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該換藥了?”
聽到傅如希的聲音,厲司琛眼底閃過一道得逞的光,“我不方便,等晚上找李醫(yī)生換藥。”
“這怎么行?”傅如希低下頭,細(xì)若蚊足的聲音傳出,“我給你換了吧。”
畢竟是為了她受傷的,傅如希又抬起了頭,就是換個藥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厲司琛的瞳孔里倒映出女人泛起粉紅的臉頰,“好。”
“里面有房間。”
副總裁的辦公室配了一間休息室,反倒方便了厲司琛。
傅如希推著厲司琛的輪椅走進(jìn)里面的房間。
一如男人的風(fēng)格,簡潔明了。
傅如希打量四周,“藥有嗎?”
“在抽屜里?!?p> 他早有預(yù)謀,怎么可能沒有。
傅如希蹲下身子,在抽屜里尋找小小的藥箱。
她拿著藥箱站起身扭過頭,厲司琛的上半身已經(jīng)解開了襯衫,露出了線條分明的肌肉,沒有一絲贅肉,隱隱藏著爆發(fā)力,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厲司琛脫下西裝外套,脫下白色襯衫,轉(zhuǎn)過身子,趴在柔軟的大床上,白皙的背上光滑一片,唯有一處包扎的傷口,如同在純白的紙張上留下了一個污漬。
傅如希覺得礙眼得很,她在厲司琛身邊坐下,溫涼的指頭觸碰他的肌膚,拆開李勤安的包扎。
男人唇線緊抿,額上冒出細(xì)汗,沒有了那層礙眼的西裝,小姑年軟綿的指頭觸碰過的肌膚,引起一陣戰(zhàn)栗。
一道小小的口子,傅如希不知道扎得有多深,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愈合了,這個男人是為她受的傷。
傅如希手上的力道不由輕柔了幾分。
“我不痛,你……快點(diǎn)。”
厲司琛原以為這是一種享受,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男人的眸子里一片猩紅,更何況小姑娘原本就是自己的妻子。
傅如希加快了速度,按照李勤安包扎的模樣包扎好,“好了。”
她的目光別開,瞥向房間門,“我先走了?!?p> 這樣的氣氛,實(shí)在令人煎熬。
女人落荒而逃的關(guān)上了房間門,厲司琛苦笑一聲,不能嚇到小姑娘。
等傅如?;亓搜芯克鶇s覺得不對勁,傷口都快痊愈了,為什么李醫(yī)生還說厲司琛時日無多,想起男人借著時日無多的借口,做的那些令人羞恥的事情。
傅如希拿起手機(jī),上次厲司琛是用她的手機(jī)打的電話,她自然也有李勤安的電話。
“厲司琛,你干的好事,現(xiàn)在我的圍脖號都炸了?!崩钋诎苍谀穷^喋喋不休。
“喂?”
李勤安一驚,“這不是厲司琛的手機(jī)號嗎?”
“厲司琛拿我手機(jī)打過去的,我是傅如希,李醫(yī)生,我想問一下上次你說厲司琛時間不多了,是怎么回事?”
傅如希沒聽懂李勤安在嘀嘀咕咕什么圍脖號,也沒多想,干脆利落的問起了時間不多的問題。
一聽是這個,李勤安略微心虛,“嗯……這個啊……這個……我不是和你說時間不多,就快愈合了嗎?你沒聽完就走了,我也沒辦法啊?!?p> 雖然也有他故意誤解不解釋的原因在,但是李勤安是不會承認(rèn)想看自己兄弟笑話的。
“那厲司琛知道嗎?”
“知道啊?!崩钋诎舱胫鴦e的問題,下意識達(dá)到,等話說出口,他捂住嘴,遭了,這就把他兄弟賣了?
“我知道了。”
那頭傳來女人冷靜的聲音,李勤安摸摸鼻子,兄弟,我也救不了你了。
傅如希放下手機(jī),厲司琛這些時間看著她愧疚,看著她自責(zé),戲耍她的滋味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