只得靠咬唇保持清醒。
看樣子得先撤離……待出去治愈后再作打算……
這般想著,千痕搖了搖頭,強迫自己站起。
他并非怕死,而是還有未報的血海深仇!
‘嗷-’耳畔仍是修羅獸不停的咆哮聲,千痕晃動著身軀回走。
然而就在這一刻,修羅獸突然瘋了般狂奔,獠牙猛地穿透千痕后背,千痕就這樣吊掛半空……
“?。。?!”千痕撕扯著嗓子,無有偽裝的一聲女音劃破天際。
剎梵蓮聽見,他一怔,眸底暗芒散開。
連五尺男兒都不敢輕易踏足的危險境地,怎會有女人出沒?
剎梵蓮凝視遠方,心頭布滿疑云。
閻府別院
閻司炔手邊的茶杯突然裂開。
“爺,屬下去給您取個新的來?!毙l(wèi)羽說完退了出去。
閻司炔看著茶杯,半晌沒有反應(yīng)。
直至閻司炔袖擺被淌出的茶水染濕,衛(wèi)翼趕緊拿布替他擦拭。
“爺?”衛(wèi)翼小心翼翼地問。
閻司炔仍舊盯著茶杯,緋唇輕輕動了下。
“爺,您說什么?”衛(wèi)翼沒有聽清。
直等了一會,閻司炔方才回神,他看向衛(wèi)翼,“我對那孩子的期許是不是過高了?畢竟還小……”
攬在懷里,只勉強到胸口罷了,身形又這般瘦弱。后半話閻司炔未有出口。
沒想到自家尊貴無比的主子會為一無名小卒晃神,衛(wèi)翼多少有些訝異。
“屬下愚見,這回的任務(wù)于他而言恐怕確實困難,即便死在極北之地,也未嘗不可能。”
衛(wèi)翼話落,閻司炔低低重復(fù)了一遍,“死?”
閻司炔皺眉。
“退下吧,讓衛(wèi)羽也別來伺候了。”
之后閻司炔起身,踱步至窗前。
他凝望遙遠天際許久,終是輕動唇瓣。
“千萬別讓爺失望了。”
舊磁帶
以后每天固定早上七點更新哈 如遇推薦或上架會加更 閻司炔閑閑抬了下眼皮:加更? 作者君:呃……唔……是的 閻司炔淺笑:問過爺了? 作者君:沒……沒有,但以后一定先征詢您老的意見??! 閻司炔這才垂下眼皮:行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