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夏聽完蕭庸的講述后,說道:“沒想到你一個后勤院的傭人,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奇遇。那兩個守牢的老人,應(yīng)該是天劍宗以前很早就成名的人。你能得到他們的真?zhèn)?,真是讓人都羨慕?。 ?p> 蕭庸起身對任婉夏說:“師父,這就是我前一段時間的經(jīng)歷,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p>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蕭庸,帶我去迷牢里看看吧?就在這里附近,不是嗎?”任婉夏滿懷期待地說。
“啊?天黑了,我要回后勤院了!”蕭庸說完,就準備離開。
“蕭庸!”
任婉夏大聲地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蕭庸。
蕭庸回頭,看著任婉夏,不知道她為什么叫住自己,心想:難不成二小姐真想去迷牢?
任婉夏看到蕭庸站在原地后,沉默了一會,習(xí)慣性地嘟了一下嘴,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般,小聲地說:“你先別走,陪我在這里坐一會兒吧?!?p> 平時被二小姐頤指氣使慣了,突然聽到她用溫柔且?guī)е塘康恼Z氣要求,倉促之間,蕭庸有些驚愕。
夜幕落得很快,一輪皓月悄然掛到了夜空中。
夜空里繁星閃爍著微光,后山周圍傳來陣陣的蟲鳴聲。
可能是因為氣溫下降了許多的緣故,任婉夏坐在石頭上,伸出雙臂抱著膝蓋,蜷縮到了一起。
蕭庸看到二小姐突然變得很是落寞,重新走回剛才的地方,坐了下來,緊靠著任婉夏。
兩個人就這么呆坐在石頭上,誰也不言語。
蕭庸想要離開,又怕得罪二小姐,只能很無奈地繼續(xù)坐著。可是,又坐了很久,兩人仍然都不言語。
他又實在不知道與二小姐說些什么,看二小姐的表情,蕭庸心想:她并不是想去迷牢,應(yīng)該是有別的事情讓她很傷心。
終于,呆坐許久的任婉夏開口了:“蕭庸,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話嗎?”
蕭庸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啊?我~我~~”
任婉夏語氣悲傷地問道:“前一段時間,無極閣的人來退婚,讓天劍宗的顏面掃地,你就不好奇為什么嗎?”
蕭庸這才明白,二小姐的情緒低落,是與無極閣來退婚那件事情有關(guān)。
“二小姐,蕭庸只是一個傭人,很多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p> 蕭庸回答道:“在后勤院工作前,風(fēng)老就告誡我們,不要隨便打聽主子的事情,更不要隨便討論主子的事情。”
“嘻嘻~~那你還挺聽話嘛!”任婉夏聽了蕭庸的話,忍不住笑出聲。
“我最近實在太悶了,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去后勤院找你,發(fā)現(xiàn)你不在哪里。就猜你這個呆子,又在后山上?!?p> “沒想到,讓我發(fā)現(xiàn)了你偷著修行的秘密?!?p> 聽到任婉夏說她到后勤院找過自己,蕭庸撓了撓頭,有些受寵若驚。
任婉夏抬起頭,看著蕭庸。
蕭庸看著任婉夏,愣了一下,此時的任婉夏,淚眼朦朧,一臉憂傷,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四目相視片刻后,蕭庸趕緊低下頭,不再與二小姐直視。
任婉夏看到蕭庸拘束地坐在她身旁,輕微笑了一下后,說道:“這次無極閣的退婚,天劍宗里,肯定有各種各樣的閑言碎語,只不過,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說出來?!?p> “這件事情,讓我爹娘很難堪,姐姐也變得抑郁寡歡。最重要的是,我們都不清楚無極閣為什么要退婚,他們到底有什么原因或者苦衷。”
此刻,任婉夏明顯需要一個聆聽者。
性格樸實的蕭庸,自然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傾訴對象。
蕭庸好奇地問道:“二小姐,你也不知道無極閣為什么退婚嗎?”
“廢話,我爹娘都不知道,我又怎么會知道?”任婉夏的脾氣又開始上來了,生氣地說道。
“無極閣退婚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原因,我爹已經(jīng)派了很多人下山去打聽,不過,到現(xiàn)在還沒有查到可靠的消息。”
蕭庸聽后,問道:“會不會是無極閣的大少爺,出了什么事情?。俊?p> “應(yīng)該不會,我爹得到的消息,無極閣沒有大事情發(fā)生,像往常一樣。只不過,林一劍好像消失了,查不到他的總結(jié)?!比瓮裣恼f。
蕭庸沒有想到宗門的事情,竟然是如此復(fù)雜,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唉!”
蕭庸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前,看到大小姐和林少爺在一起修行,讓人有一種羨慕無比的感覺,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p> 任婉夏憂郁地說道:“我姐姐知道這件事情后,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面,誰也不見,飯也不好好吃,讓人非常擔(dān)心,我爹娘又拿她沒任何辦法?!?p> 說著說著,任婉夏突然提高了嗓門,大聲地喊道:“等我見到林一劍那個混蛋,我一定要用劍,在他身上戳幾個大窟窿,以解本小姐的心頭之恨!”
任婉夏的這一嗓子,驚嚇到了蕭庸,嚇得他差點從石頭上掉下去。
任婉夏平靜了一下情緒,繼續(xù)對蕭庸傾訴:“今天,我姐姐告訴我,她可能會離開天劍宗一段時間,她說想出去走一走?!?p> “哦!”蕭庸不知道如何安慰任婉夏,只能答應(yīng)著。
突然,兩個人又都開始不再言語了,就這么坐在石頭上。
過了一會,蕭庸鼓起了勇氣,說道:“二小姐,天黑了,我們該離開了!”
任婉夏聽后,好氣地說:“天黑了?我一個女的都不害怕,蕭庸,你害怕什么?。俊?p> “汪汪~~”
一直趴在地上的大黃,突然爬起來,朝著兩人叫了幾聲,不知道它是在支持任婉夏,還是在反駁任婉夏剛才的話。
“好啦!別叫了!”
任婉夏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大黃的頭,說道。
大黃被任婉夏用手摸頭,表現(xiàn)出一臉幸福而享受的表情,像極了一個拍馬屁成功的小人。
任婉夏摸著狗頭,對著大黃說道:“明天上午,你來這里,我有東西給你!”
蕭庸不知道任婉夏剛才的話是說給狗聽,還是說給他聽。
不過,蕭庸感覺剛才二小姐是說給他聽的,他不知道性格古怪的二小姐又要搞什么名堂。
任婉夏停止撫摸大黃,起身后,看著蕭庸,說道:“既然守牢老人已經(jīng)給你打通了經(jīng)脈,還教了你一些基本的修行之法,那就省了我很多事情。作為你的師父,我也應(yīng)該教你一些天劍宗的武技?!?p> 蕭庸聽到任婉夏要傳授自己武技,趕忙朝她擺手,說道:“?。繋煾?,不用麻煩了,我不想學(xué)天劍宗的武技?!?p> 蕭庸心想:跟二小姐學(xué)武技,學(xué)不會的話,肯定會挨她的罵,甚至還會挨她的腳踢。
另外,蕭庸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修行天劍宗武技,如果二小姐肆意將天劍宗的武技傳授給他,事情暴露了的話,后果可能不堪設(shè)想。
所以,蕭庸才會開口拒絕任婉夏的好意。

迂府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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