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總結(jié)會的內(nèi)容豐富多彩,在主要議程中,還會穿插很多交流會、表彰會、舞會晚宴等。
不過這些事與魚箏盧耀都無關(guān)。
當聽說只有前兩天是重要會議,而后面幾天可以不再出席時,他們兩人立刻做出了離開的決定。羅素音則選擇了陪伴姜曉明,順帶著一同參加一些社交活動。
而像盧耀魚箏這樣瞅到機會就離開的人不在少數(shù)。得知可以離開的當晚,如果不是兩人當機立斷,并且在路途中使出了戰(zhàn)斗中一般的沖勁,恐怕做手續(xù)時,排在他們之前的就不會只有一百余人了。
星夜趕回的魚箏啟動了游戲艙,盧耀也坐到一旁的桌椅處,點開了終端。
當魚箏進行了數(shù)場激烈而漫長的空中對戰(zhàn),終于走出艙室時,只見盧耀正在終端之前專心致志地閱讀著。
魚箏故意放低了聲響,但盧耀已經(jīng)注意到她的走出:
“你要休息了?”
“不。我先洗個澡,之后玩點別的。你呢?又找到什么適合你的文獻嗎?”魚箏一面說著,一面向他身旁走去。
“今天我沒有看那些文獻。我之前又提升了一次抗傷害能力,還要讓身體適應(yīng)一段時間。”
魚箏走到他身旁去,看向終端:“這是……古文嗎?”
“是啊,我在研究一些上個世代的文學作品。”
魚箏心有靈犀一點通:“你還在給刀取名字?”
“是的,我始終不能做出決定。要不你來幫幫忙?”
魚箏聞言,伏下身子貼了過來:“這是什么書啊?”
盧耀一時有些心猿意馬:“呃……《悟真寶筏金玉經(jīng)》。這本書我只是隨手翻到的,沒什么特別之處。那些著名的古書我都翻了一個遍,但沒有找到什么合適做名字的好詞,現(xiàn)在只能亂找了。”
魚箏把頭發(fā)順到耳后:“你都做過哪些考慮了?”
“我考慮過刀法相關(guān)的名字,造型相關(guān)的名字,出處相關(guān)的名字,還有各種與刀類歷史相關(guān)的名字,都覺得不太合適。這些名字非但都無法顯示我寶刀的特性,更不能展現(xiàn)出我與刀的羈絆?!?p> “你想得還挺多。”
“那是。”盧耀半是苦惱,半是驕傲。
魚箏直起身來:“既然如此,那么你光靠想,大概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
“哦?”
“在我看來,你已經(jīng)進行了一系列縝密的思考和尋覓,排除了眾多合理的選項。你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名字,依然不能浮現(xiàn)。那么現(xiàn)在,你光是靠看一些零散不知名的古文,豈不是更白費功夫嗎?”
盧耀如醍醐灌頂般,頓時清醒了:“的確,我現(xiàn)在做的這些,不就是無用功嗎?”
“現(xiàn)在看來,這把刀的名字并不是你絞盡腦汁去想就能得出的。也許只有在未來,有一定的積累之后,這刀的名字便會從你心頭浮現(xiàn)出來?!?p> 盧耀點點頭,關(guān)上終端起身:“你說得沒錯,我現(xiàn)在非要給它想個名字,未免有點急于求成了?!?p> 魚箏順勢摟了摟盧耀,隨后說道:“我洗澡去了,你早點休息。”
“好的。”盧耀反手抱住魚箏,湊到她耳邊,“不過要說從內(nèi)心的熱愛出發(fā)的話,不如這把刀就叫‘魚箏’好了,如何?”
“哈?這也太隨意了吧?哪能用我的名字來命名你的刀啊?”
“這樣我就可以把你握在手心里了啊?!?p> 魚箏從懷抱中掙脫開:“盧耀啊,你的情話真的害得多練練?!?p> 說完,她便快步向著洗浴間走去了。
而盧耀倒是一愣,想了一想,便重新打開終端,搜索起各類情話大全、戀愛金句、言情美文欣賞來。
在努力了一段時間,又準備一番后,他變得信心滿滿。
而當魚箏出浴,走到沙發(fā)旁時,他立刻沖到她面前,發(fā)起了攻勢:
“你是美麗的花朵,而我是那賞花的人,無法移開目光?!?p> “你是天空,我是海洋,我永遠映照著你的顏色。”
“?。∧憔褪悄亲砣说某?,染紅了我的心房?!?p> 一邊說,他還一邊
還沒等盧耀的一套朗誦結(jié)束,一個抱枕已經(jīng)向他飛了過來。
“怎么了?”盧耀接住抱枕,從后面漏出一個頭來。
魚箏叉著腰:“我還想問你怎么了呢?”
盧耀滿臉無辜:“你不是讓我學習情話嗎?我學有所成,就覺得應(yīng)該實踐一下。”
魚箏無奈地敲了敲腦袋:“哎……算了,你可別學了?!?p> 聞言,盧耀只能乖乖地回到終端前,在分享情話的文章下發(fā)表了差評,回屋睡覺去了。
在受到打擊之后,原本有些郁悶的盧耀想要久違地睡一次懶覺。
然而剛剛快要入睡,半夢半醒時,他便被終端吵醒了。
點開一看,是魚笙打來的。
盧耀接了,只聽對面高聲質(zhì)問:
“你要和我姐結(jié)婚了?”
盧耀還有些迷糊,答道“沒有啊……”
卻聽魚笙的聲音中怒氣陡增:“什么,難道你不想和我姐結(jié)婚嗎?”
盧耀頓時清醒過來:“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想和她結(jié)婚的,但是現(xiàn)在還沒做這個決定……準確地說,我們還需要時間慢慢來……”
“你這說法聽起來很可疑啊。”
見對方又要誤會,盧耀忙問道:“結(jié)婚的事,你是聽林白馬說的嗎?”
對面安靜了一陣,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他誤會我了,我和魚箏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但我向你保證,我是沖著結(jié)婚去的,只是現(xiàn)在時機未到,好嗎?”
魚笙冷哼一聲,斷開了終端。
盧耀被那么一刺激,過了好一陣才進入夢鄉(xiāng)。
而第二天一早,他又一次被終端震醒。
這一次來的,是啟主管。
連接之后,卻聽對面聲音喜慶而愉快:“盧耀啊,聽說你要結(jié)婚了?打不打算操辦一下?”
盧耀露出無可奈何的笑。
在好生解釋了一陣后,打發(fā)走了啟主管,終端卻再次響起。
這一次是黃三七。
盧耀剛一接通,便說道:“我和魚箏并沒有要立刻結(jié)婚。未來也許會,但不是那么快。你聽到的謠言,大概是從林白馬那兒傳出來的。”
對面似乎愣了一陣,隨后說道:“你也許不記得了,兩天你給杜明光解釋的時候,我也沒離多遠?!?p> 盧耀立刻想了起來,忙說道:“不好意思,我給弄忘了。那你找我是干什么來著?”
“有一個任務(wù),你們樂不樂意接?”
“什么任務(wù),很急嗎?”
“說不太清,我發(fā)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