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乙推開殿門,馮宇崢隨后跟著進了大殿,馮宇崢四處張望,大殿里空空蕩蕩的,四根柱子孤零零的立在四周,只有地上整齊擺放的幾排蒲團,最里邊放著一個茶幾,其中一側(cè)的蒲團上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正喝著茶??吹綆兹诉M來,放下茶杯,笑著說道:“小乙,下山好些年,也不說回來看看為師,是不是被哪個小娘子迷住了。”
馮宇崢心里咆哮:“這是一派掌門?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葉小乙恭敬的又行禮說道:“師父,徒兒下山后日夜思念山上的一草一木,特別是師父的教誨,更是一絲一毫都不敢忘卻,師父給的使命小乙不敢不尊,所以一直在少爺身邊不曾離開?!?p> “你就是馮宇崢了?果然一表人才,有沒有心上人啊?哦,你身后的姑娘就是了吧,果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少爺,這位是我的恩師華山派掌門白芝奇?!?p> “見過白前輩,白前輩可莫要開晚輩的玩笑了,這位姑娘是晚輩的朋友。”
華山派掌門白芝奇掐指算了算,眉頭一皺:“朋友?不對不對,怎么可能單單是朋友?”
然后突然指著馮宇崢,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哦!朋友嘛!我懂,我懂……”
馮宇崢看著華山派掌門怪異的笑容,你這卦差的有些遠啊,不過看來不用解釋了,越解釋越黑。
“小乙啊,今天來見為師,有什么事嗎?”
“師父,弟子今日就是來看看您老人家,難道來看您老人家必須還得有事嗎?”
白芝奇坐在上方,捻這手指,看向葉小乙,說道:“哦,來看為師啊,那,就這么來了?”
馮宇崢有點傻眼,這是要送禮的節(jié)奏嗎?只有華山派掌門這樣還是這個世界掌門都這樣???說起來,還真是還沒注意過這個世界有幾個門派呢!
葉小乙有點不好意思了,總不能說是臨時決定到華山派的,容易挨揍,想了想,求助的看向自家少爺馮宇崢。
馮宇崢也有些頭痛,平常也就帶些錢還有一些食物在空間袋,當然自行車是必不可少的。
說道自行車,馮宇崢突然想到空間袋里還有幾個折疊的飛行輪椅呢,想了想,隨手從空間袋取出來個輪椅。
馮宇崢拿出輪椅遞給葉小乙,葉小乙熟練的展開后放在地上,通體白玉的輪椅,看著就顯得很高大上,葉小乙拍拍輪椅上不存在的塵土,然后一臉肉痛的樣子,慢慢的把輪椅推到白芝奇的面前,說道:“師父,徒兒也沒什么可孝敬您的,這有一個定制版自行車,通體和田玉打造,雕刻堅不可摧,飄飄欲仙和縮地成寸三個魔法陣,輪子固定在鋼條上面,這鋼條可是有說法的,叫做減震器,如果坐著它在地面行走,都感覺不到顛簸,師父,到時候你可以坐著散步或者散心??!我們曾經(jīng)有一款和這個差不多的定制版自行車,賣了一千金的高價啊!”
馮建國一口槽卡在嘴里吐不出去,送禮還帶送輪椅的,而且還是送給身體健全的人,誰散步或者散心是坐輪椅出去的啊!
別看華山屬于整個華山派,但是香火錢很少,日子過的也不怎么樣,全靠朝廷撥款才能生存下來,一千金,在白芝奇眼里看來是相當多了!
白芝奇從蒲團上站起來,上下摸著輪椅的車架,又摸摸輪子,還抬起來看了看底部的構造,面帶笑容,看來他是相當喜歡了。
葉小乙給了馮宇崢一個不易察覺的眼神,馮宇崢秒懂。
“白前輩,您光來回看有什么意思啊?來來來,小乙,你扶著白前輩坐上溜兩圈。白前輩,您不知道,這種定制版的自行車,一般人可是沒有的,只有那些身份特殊的人物才能去我們那訂做,錢少了的話,我們還不給做呢?!?p> 葉小乙按馮宇崢的話,扶著白芝奇坐在輪椅上,直接推出了殿門。
白芝奇坐在輪椅上,撫摸著扶手位置,搖頭晃腦的感受著坐輪椅的感覺。
馮宇崢掏出自己的大二八,繼續(xù)說道:“您看看我們騎得普通自行車,這座子坐著都卡得慌,你坐著是不是比跪坐在蒲團上舒服?我們類似這么高端的產(chǎn)品,陛下有一輛,書院盧院長有一輛,前些天北云貝教副教主也訂做了一輛,現(xiàn)在您又有了一輛。這可是純手工打造,身份的象征啊?!?p> 白芝奇聽著馮宇崢一陣忽悠,更是愛不釋手了,用手敲著扶手說道:“馮公子和小乙有心了,我很喜歡這輛自行車,這樣吧,小乙,推我回去,上次起卦還是送你下山那次,這次就還馮公子一個人情吧?!?p> “是,師父,少爺,我?guī)煾敢呀?jīng)封掛好多年了,今天可是破例了!”
馮宇崢雖說不太相信算卦,但是對一個得道高人還是要尊敬的,所以謝過白芝奇之后,跟著回了大殿。
白芝奇親手把輪椅推到茶幾旁,用毛巾擦了擦扶手上的掌紋,然后跪坐到蒲團上,表情嚴肅:“小乙,筆墨伺候。”
“前輩,小乙是您的愛徒,為什么要派他下山做我的護衛(wèi)?。俊?p> 白芝奇從袖口里拿出幾枚銅幣和一對圣杯放到茶幾上說道:“我當年卜卦,算出世界要遭逢大變,而帝都有一人可阻止這一切,所以我就命小乙下山了。至于為什么是你,因為那天只有你一個嬰孩出生啊。”
說罷,白芝奇招手讓馮宇崢上前,馮宇崢被白芝奇威嚴的氣勢所鎮(zhèn),也收起了他那總是吊兒郎當?shù)臉幼?,跪坐在白芝奇對面?p> 葉小乙端著筆墨紙硯走到茶幾旁,把東西擺放在上,說道:“師父,都備好了?!?p> 白芝奇閉上眼睛對著馮宇崢說道:“馮公子,請在這紙上寫出你心里所想的一字?!?p> 馮宇崢定了定神兒,提筆寫了一個“家”字,然后把毛筆放下,說道:“白前輩,晚輩寫完了。”
白芝奇睜開眼,先拿起那對圣杯然后擲出,看了一眼卦象,然后看向紙上的家字,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馮宇崢,深吸了一口氣,一揮手兜起茶幾上的六枚銅幣,嘩啦一聲仍在茶幾上。
白芝奇看著銅幣,默不作聲,雙手快速的掐算。馮宇崢等人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了,都看著白芝奇。
白芝奇停下手上的動作,又閉上眼睛,等過了一會兒,白芝奇睜開雙眼,嘆了一口氣,疲憊的說道:“馮公子,你想去的這個地方,看來真的很重要,確實存在,但說來奇怪,我卻不能定下方位,按你所寫的字,一筆一劃都告訴我,這個地方誰也沒辦法去,就是法神也不可能去??!”
馮宇崢從蒲團上站起來,對著白芝奇深深一禮,說道:“白前輩,晚輩這些年的心里已經(jīng)有所準備了,去不了便去不了吧?!瘪T宇崢說完,眼角流下一行淚水。
白芝奇也站起啦,搖搖頭說道:“別太在意了,既然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那就要關注眼前才是?!卑字テ婵粗T宇崢,然后用眼睛斜了兩下左夢瑤。
馮宇崢已經(jīng)有些相信白芝奇的手段了,所以一下就看懂了白芝奇的眼神,說道:“謝過白前輩指點,宇崢感激不盡?!?p> 白芝奇伸手拉過輪椅,坐到上面說道:“老了老了,耗費心力有些大,我去休息了,讓小乙?guī)е銈兞镞_溜達吧。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p> 說完最后一句,白芝奇推門而出,馮宇崢看著白芝奇走遠,希望又一次破滅,輕聲說道:“我們回家吧,在外面玩的時間長了還真沒什么意思?!?p> 馮宇崢走出殿外,仰頭對著陽光,讓陽光把眼淚曬干,然后一語不發(fā),直接沿著山路向下走去。
左夢瑤牽著自打進了華山派就老老實實的團團跟在他后面,葉小乙對著白芝奇離去的方向跪下磕了個頭,也跟著離去了。
出了天元門,眾人拿出自行車和斗子開始組裝,然后把團團裝上,沒等下山就直接向著帝都的方向飛去。
馮建國說道:“崢兒,我已經(jīng)有了這個準備了,你也別傷心了,爺爺也不怎么會安慰人,你這么一哭,爺爺心疼你啊?!?p> 馮宇崢已經(jīng)不流淚了,只是又一次被打擊到,心里有些難受,聽了馮建國說的話,回答道:“爺爺,我都這么大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是有點想家了,我已經(jīng)快要忘記我爸媽,我奶奶,我姥姥姥爺長什么樣了,就連你我都快忘了長什么樣了!”
“臭小子,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連我都忘了?”
“爺爺,你可別這么說,我就記得你的聲音了,你的臉,這么多年,我想看也看不見啊!”
“不說我了,崢兒,這個白芝奇不簡單啊,看你寫了一個字,然后扔了點東西,就知道你想回家,連問都沒問你的問題就直接算出來了。高手啊?!?p> “爺爺,在咱們那就沒這樣的人嗎?你不是給我講過推背圖之類的嗎?”
“崢兒,推算大勢,根據(jù)已知的一些條件去推算規(guī)律,根據(jù)規(guī)律在推算出他的發(fā)展趨勢。萬事萬物之中,既存在“定數(shù)”又存在“變數(shù)”,而大勢所趨,說的就是定數(shù)。而你所有的問題卻和這種問題大不相同,這世間沒有人知道你的來歷,這個最重要的條件沒有人知道,又怎么去推算接下來的問題,所以我說這個白芝奇很厲害啊,咱們那可能有吧,反正我沒見過這樣的人?!?p> 馮宇崢扭頭看了一眼左夢瑤,左夢瑤正看著遠方的風景,馮宇崢傳音說道:“爺爺,那白前輩還說夢瑤是我的心上人,這白前輩一會正經(jīng)嚴肅,一會玩世不恭的,我都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真的啊?”
馮建國想了想說道:“崢兒,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p> “爺爺,你和我還客氣啥,你直接說唄?!?p> “崢兒,先不管白芝奇是和你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對你說著事實,我想知道的是,你喜不喜歡左夢瑤?”
馮宇崢騎著自行車,看著帝都的方向,剛剛看見城池的輪廓,傳音道:“嗯,爺爺,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對她是什么感覺,你見到她兩次大怒時的樣子了吧?這次一發(fā)怒,連團團都怕的要死,你說我能不怕嗎?但是她不生氣的時候,又是那種我見猶憐,柔柔弱弱的樣子,我一往那個方向想,就會想起楊瑾,就感覺對不起楊瑾,不想夢瑤吧,又總是心不由己,鬧心啊?!?p> 馮建國笑了,說道:“崢兒,雖然在大隋你沒見過有幾個納妾的,但是大隋的隋法可沒有規(guī)定說必須一夫一妻啊,如果你真的喜歡楊瑾,又喜歡夢瑤,我一定支持你的,如果你還喜歡芷霖,那我也支持你,誰讓你是我孫子呢?!?p> “誒呦,爺爺,你說到哪去了?芷霖在我心里真的只是我妹妹,我都沒想過男女朋友哪方面?。 ?p> “行行行,不說芷霖了,就說夢瑤和楊瑾?,F(xiàn)在你我都已經(jīng)確認了,楊瑾是公主,對吧?”
“嗯,我都見過皇帝了,皇帝就是瑾兒的母親?!?p> “所以,如果楊瑾嫁給你了,皇帝會讓你再娶一個嗎?更何況,皇帝都不一定會把楊瑾嫁給你??!”
馮宇崢從來還沒想過這方面,聽到馮建國這么一說,又發(fā)現(xiàn)一個新難題啊,馮宇崢惡狠狠的說道:“要是皇帝不把瑾兒嫁給我,我們私奔總行了吧。”
“可得了吧,據(jù)說皇宮里有個法神,真有那么一天,你們能在法神眼皮底子下跑到哪去?又能跑多遠?”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爺爺你說我怎么辦?”
“那么問題有轉(zhuǎn)回來了,崢兒,你到底喜不喜歡左夢瑤?和我還不能說實話嗎?”
“爺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讓我怎么回答啊?”
“嗯,那這樣吧,你回答之前,爺爺給你講個故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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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孤城
什么鬼???誰能解釋解釋投資成就是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