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冧手指按上牙口印的位置,問她:“疼嗎?”黑沉著一雙平靜的眸看她。
又疼又氣到讓靳沫顫抖著身子,兩手用勁推開身前的褚冧,嘴上罵了一聲,“犯病”。
今天一身小禮裙是抹胸式的,眼睛看不到脖子上被咬位置,手上也沒有能遮蓋的東西,靳沫又氣又急,連帶著眼睛狠狠剜了他幾眼。
然后她一邊摸著脖頸上泛疼的地方一邊走回洗手間去照鏡子。
褚冧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里面靳沫對著鏡子氣急敗壞的樣子,一聲輕笑,說:“以后別再我看到你穿成這樣?!痹捓锊粠Ыz毫笑意,一雙眼更是濃黑不見底。
正在檢查傷口的靳沫聽到褚冧說的話,她笑了,從鏡子里看著他,問他:“您是以什么身份說的這話?”滿是挑釁。
“再讓我看到一次,可不是這點懲罰了?!瘪覂洳淮鸱凑f,唇角帶笑。
說著他離開了洗手間,鏡子里不再能看到他。
幾次戰(zhàn)敗讓靳沫氣不打一處來,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牙印更是煩躁,一遇到他就沒有心平氣和的時候。
這副樣子會場是回不去了,靳沫從信封包里拿出手機(jī)跟褚蕓打了通電話,說自己先回去了。
一身綠的靳沫上了跑車,帶著一地沙塵飛馳離去。
又是夜晚來臨,不太寂靜。
先行回家的靳沫此時正坐在地毯上整理著衣帽間的雜物,洗完澡換下了小禮裙,心情總算是緩和了一點。
音響里播放著夜晚節(jié)目的廣播,主播推薦了一首小情歌正在放著,生活好不安逸。
聽著廣播里的情歌,靳沫不禁想到,以前她認(rèn)為真正的幸福感是,夜晚坐在一起的一男一女,手里一人一杯熱飲,聽著喜歡的音樂或者看著同一部愛好的電影,只是簡單的幾個步奏都讓人心儀。
現(xiàn)在已經(jīng)距離那時過了數(shù)年,但是數(shù)年后再想到當(dāng)時的憧憬還是覺得很美好,時間不就是這樣,讓人心想過往。
想起過去的種種,靳沫不禁笑了起來,還真是令人心悸的純真啊。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了車聲,靳沫站起身子走向窗邊看樓下,是洛天凌回來了。
拿了一件外套披上,靳沫走下樓去。
客廳里,洛天凌頭仰在沙發(fā)上坐著,還沒有走近他身邊就能聞到一股酒味,看來是在會場上沒有被放過。
靳沫轉(zhuǎn)身走向餐廳,再回來時候手上多了一杯水。
她走到洛天凌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喝水?!比缓竽盟雠鏊氖?。
洛天凌看著靳沫,手上沒有動作,一雙桃花眼笑的瞇起,叫著她的名字:“Molly?!?p> “嗯。”靳沫應(yīng)聲,把水杯遞到他手里,挑挑眉,眼神示意讓他喝水。
乖乖接過水杯就喝了幾大口,沒多久杯子就空了,洛天凌把空杯子又遞給靳沫,臉上還是那副笑臉,但是比平時更憨一些。
看看手上的空杯子,靳沫好笑著搖搖頭,轉(zhuǎn)身把杯子放到茶幾上。
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洛天凌從身后抱住靳沫的腰,聞著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酒精作用下他終于說了那句一直想說的話。
“Molly,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