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墻壁上,第四面鏡子里,長大后的蕭庸,與歐陽羽對視而立,兩個各持一把劍,似乎是在醞釀著一場生死的決斗。
鏡外的蕭庸,屏氣斂息,萬分緊張,看到未來要發(fā)生的事情,他感覺心臟快要跳了出來。
蕭庸心中很是不解:為什么長大后的兩人,變化如此之大?不是說要做好兄弟嗎?怎么變成仇人了呢?兩個人為什么要敵視對方?
蕭庸不敢大聲喘氣,生怕漏掉鏡中展示出來的關(guān)鍵信息。
鏡子里的歐陽羽,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尖銳而詭異:“蕭庸,念在我們以前兄弟的情份上,我不殺你!但是,你不能再阻撓我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鏡中的蕭庸,把手中的劍抬起來,態(tài)度堅決地說道:“不行!你不能去殺他們!我絕對不允許你這么做!”
“歐陽羽要去殺誰?”蕭庸緊張地聽著鏡子里的對話,好奇地問。
前三面鏡子的提示,都讓蕭庸很是無奈。不過,這一次,蕭庸感覺能從這第四面鏡子里,聽到有價值的信息提示。
鏡中的歐陽羽,靜靜地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說道:“好!我可以不殺任天驕,但是,我必須去殺掉任玉堂!”
“不行!你殺掉任玉堂,婉夏會傷心的!羽哥,你還記得我們兩個人曾經(jīng)的約定嗎?”鏡中的蕭庸語氣無比堅定地說,“我們兩個人曾經(jīng)約定過,你守護大小姐,我守護二小姐。所以,為了二小姐,我絕對不會讓你去殺任玉堂的!”
“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歐陽羽仰天大笑,笑得很是痛苦,“蕭庸,我正是在守護大小姐?。∥乙恢倍荚谛攀爻兄Z,一直在找大小姐,也一直在守護著她啊!如果不是估計你曾經(jīng)許下過承諾,我早就殺死二小姐了!”
“正是因為我們各自的承諾,我才決定,放過二小姐,先殺任天驕,再殺任玉堂!”
“你殺了任玉堂,定會讓傷了二小姐的心!我承諾過守護二小姐,就絕不希望她傷心難過。所以,我不能讓你去殺任玉堂!”
“蕭庸,你為何要如此執(zhí)迷不悟呢?你這么護著任玉堂,有意義嗎?你忘記任玉堂是怎么對待你的嗎?任玉堂,他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蕭庸,你要為了這么一個人,與我勢不兩立嗎?”
“我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二小姐。任玉堂對我做過的事情,我根本不在乎,也不會去報復。我只在乎二小姐,羽哥,希望你能理解我。”
“哈哈哈哈~~~可笑?。≌媸强尚Π?!我們兩兄弟曾經(jīng)的約定,竟然讓我們?nèi)缃袼鸩幌嗳萘?!”歐陽羽痛苦地大聲喊道,“蕭庸,我理解你,但是,你又能理解我嗎?你能理解大小姐嗎?”
歐陽羽抬起了手中的黑劍,將劍頭對著蕭庸,語氣冰冷無比地說道:“蕭庸,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成這樣了,那就讓我們兩人決一死戰(zhàn)吧!你守護你的二小姐,我守護我的大小姐,我們各自守護曾經(jīng)發(fā)過的誓言,來一場殊死決斗吧!”
“好!那就生死無悔!”蕭庸將手中的藍眼,對著歐陽羽,苦澀地說道,“如果有來世,希望我們還能再做兄弟!”
“來世再做兄弟?哈哈哈哈~~~”歐陽羽聽到了蕭庸的話,臉上的表情無比痛苦,他流著眼淚、悲傷地說道,“蕭庸,我們兩個人,來世是做不成兄弟了!”
“我手中的這把劍,名字叫‘噬魂劍’,它能夠吞噬死在劍下亡魂的魂魄,死在劍下的人,連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沒有??!我們來世,還怎么再做兄弟???!”
鏡子里的蕭庸,聽了歐陽羽的話,愣在了原地,他呆呆地看著歐陽羽手里的黑劍。
“蕭庸,我最后給你一次的機會,讓開??!別擋我,讓我去殺了任玉堂!”歐陽羽厲聲大喊道。
蕭庸聽了歐陽羽的話,突然咧嘴笑了,笑得坦蕩、無奈而又痛苦,仿佛下定了一個決心。
蕭庸注視著歐陽羽,眼神變得無比平靜,說道:“羽哥,告訴你一件事情吧!其實,我已經(jīng)中了生死劫,本就沒有來世的機會了!來世再做兄弟,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所以,你即使殺了我,也不必內(nèi)疚!我不會怨恨你的,你也不必有任何心里負擔?!?p> “什么?!生死劫?”歐陽羽聽了蕭庸的話,面色沉重了許多,追問,“生死劫是什么?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生死劫?是一種禁忌詛咒,前世遭受過的詛咒,這一世,我死去后,便不再有轉(zhuǎn)世的機會?!笔捰拐Z氣平靜地解釋著。
蕭庸的話,再次讓歐陽羽面露痛苦表情,歐陽羽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關(guān),悲愴地喊道:“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這兩個苦命的兄弟,放開手,大戰(zhàn)一場,誓死守護各自的誓言吧!”
“好!”
歐陽羽身上黑氣,開始大量聚集,他頭頂上方的天空,同時聚集了一些黑色的云霧,天空開始變得黑暗了許多。
“呯~呯呯~~~”
兩人拔劍相向,兩個身影碰撞到一起,兩把劍劇烈地撞擊著。
······
鏡中的畫面,慢慢消失了,再沒有任何畫面出現(xiàn),鏡子恢復了正常。
鏡子外面的蕭庸,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目光空洞,完全被鏡中傳來的畫面和信息給驚住了。
蕭庸料想過,能從這第四面鏡子里,獲取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結(jié)果,也真的被他猜到了,但是,信息量太多、太大了,讓蕭庸一時難以接受,難以相信這是未來會發(fā)生的事情。
此時,蕭庸只感覺腦袋嗡嗡的,天暈地旋,心臟也在劇烈地跳動,仿佛隨時會爆炸一般,久久難以平靜下來。
看了這些畫面后,蕭庸非常想找一個地方,立即躺下去睡一覺,讓這一切像是做夢一般煙消云散,他不敢接受未來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 ?p> 蕭庸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大叫了一聲。
“怎么會這樣呢?為什么會這樣???”蕭庸還是沒辦法相信這是真的,聲嘶力竭地大聲問道,“歐陽羽,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啊?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為什么要殺宗主???宗主做了什么事情?”
“大小姐發(fā)生了什么?。繗W陽羽,你守護大小姐,為什么要去殺她的父親呢?你這算什么守護???”
“啊?。?!頭疼?。。。?!”
蕭庸雙手抱住了頭,痛苦地流出了眼淚。
“我前世中了生死劫?生死劫,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我死后,就沒有了轉(zhuǎn)世的機會啊?”
“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果是什么?我被歐陽羽殺死了嗎?還是歐陽羽被我殺死了?”
“誰能告訴我?。。?!”
山洞中,蕭庸無比崩潰地跪在第四面鏡子的面前,大聲地哭喊著。
蕭庸有太多的疑問,卻沒有人能夠給他解答。

迂府書生
清風以北過南巷,南巷故人不知歸; 你本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 何時杖爾看南雪,我與梅花兩白頭; 青瓦長憶舊時雨,朱傘深巷無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